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偷偷好上的幾天之後,突然某天上課的時候,我發現下邊坐著的男生們,好多人都鼻青臉腫的。青青紫紫的臉一張一張的仰起來對著我,看起來真是有說不出的嬌憨可愛啊!
我故作關懷狀問男生其一崔洋同學:“臉怎麼了?在哪摔的?”
崔洋同學嘴角抽搐面部猙獰:“蘇老師,你是真不知道嗎?這樣均勻且大面積的傷痕,像是摔的嗎?我們這是被揍的啊!”
我心裡那叫個歡暢,但是臉上卻依然是缺德的假仁假義:“被揍了?為什麼?”
崔洋同學泫然yù泣:“蘇老師!您是我姑奶奶成嗎!我現在,跟您多一個字的廢話都不敢說了,要是再被我們老大安個不尊敬師長欠嘴欠舌的罪名胖揍一頓,我就得去住院了啊!我家九代單傳啊!老師您饒了我吧,別跟我說話了成嗎!”
我心裡簡直慡翻了天!偷偷看一眼寧軒,他正若無其事面無表qíng的坐在位子看著書。
似乎感覺到我在看他,他抬起頭,回我一眼,眼神炙熱如火,燒得我立刻調轉了頭。
我那天只是隨口說了句:“班裡你的那些小弟們,他們知道你和田婉兒是假的嗎?”他搖頭說不知道。問我怎麼了。我說:“他們壞唄,刺激我,還故意當著我的面跟田婉兒叫大嫂呢!真想揍他們一頓!”
我當時也就是說說。寧軒聽我說完也沒什麼特殊反應,一副全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誰知道轉身就送給我這麼大個驚喜,真是開心死了!
表怪姐變態喜歡bào力。有個男子願意默默的站在你身後為你不動聲色的去bào力那些曾經欺負你的人,擱誰誰的心裡能不開滿喜悅的心花花?
後來下課,我問寧軒:“他們一個一個都那麼刁鑽古怪桀驁不馴,怎麼肯聽你的話,捧你當老大?”
寧軒很無恥的說:“沒辦法。我智商太高,天生就是做領袖的料。”
我噴他:“不害臊!大言不慚!”然後有些擔心的問:“他們全都鼻青臉腫的,你呢,你有沒有受傷?”一邊說一邊扯著他胳膊看啊看,心裡非常害怕會找到一塊綠綠的或者紫紫的痕跡在上面。
寧軒安慰我說:“我武功高qiáng,他們不是對手,放心吧。”
我抬起頭,很好奇的問:“武功高qiáng?你是傳說中的練家子?”
寧軒點頭:“我爸送我學過跆拳道。”
我變得很興奮:“那你腰帶是什麼顏色的!”
寧軒淡淡說:“黑的。”
我只覺得再看他時,眼前全是閃爍的小星星!
我也是學過跆拳道的人。只是學了兩年,幾歲娃娃們的腰帶都已經換了倆色了,我的腰帶卻無比執著的停留在huáng色上頭。最後教練哀哀懇求我說:“蘇雅拜託,你不要再練下去了,你來了不僅砸我的招牌,還會破壞訓練氣氛——你一來就找人嘮嗑!我歡迎你來陪我聊天,可是求你不要做我學員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一句,你腰帶這一生都只會是huáng色的!”
我是教練的恥rǔ。他的學員再沒有一個像我這樣,練了兩年,沒有進步不說,還越練越完蛋。
想到寧軒擁有一條我垂涎好多年的黑腰帶,我對他開始充滿崇拜的激qíng!
此正太實在不可多得!乃是一名色智才全面具備的綜合型極品妖孽!
我央求他:“露兩手看看!露嘛露嘛!”
他白我一眼:“又在撒嬌!”
=_=|||!
奶奶的,好像最近越來越習慣把自己當成小女孩了!
寧軒挨不過我軟磨硬泡的耍無癩,問我:“想看什麼?”
我屁顛屁顛的去撿了兩塊磚頭,一邊比劃著名一邊跟他說:“就這樣,用板磚拍自己的頭,然後讓它碎掉!”
寧軒忍不住笑:“蘇雅,你是想看跆拳道表演,還是想看街頭賣藝?”
厄……我倒真沒發現,其實跆拳道和街頭賣藝還真是蠻有淵源!
寧軒說:“不來這個。”
我不gān:“為什麼!”
他說:“會弄亂髮型。”
我:“……”
※※△△@@××!
真是……太臭美了!
我問他:“那表演什麼?”
寧軒接過磚頭,一手擎著,另一隻手忽然成手刀狀用力劈下。說時遲那時快呀,板磚立刻被生生的剁成兩截!
我被他的表演震撼到了,張著嘴巴瞪大眼睛去他手上找傷痕,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很諂媚的一直在誇他。最後寧軒受不了的揪住我問:“發燒了?怎麼變得這麼不正常。”
我眨著眼睛看他,力爭渲染出一副小可憐的形象,對他說:“我是想給你伺候得身心舒坦,不給你任何理由和機會施展家庭bào力。你武功太高,我不是對手,萬一家bào起來,我怕自己會碎掉!”
我以為寧軒會笑。結果他不但沒有笑,反而一臉凝重。他拉我進懷裡,微皺著眉說:“我練跆拳道是為了自保。我爸身份特殊,要是有誰打我主意也不是沒有可能。蘇雅,我發誓一輩子不會對你動半點粗!不要為這個擔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