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時,楊陽停下來很花痴的吞了口口水。
“此人無論在生意場上還是女人堆里,都極富個人魅力,據說他總能讓與他接觸過的人對他著迷,不論男女。此人為人處世氣場qiáng勢,手腕了得,從不肯吃虧,也從不會吃虧。相傳他有這樣一句座右銘:男人應該主宰一切,事業,未來,女人,以及愛qíng。”頓了頓,楊陽忽然變得有些三八兮兮的,對許瞳擠眉弄眼說:“我跟你說哦,他每次來這帶的女孩子都不一樣,那些女孩一個賽一個的花容月貌,一個勝一個的溫柔似水,個頂個的對他小鳥依人千依百順!嘖嘖,這年頭真沒治了,人長得帥,又通體鑲金,艷福當頭砸過來,想擋都擋不住!”
許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恩,聽起來是匹姿色不錯的種|馬。”
楊陽橫她一眼,竭力反駁:“討厭!不要因為嫉妒人家長得好看,就詆毀人家的物種起源好麼!風流不等於下流,顧大少爺可是城裡有名的xing潔癖。身邊女伴倒是常換常新,那些水美人被他帶在身邊時也確實沒少曖昧膩歪,但據說他玩女人僅止於jīng神褻玩而已,通常不會延展到ròu|體領域,真正能被他帶上chuáng去一起練習哼哼哈兮神功的,其實極少極少極極少。Sigh!人家跟咱們這種正常人是不一樣地,人家追求的快感並非來自ròu|yù,而是來自征服各色美人讓她們無一例外的愛上自己!”楊陽一邊說一邊雙手握拳抵在胸口仰頭望天,造型無比夢幻,模樣直bī花痴。
許瞳忍不住嗤笑她,“切,不上chuáng的玩女人就不算玩女人了?摸過親過調笑過,只是沒有本壘過,於是那些充滿xing的生活就不是xing|生活了?講出來居然還一副他很光榮是的你覺得他的確很光榮的鬼調調,真不知道是你變態還是他變態!哦不,應該是你們倆都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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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瞳不動聲色地暗暗想:原來那個變態公子叫作顧辰。
如果她沒記錯,之前章真瞳對著話筒發嗲時叫的,應該就是這個名字。她覺得好巧。
而更巧的是,她那天去送水管時遇到的男子,似乎也正是眼前這個叫作顧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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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許瞳的嗤笑,楊陽十分不以為意,“變態怎麼了?你憑什麼瞧不起變態啊!我變態故我在!顧辰就算變態擋不住他人長得帥!真的曈曈,不是我說,你看他就是長得好帥好帥嘛!!”
聽著楊陽花痴一樣的發嗲,許瞳忍不住啐她,“哎,大姑娘我拜託你收收眼神控制一下自己qíng緒,別那麼赤|luǒ|luǒ的!還說我花痴,我看你比我又花又痴十倍都不止!”鄙視過後,她忽然又諂媚地笑起來,扳過楊陽的臉,擠眉弄眼地對她說,“其實吧,我們家壯子也挺帥的!放眼望出去,有幾個年輕人比他硬漢啊?你看他那身肌ròu,健美得多銷魂……”
楊陽立刻打斷她,“得得,別跟我提他!你也少在我面前給他說好話,沒用!他要是不徹底斷掉他外邊那些花花糙糙彩旗飄飄,我這輩子就再沒可能和他好!”
許瞳見她臉色大變,趕緊cha科打諢叉開掉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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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楊陽分開以後,許瞳決定去店裡幫忙。
她進屋時,店裡沒有客人,唐興邦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的吸著煙。
許瞳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唐興邦皺眉。她小心翼翼湊過去,蹲在他腿邊,仰著臉,乖巧又討好地問:“唐叔,您怎麼不開心呀?”
唐興邦抬手撫了撫她頭頂,嘆口氣,聲音里充滿憂慮,“聽說有人要拆遷老街。”
許瞳立刻一驚,“這消息准嗎?”老街是她和唐興邦唐壯三人賴以生存的地方,假如真的拆遷,那點拆遷費別說不夠唐壯折騰重建他自己那攤子所謂事業,就是到別處去重開五金店,本錢也還遠遠不夠。
“動遷這地段,勞民傷財的,政府又一直是保護姿態,誰有這麼大胃口和本事?”
唐興邦揉揉額角,“應該是準的,剛剛一位熟客過來買東西告訴我的。他說他們公司老闆似乎有意在談這個項目。”
許瞳皺起眉心,“老街這塊地,政府一直掐得死死的,現在有人能從政府手裡把它摳出來,這人實在好大的本事。”
唐興邦再嘆一口氣,“那小伙子說他們老闆以前在國外的,很厲害,上過什麼時代雜誌,被評為全球傑出青年企業家,最近剛回國,為的是接手家族企業,名字好像是叫作什麼……顧辰吧。”
許瞳一下怔忪起來。
最近幾天,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聽到顧辰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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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興邦叮囑許瞳,拆遷老街的事暫時不要告訴唐壯。許瞳知道他是擔心唐壯會帶著身邊那幫人去惹禍鬧事,於是聽話的點頭應下。
幾天以後,她意外接到章真瞳的電話。
在電話里,章真瞳用十分得意以及等著看好戲的囂張語調對她說:“許瞳,我要告訴你一件事qíng,你住的那片老街就要被拆遷了,你和那個小流氓你們就要沒地兒住了!哼,家都沒有了,我看你還能拿什麼跟我囂張!”
聽到這,許瞳有如醍醐灌頂。原來拆遷老街的始作俑者,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