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真是跟畫似的美好動人。只可惜他身旁還站著個一臉防禦時刻戒備的助理,把這份美好如畫的意境一下破壞得稀碎稀碎的。
鄭穎吞下口水,笑得一臉謙遜,回答沈一帆:“是的!”
沈一帆面無表qíng地看著她:“是打算特意來好好謝謝我的嗎?”
鄭穎懵bī後點頭:“啊?啊!是的!”
沈一帆看著她的眼睛,吐出一句驚人的話。
“用謝嗎?這不是你靠實力贏得的尊嚴嗎。”
鄭穎瞬間跌入深度懵bī狀態:“呃……”
眼珠轉了又轉,鄭穎心虛地笑:“那,沈公子您慢走,我就不特意謝您了!”
她點頭哈腰,往旁邊側閃了兩步,給沈一帆讓開前行的道路。
沈一帆目不斜視地越過她往前走。
鄭穎眼神一瞥,看到身後不遠處,跟出來探qíng況的余友誼正在拿他自己的頭撞柱子。
鄭穎警戒地想著,得趕緊跑,等余友誼撞完柱子就得朝她扔鞋了。
她腳下蓄著力,剛要逃跑,耳膜忽然又讓冷凍低音pào給敲動了一下。
“你褲子口袋裡有什麼?”
鄭穎渾身一顫循聲回頭。是沈一帆沒走出幾步遠就回了頭,正在盯著她的褲子口袋瞧著。
鄭穎立刻捂住褲子口袋,緊張地比著噓,求他別被余友誼聽見。
“你經紀人已經一臉絕望地離開了。”沈一帆淡淡地說。
鄭穎回頭看了下,余友誼果然不在了。她鬆了口氣,換上一臉的不可思議:“你是透視眼嗎?”
有一瞬沈一帆嘴角微微動了一下。
“我只是炸一炸你。”
鄭穎被沈爸爸炸得又是不由自主地一臉懵bī。
有錢人心眼都這麼賊的麼……
沈一帆看著她,帶著一管低音pào似的嗓子沉聲問著:“所以你褲子口袋裡,這回裝的是什麼零食?”
鄭穎把手伸進褲兜,掏出一小袋的……鴨舌來。
“七星椒鴨舌,巨好吃!”
沈一帆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手裡的鴨舌不說話。
鄭穎:“些微有點辣,你能接受嗎?”
沈一帆微微點了下頭。
鄭穎:“想嘗一嘗?”
沈一帆沒說話也沒點頭,直接伸了手,掌心向上,無聲朝天攤開。
鄭穎:“……”
鄭穎把自己的零食忍痛雙手奉上,jiāo到沈爸爸攤開的手掌心裡。
她上繳了零食,鞠躬說再見。
看著她遠去後,沈一帆撕開了鴨舌的包裝……
助理站在他身邊看得簡直要瘋了。
他真是有種想大聲痛哭的衝動!他們家高潔無瑕的小少爺青天白日管人要吃的這事,gān得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了……
那個零|食|jīng,她真是造孽啊!!!
★★★★★
那天的會議之後,沈一帆又開始頻繁出現在劇組了。
從那天開始,陳晴也變得老實起來,走路時不再夾帶著那種錢勢洶洶的囂張氣焰。
鄭穎其實有點好奇那天開會陳晴出去給她舅舅打電話到底說了點啥,為什麼那通電話之後陳晴就跟霜打過的茄子又塗了綠漆似的――鮮活水靈都有點外qiáng中gān硬裝出來的感覺。
她私下裡問過余友誼,余友誼叼著煙一臉邪笑地告訴她:“你今天把我鞋拿回家去給我刷gān淨了,我立刻告訴你為什麼!”
鄭穎差點嚇哭了。
她對余友誼說:“你還是讓我直接去死吧!”
鄭穎越拍戲越進入狀態。她總感覺再拍幾天她的演技就要騰飛得上天了。但在她飄飄yù飛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道噩耗,這道噩耗把她已經離了地的兩條腿生生地給J了回來。
她的倒霉弟弟鄭耀祖來探班了。
鄭耀祖來劇組那天,鄭穎正躲在旮旯里、在助理大大含著怨憤的眼神中,和投資人爸爸獻寶似的分享著她的新寵零食美好的蟹huáng瓜子仁。
這道零食再一次博得了投資人爸爸的深度認可,他一小袋接一小袋的一連吃了好幾袋。
吃得渴了,他讓助理倒茶給他喝。喝了兩口之後,他想起了鄭穎也沒少吃,那麼她必然也已經渴了,於是吩咐助理也給鄭穎倒杯茶。
助理委屈得快要哭了。
給最討厭的人親手倒茶,總有一種不得不對仇人陪|睡的屈rǔ呢……
助理大大帶著滿腔憤怒和屈rǔ給鄭穎倒了杯茶。如果眼神能下毒,鄭穎手裡的水杯這會已經能毒翻全世界了。
鄭穎才不管助理大大的眼神有多毒辣。她開開心心喝完這杯茶。
而她的開心也只維持到了喝完這杯茶。
她剛放下茶杯,就聽到她那位宿命冤家在大喊她的名字。
“鄭小紅!鄭小紅!鄭小紅――!人吶?趕緊滾出來!你心肝兒寶貝兒弟弟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