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哥也罵:“丫就是個傻逼!”
谷妙語不由把感嘆發散:“能在北京買得起這裡的房子,素質居然是這樣的,唉。”看來人的素質和他擁有的物質財富有多少真沒什麼關係。有人哪怕摟著滿床黃金睡覺,金子也美化不了他的人格,他骨子裡也依然是個道德匱乏的惡棍。
高大哥苦笑一聲:“我覺得我平時也是挺橫的一個人,可現在被樓上樓下的這幾家人生生給磨成了熊包!”
高大哥說,商量沒行得通,他後來又去找樓下業主一次,告訴他們,假如他們依然不肯把水管改回來,他就要到法院起訴他們了。
樓下業主也很橫,不僅橫,還很無賴,告訴高大哥:“告,趕緊告,愛去哪告去哪告,嚇唬誰呢?水管堵不是扔垃圾的搞堵的嗎?你不告扔垃圾的告我幹嗎?我家又沒堵,所以這就說明跟我沒關係啊。我把話撂這,水管我是不會改回去的,你有本事就趕緊去告!告得贏算我輸!”
高大哥被樓下的業主氣得差點要動手,是他那幾個老哥們攔住了他,場面一度變得非常緊張難控制。
樓下不把水管改回來,樓上不分攤水管被堵的責任,還肆意扔生活垃圾,高大哥為此愁得幾宿都睡不著覺。
“現在水管三天兩頭的堵,家裡根本沒辦法開工了。我讓物業硬實點,去跟樓下說,不把水管改回來就給他家斷水斷電。物業不干,說他們不是沒管,是管不了!氣死我了,這個窩囊廢物業!後來還說我要是氣不過,就讓我連著業主和物業一起告,告贏了他們該承擔的責任他們肯定不逃避。你們說這特麼是什麼物業?我花了大半輩子的積蓄買了這麼套房,這不是給自己買罪受呢嗎?不瞞你們說,我昨晚幾乎起了把這房子乾脆賣掉算了的念頭!”
谷妙語聽得心有戚戚焉。
邵遠在一旁默默聽著觀察著,也分析著。
他忽然開了口:“這一個單元已經開始住人了嗎?怎麼這麼多生活垃圾?不是元旦前不久才交的房,他們怎麼裝修得這麼快?”
高大哥哀聲一嘆,說:“別提了,樓上有兩家根本就沒怎麼裝修,其中一家就打了幾個隔斷,又重刷了遍牆,批發了幾張床,就直接把房子租出去了。還有一家把房子租給了幾個人辦公用。這些租房子的人哪知道什麼叫愛惜房子?房子又不是他們自己的。他們什麼都往水管里扔,等你上去找,人家又不承認,你說你能怎麼辦?”
邵遠說:“住宅樓開公司辦公商用,以及私自打隔斷改成群租房,這些都可以報警的吧?”
高大哥呵呵一聲苦笑加冷笑:“報警了,怎麼沒報警,沒用,根本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開公司的人家說就是普通房客,沒有把房子商用辦公用。遇上這麼會打游擊戰的臭無賴,別說警察,玉皇大帝也沒辦法啊。群租房當時承諾把隔斷砸了,可是來調解情況的人一走,人家不僅不砸,還變本加厲報復性地什麼都往下水道扔。我這房子剛買的時候,我心裡是真開心,天天睡覺都能笑醒,可現在我就剩下上火了,我怎麼那麼倒霉呢?樓上樓下的,竟攤上這樣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