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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嗎?

你能嗎?

是的,是的。

我不能。我不能!

從前一中里的老師們都說寧軒家世非凡。他的確擔得起家世非凡這四個字。

程遠天,六年前是本省副省長,六年後的今天早已經成為本省省長。他是寧軒的爸爸。所以寧軒還有個名字叫程海。其實那才是他的本名。

寧軒問我,信封里裝的,是什麼照片。

我告訴他,那些照片上照的,是六年前在公園的小樹林裡,我們接吻親熱和我幫他手瀆的全過程。

寧軒靜靜的看著我,好一會兒後,猛將我抱進懷裡,緊緊圈住,聲音壓抑而喑啞,對我喃喃低語說:“雅雅,你真傻!為什麼要一個人承擔!”

我靠在他胸前,咧開嘴巴。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

為什麼會這麼傻?因為愛。心裡有了愛的痴男女們,又有幾人是不傻的呢。

我們一起推測照片是誰照的,猜測寧軒的愛慕者到底是誰。

我說:“我一直覺得這個人就是田婉兒。要是沒有我,沒準她真的就和你在一起了。我想當年她一定非常嫉妒我憎恨我。”

寧軒沉默一下,對我說:“難怪我回國後,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問我田婉兒怎麼樣,原來竟然和這件事有關!”他頓了頓,眉間略帶上些疑惑的神色,說:“到國外以後,只最初兩年田婉兒找我找得比較勤,只是我不怎麼理她。後來可能她自己覺得沒趣了,就不再找我。再後來她去了哪個城市我都不知道了。我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曖昧的希望,可是想不到她竟然曾經這樣偏激。女人執著起來,真可怕。”

寧軒說,女人執著起來,的確可怕,可怕在不屈不撓的毅力上。他說我和田婉兒都是執著的女人。可我們兩個完全不同。他說田婉兒執著在愛一個人便想要占有他;而我執著在愛一個人只想他能夠過得幸福。

寧軒的話讓我莫名感動。原來我在他心中,不論怎樣,做過什麼,他都能找到美麗的理由粉飾我,讓我成為他心裡最完美最可愛的人。

我有些感慨:“這麼多年過去了,而田婉兒並沒有和你在一起,本來我以為,或者我和你是可以重新開始的,或者田婉兒心裡的執念已經消失了。所以寧軒,你知道嗎,其實在這之前的某個早上,我已經下定決心,要去找你,就算你冷嘲熱諷的罵我攆我諷刺我都好,我心裡也打定了主意想要和你重新開始。可是就是那個早上,我心裡剛剛燃起希望,你父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那天早上,我本來鼓足勇氣打算去找寧軒。

我做了充足準備,好的壞的被接受的被拒絕的,種種qíng況的種種應對,我都提前做足了功夫。

我覺得自己像是重生了一樣,渾身上下充滿生機。

然後我的手機忽然響起。我的心qíng是那樣的好,好到我竟然覺得我的手機鈴聲是那麼的悅耳動聽。

我把電話接通。我對著一個陌生號碼愉快而禮貌的打著招呼:“您好我是蘇雅,請問您是哪位?”

那邊的人只淡淡的說了兩個字:“是我。”

只這兩個字而已,就將我從快樂和幸福的巔峰上,一下揪扯到痛苦和恐懼的山坳里!

我對著話筒問向那邊:“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手機號?”

回答是很平靜的幾個字:簡單調查了一下。

我不禁苦笑。人家只要“簡單”的調查一下,我處心積慮的逃竄身影就立刻bào露無遺,這樣容易被捕獲的我,又拿什麼去跟人家反抗呢?

我的聲音很冷,對那邊問:“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而那邊的幾句回答所帶給我的寒意,比我的聲音還要冷上千千萬萬倍!

寧軒的父親,省長大人程遠天,他在電話里對我說:“我又收到了六年前那些照片,只不過這次不是信件,而是郵件,我找人查過,郵件發出的伺服器,在國外。至於郵件的內容,很簡單,假如我兒子和你在一起,這人揚言會把這些照片向全世界散發出去。所以蘇雅,請離開我兒子。想想他的前程。想想你的父親!”

我對寧軒說:“我猜到田婉兒一定嫉恨我,可是我沒想到她恨我恨到這種程度。足足六年了,可這六年依然不夠抹平女人對女人的妒。我本以為既然這麼年多過去了,你們沒有在一起,那麼也許我是可以和你再在一起的。可是我想錯了。原來還是不可以的!可能這個世界上哪個女人和你在一起都行,只是我不可以!只要是我,她就不會罷休!”

我抬起頭去看寧軒,看著他的眼睛,想著這麼多年的無奈離別,心底的哀傷再也壓抑不住的FL起來。我抬手去摸他的臉,厚厚淚水中,他好看的五官漸漸變得模糊,可手心下的溫熱卻真實可觸。我哽咽的問:“寧軒,我們該怎麼辦?我不想那些照片散播出去,我不想你和你的父親決裂,我不想我爸爸坐牢!我更不想和你分開!可是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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