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什麼是我未來的,嗯?”
娘嬌嗔我:“你這孩子,怎麼盡刨根問底問些這個!真是不知羞!”
我:“……”
我怎麼不知羞了?我問什麼了?從頭到尾都是娘您老人家自己一個人在自說自話自浮想聯翩好麼……
後來從娘那裡離開時,我碰到了曾二妹。我就問她:“你娘有沒有跟你說過這樣的話:二妹莫惱,你的胸脯豐隆,這是你得天獨厚的福氣,這福氣可不是誰都盼得來的!以後,你的……定會很喜歡的!”
曾二妹涼涼地睨著我:“你是想跟我顯擺嗎?”
我說:“我只是想知道,……,是指什麼。”
曾二妹說:“我不知道,你可以問你娘。”
我很淡定地告訴她:“我娘說:離兒莫惱,你的胸脯豐隆,這是你得天獨厚的福氣,這福氣可不是誰都盼得來的!以後,你的……定會很喜歡的!”
曾二妹眼角有點抽:“你果然是在顯擺!”
我有點糊塗:“這是好事嗎?”
曾二妹冷哼:“不是嗎?”
我疑惑:“是嗎?”
曾二妹翻白眼:“嫌是壞事就壓扁它們好了!”
我虛心求教:“怎麼壓?”
曾二妹不耐煩:“用兩隻手壓!”
於是我每晚睡前都躲在chuáng上努力揉來揉去的想要壓扁我的胸。
可誰知道,幾個月後,它們好像更大了……
八月十五的時候,我沒來得及做新衣裳,穿了去年那件舊衫跟著曾家人一起去亭子裡賞月。
那天我吃得很少,因為覺得很胸悶,憋憋的極不舒服。
第二天家裡那個專用裁fèng大娘就來了。
量尺寸時,我問大娘:“是不是我娘叫你來的?”
大娘卻搖頭:“不是!是大少爺吩咐小的過來的!”她一邊量著我的胸脯,一邊笑眯眯地說,“大少爺真是細心,三小姐是該換一茬新衣了!”
大娘走後,我想了想,覺得應該去謝一謝曾顏,於是去找他。
我說:“謝謝。”
他問我:“謝什麼?”
我說:“你把裁fèng叫來給我做新衣服。”
他說:“哦。”
然後靜默了一下。
然後他又說:“不用謝。我只是怕你憋死。”
我:“……”
我也靜默了一下。
然後我說:“曾顏,你妹!”
8
走在街上,我吸口氣縮了縮肩,搖開扇子擋在胸前,問翠兒:“還能看出,這裡比別的地方高出一塊來嗎?”
翠兒哼唧一聲:“正面,不能;側面,可以!”
於是我扯過翠兒擋在我一側,拖著她一路貼著牆邊走……
兩邊都有擋,這回總看不出來了吧!
正得意地經過城裡最大的酒樓時,我忽然覺得頭頂被什麼東西給砸到。
疼倒是不怎麼疼,就是有點天女散花的感覺……
翠兒一抬手,從我頭上抓下一把東西,遞到我眼前,無比激動地叫:“小姐,看!瓜子皮!”
我立刻憤怒了!
飛天瓜子皮,不要緊;砸在我頭上,也不要緊;關鍵是,瓜子皮請不要濕噠噠的好麼!這樣砸在我頭上我會覺得很噁心啊!!!
我立刻抬頭叉腰向上怒吼:“誰?誰丟的瓜子皮?”
二樓有個公子哥探出頭來,瞧見了我,眼眯了眯,嘻嘻一笑:“喲?這是,誰家的小姐在女扮男裝啊?”
我怔了怔,扭頭問翠兒:“他居然看出我真身了?”
翠兒翻白眼:“小姐我求求你,你這樣叉腰拱胸的,你那裡簡直山一樣高,看不出你是女人的都是瞎子!”
我立刻縮了身。再抬起頭,我對那公子不憤噴道:“喂!你哪家府上的?你家裡大人沒有告訴過你有教養的人嗑瓜子是不該隨地亂吐皮的嗎!”
那公子趴在窗口,嬉皮笑臉的反問我:“那,你又是哪家府上的?你家裡大人沒有告訴過你大家閨秀是不該這樣女扮男裝招搖過市的嗎?”
我義正言辭地提醒他:“喂!我先問你的!”
他答:“好吧,我是尚書府家的二公子。該你了!”
我想了想,他既然二,那不如我也二,大家一起二一下和樂融融啊。
於是我從容地告訴他:“我是首富曾家的二小姐。”
他長長的“哦”了一聲,轉身向窗子裡面看了看,又轉回來,探頭問我:“你是曾家的二小姐?”他聲音古里古怪的,聽起來特別想讓人問候他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