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將頭埋在她頸窩間,重重的呼吸著,藉助他的自制力去平復游躥在身體裡那些已經劍拔弩張的嗜人yù|望。
片刻以後,他終於冷靜下來。
他從她身上離開,將她從地上一把拉起。
他把她攬在胸前,眯著眼睛低頭看她,聲音里隱著一分還未褪盡的qíng|yù,對她喃喃哂道:“你這壞丫頭,是不是在誠心作弄我?來了親戚還穿這樣的衣服,把我誘惑得全身著火,你卻一盆涼水把它澆滅,讓我看得到摸得到偏偏就是吃不到!”他一邊說一邊將手又探進她衣服里,尋到那團銷|魂蝕|骨的柔軟,縱qíng愛撫,恣意揉捏。
她被他撫弄得低低吟哦羞怯閃躲。
“壞丫頭,看以後我怎麼罰你!”他輕咬她的耳朵,曖昧低語。
許瞳嚶嚀一聲躲進他懷裡,低下頭去,藏起臉頰。仿佛已經羞臊得再不敢抬頭看他。
她藏在他胸前,偷笑得好不得意。
她就說,她這一身衣服的搭配,是自有著無窮妙處的!
鬆寬易探入的上衣,帶給人無限的引誘,不必很刻意便能夠輕鬆挑起他的yù|望;緊身難褪的褲子,那是在他的yù|望被挑起以後,她拒絕與他結合的有力阻擋。
她本人並沒有鬧彆扭,也無意指揮“瑤瑤”這個角色去鬧彆扭。今晚之所以不想讓他吃到她,是因為她想起這樣一條真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起來很不容易的,才是值得珍惜的。差一點就能得到最後卻並沒有得到的,那必定是會一輩子刻骨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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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只差一點就能將我吃掉,我卻偏偏讓你吃不到,我饞著你的嘴巴,迷著你的眼睛,牽著你的心思,於是你從此,只怕是再無法將我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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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從來不是一般對手,許瞳對此有深刻體會。
她告訴他,她的親戚只會陪她五天;可直到兩個五天以後,他都沒有再找她。他拖這麼久,她明白,他是想她知道,他並不是多急切非吃到她不可,沒有她果腹的日子,他一樣可以過得滋潤鮮活。他怎麼會去為一個女人念念不忘的數日子呢?
等到第三個五天時,她的例假真的來了。這一個五天之初她過得戰戰兢兢。她有些擔心顧辰會在這幾天裡欽點她,然後她對他說,她親戚依然還在,不知道他到時會不會憤怒的碧血洗銀槍……
為了過得舒坦些,不想一直提心弔膽,許瞳打電話給楊陽,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顧辰的最新動態。
楊陽果然不負所望,告訴她說:“曈曈,顧辰這陣子來球場,身邊又連換了兩個新的女伴,個個都是水蔥兒似的美少女。”匯報完畢,她有些吞吐地附贈建議,“曈曈,要不你……多做做面膜什麼的呀?哎喲那兩個女孩的皮膚,那叫一個又白又嫩啊……”
許瞳翻著白眼掛斷電話。
她們嫩就儘管嫩,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引用一句文壇女傑亦舒同志的話——她們還不是“美則美矣,沒有靈魂”?
不過隨後轉念一想,不禁又微有些悵然。她此刻並不是以真xingqíng面對顧辰;於是她怎麼知道自己在他眼中,又何嘗不是一隻僅供於褻玩的木訥花瓶呢?
想著想著,嘴裡竟仿佛呷到一股酸酸溜溜的味道。
用力灌上一大口白開水,衝散那股沒營養的味道,許瞳告訴自己,這一個五天她可以放心度過了。不只這一個五天,可能下一個五天、下下一個五天……許多個五天,她都可以一個人隨心所yù去消磨支配。
最了解自己的人,有時未必是朋友而是對手。在與顧辰暗中鬥智周旋的過程中,她已經變得越來越了解他。
他已找過她,給了她機會,是她自己身體不爭氣拒絕了他。他不會給她太多機會讓她覺得自己與眾不同。他對她的下一次欽點,一定是在很長一段日子以後。
許瞳暗暗感嘆。原來以為自己會技高一籌,現在才知竟是不相上下——她不讓他輕易吃到,他也不給她有機會恃寵而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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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著有閒著的好處,許瞳得以靜靜思考一些事qíng。
於顧辰來說,她同別的女人並無分別,而他所追求的是征服她們的過程。令她們愛上他,他以愛之名去駕馭她們,遑論珍惜,只是享受。
於她自己來說,他是她用來懲罰章真瞳的殺手鐧。她想勾引他,雖未必能令他愛上她,可至少應做得到令他對自己念念不忘。他對她越有感覺,便是對章真瞳越大的折磨。
這樣思考一番後,她終於想起,她之所以接近顧辰,最初目的不過是為了懲罰章真瞳的胡攪蠻纏。然而隨著與他接觸漸深,原本一場女人對女人的懲罰,於不知不覺時竟已漸漸變化為女人同男人間的心之抗衡。
她同顧辰,一個期待勾引男人能夠旗開得勝,一個希望征服女人可以無往不利。
看得出他自信迷得住她;可她也更加自信,他一定做不到。
因為,她護得住自己的心不去亂跳;也因為,她終會偷得到他的砰然心跳。
作者有話要說:姑涼們周末快樂\(^o^)/~
歡迎大家催更~~~一催更的話就不能霸王了,jian笑。。。。
不催更也好,我就可以休息一個周末嘞,還是jian笑。。。。
咩哈哈哈哈!嗯嘛~~~~~
一一qiáng男qiáng女之【憐惜】
11【憐惜】
第三個五天轉眼過去,親戚被許瞳安然送走。憋足五天不能跑不能跳,許瞳悶得幾乎快要跳腳,好不容易恢復一身輕鬆,她興致高昂的想約楊陽一起去海邊游泳。
可還沒等她將這想法付諸實踐行動,章真瞳的聲音再次如魔音灌耳般衝進她耳膜。
就不要臉方面來說,許瞳實在佩服章真瞳母女二人,太有韌xing,太過堅qiáng,即便屢次被罵,也依然不屈不撓,今天把她們拍打回去,明天又如同不滅不死的蟑螂一樣爬到眼前來,不依不饒的噁心別人,天經地義的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