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個家境很差、家教禮儀不好、總和身邊男性扯不清的女孩子嗎?還比兒子大了三歲。
可兒子對她的痴迷卻不是一時熱度,他竟為她一痴就痴了這麼多年。
為了那女孩,兒子一直對她和丈夫消極抵抗。她從最初的火冒三丈,到現在硬是被兒子磨得已經發不出脾氣。
甚至有時她會有一點懷疑,既然兒子這麼喜歡她,沒完沒了的喜歡,她是不是真的看走了眼,那女孩是不是真的挺好的、挺優秀的。
她曾經一度懷疑那女孩是要攀附她兒子、攀附他們家。可現在看,那女孩她居然誰也沒攀附,卻已經走出這麼遠。她恐怕都要走到嘉樂遠前面去了。
董蘭心裡隱約能夠分析出谷妙語是真的厲害。但讓她一下子就這麼承認谷妙語的厲害、就否定了她從前對谷妙語所做的判斷,她總歸是有些不甘心。
所以她問陶星宇:谷妙語她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她眼睛多毒啊,早幾年就看出了陶星宇對谷妙語那點愛而不得的心思。她想聽聽這個對谷妙語愛而不得的男人,究竟是怎麼評價谷妙語的。
陶星宇笑了笑,微眯下眼,眯出一個總結句。
“妙語她麼,是一個運氣好、身邊貴人多的女孩子。”
董蘭聽到“身邊貴人多”幾個字,不免又要往“和身邊男人扯不清”上頭想。
但陶星宇繼續說下去的話給了她一個感官轉折。
“但她所謂的運氣好、身邊貴人多,其實也都是她自己的人格魅力掙到的,是她應得的。”
“哦?”董蘭把一個單音節的疑惑發出了徐徐的長音。“怎麼講?”她不動聲色地問著。
陶星宇挑挑眉梢,想了下,回答:“比如說,很多人只看到了我幫谷妙語她做推薦人,讓她的作品有資格參加比賽,她因此拿了獎、打開了事業的局面。這看起來是我幫了她、她靠著我得了獎。但大家並不清楚,其實是谷妙語她幫了我,是她幫我擺脫了抄襲的嫌疑,幫我保住了我的名譽和職業生涯。沒有她的話,我的事業早就因為那次涉嫌抄襲的事件一落千丈了。所以其實,該說她是我的貴人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