開完會任炎就冷臉厲聲地訓她,上班時間別只顧著和男人打電話插科打諢,上班時間是用來上班的。
誰訓她她都不怕,都抵擋得住。但任炎不行,她扛不住。
谷妙語咂舌:“當場?這董事長有點可怕啊……都不給面子的。淼淼我好同情你,攤上這麼難相處的人。淼淼不哭了哦,我幫你罵任炎出氣!”
“穀子你搞清楚,我哭是因為我覺得連累了其他人,我覺得內疚,”楚千淼又使勁一抽鼻子,“跟任炎罵我沒關係!”
谷妙語看著楚千淼的臉,很艱難地讓自己儘量擠出相信的表情。
但失敗了。
“你可拉倒吧,瞎白話也分個對象啊,我從小跟你用一個尿壺長大的,你因為什麼哭我會不知道?你內疚的時候只會揪頭髮,哪會哭啊,你只有傷心的時候會哭。我想想你上回這麼哭是什麼時候來著?啊,你上大學時你暗戀那個學長出國,你打電話跟我哭過來著,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說到這谷妙語忽然一臉興奮:“淼淼,說起來這是你第二次為男人哭吧?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學長在你心裡翻篇了?”
楚千淼轉頭用她哭紅的櫻桃眼瞪著谷妙語,兩秒鐘後她狠狠一抽鼻子。
“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去廚房拿菜刀。”
說完又一抽鼻子。
谷妙語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住了。
“你就把我剁成餃子餡這句話我也要說!三千水我求你了,把鼻涕擤出來,別老往回抽了行不行!一不小心抽過油了吃進去,你不噁心還不怕我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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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妙語第二天一早就趕去了陶大爺的別墅。
陶大爺問谷妙語:“小邵呢?”
谷妙語說:“他有事,今天不過來了。”
陶大爺點點頭:“唉,得剩下了。”
谷妙語問:“大爺,什麼剩下了?”
陶大爺沒理她,自顧自又開始發問:“吃早飯了嗎?”
谷妙語說:“路上買了倆油條,還沒來得及吃。”
陶大爺一臉高興:“巧了,我最愛吃油條!”
然後他就把谷妙語路上買的倆油條給搶了。
谷妙語:“……”
陶大爺一邊用牙拽著油條往兩半抻,一邊把谷妙語往一樓餐廳裡帶:“咱爺倆換著吃,我吃你早餐,你吃我早餐!”
谷妙語一進餐廳就驚呆了。
陶大爺差不多搞了個滿漢全席陣容的早餐。
她忽然明白剛剛他說“得剩下了”是什麼意思。她一個人撐死也吃不完這麼一桌子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