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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紀錄片,拍的是一系列民國名女子的生平往事。

每一幀鏡頭都像畫一樣美,美得叫人感動,叫人想哭。導演的鏡頭像會說話,在獨特jīng準的色調中,傳遞著無限的莫可名狀的種種qíng感。

鄭穎把片子看完第一遍之後,呆怔了好半天。然後她衝到網上開始瘋狂搜索這部紀錄片的qíng況。原來這部紀錄片的導演叫徐昭。

原來這部紀錄片獲過無數國際大獎。原來這部記錄片的導演徐昭和倪裳的未婚夫,那位國際名導,共同角逐過一個獎項。本來是徐昭獲獎呼聲最高的,可在頒獎前夕,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退賽了。並且從此,這個人再也沒有作品出現在公眾眼中。

鄭穎的好奇心一下炸開了,她瘋狂搜索,企圖搜到一張半張的徐昭照片看看。但她連根毛都沒搜到。

她實在忍受不了這份未知的煎熬,抓起手機騷擾蔡竇。

蔡竇滿嗓門的睡意與不高興,吼著問:“鄭穎,你是不是要恩將仇報?!我給你找片子你卻大半夜叫我起chuáng撒尿!”

鄭穎趕緊廢話少說虛心請教核心問題:“豆哥,徐昭是誰?現在還活著嗎?我能找到他嗎?”

電話那邊默了下。再開口時,蔡竇的聲音有點清醒了:“我糙我把那片子也給列裡面了嗎?完了他知道非宰了我!”

鄭穎抓住了重點:“他?徐昭?所以他還活著,並且你還認識?!豆哥,能幫我搭個線嗎,我想拜他為師啊啊啊啊!!!”

蔡竇的聲音幾乎有點抖:“小姑奶奶你忘了這件事吧,這要是讓你友誼哥知道我不小心把那片子拉給你看了,他非搞死我不可!”

鄭穎默了兩秒鐘。她把從前的一些細節在腦子裡閃電一樣地過著。

千絲萬縷的線頭在她腦子裡打著黑色的漩渦。漩渦轉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啪的一下,那黑色的漩渦炸開,千萬道白光從中心激she出來,從鄭穎的眼底迸發出去。

鄭穎握著手機,輕聲地慢慢地,問了蔡竇一句:“所以徐昭,就是友誼哥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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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鄭穎頂著兩個黑眼圈衝去找余友誼。她興奮得一晚上都沒睡,幾百次地想打電話給余友誼親自求證,又都狠著心地把這念頭死活壓了下去。

還是當面去詐的好,省得他不承認。

到了公司,衝到余友誼辦公室門口,鄭穎深呼吸平復好qíng緒。

她推開門,對坐在老闆桌後面的余友誼說:“友誼哥我決定了,我要找徐昭做我的監製!”

余友誼這回不只煙掉到了地上,他的人也從椅子上直接禿嚕了下去。

他從地上爬起來。爬起來之前他有點慌慌地把煙也撿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菸頭沒摔滅,於是直接把過濾嘴又杵到嘴裡。吸了一口,感受到了沾了灰塵的牙磣,又連連的呸了兩聲。

然後問:“你剛才說,要找誰做監製?”尾音揚得像快要穿破屋頂。

鄭穎直視他:“徐昭。”

余友誼:“你認識他嗎?”

鄭穎搖頭:“但你認識他,你把他藏起來了!”

余友誼看著她,一臉的平靜。但拿著煙手卻抖得像摸了電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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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友誼問鄭穎,誰告訴她這個說法的。

鄭穎擺事實講道理,把從前的蛛絲和蔡竇提供的馬跡合在一起,堆到了余友誼面前。

“你是學導演的,你隨隨便便導的鏡頭就比豆哥要好很多;殺青宴上豆哥喝多之後曾經問過你是不是終於要回歸老本行了;你之前說,倪裳未婚夫那個獎,是你不要了他才得的;最重要一點,是豆哥給我找了部紀錄片看,導演是徐昭。而豆哥跟我說如果讓你知道他找這片子給我看你會弄死他!”

余友誼一把把煙折斷了。

鄭穎:“友誼哥,我能問嗎……你為什麼不做導演了?”

余友誼說:“不能。”

鄭穎:“那我能問嗎,你可以給我做監製嗎?”

余友誼說:“不能。”

鄭穎默了下,再度緩緩開口:“那我能問嗎,你是不是喜歡……”

她的話還沒問完,余友誼就像炸了毛似的叫出聲:“住嘴!我答應做你的監製!”他看著她的臉,聲音發啞,“小兔崽子,有的話,不能問,明白嗎?!問了就在心裡留了疙瘩,誰也回不去了!”余友誼抖抖索索地又點了一支煙。

喜歡後面的字,被鄭穎吞了回去。她咬著下唇,咬出白花花的牙印兒,點點頭。

她看著余友誼,眼底湧現的神色,從疑惑到吃驚,再到一種恍然後難以言說的綿綿憂傷。

回想以前,余友誼拼了命護她的種種。回想倪裳臨走前那晚曾經和她說過的關於那條旗袍的一番話。回想沈一帆在信里說,“這個世界上,無法狠心拒絕你的要求的,有兩個男人,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友誼哥”。鄭穎如遭雷擊。

他剛剛是以為她要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嗎?

可她其實想問的是:你是不是喜歡紀錄片裡的女主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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