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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這麼多年,麻將早就像她親人一樣,她自信無論怎麼玩,自己一定贏得了顧辰。

顧辰頗似開懷的暢笑起來,“很榮幸有這個特殊待遇!”他身體微微向前一探,兩手jiāo叉相握搭在牌桌上,眼睛緊緊盯著許瞳,嘴唇雖然依然翹著,笑容卻已經別有深意,“這裡真是個好地方,熱鬧,過癮,隨意,經常過來放鬆一下,說不定能夠脫胎換骨,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你說是嗎,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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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瞳大大方方一笑,回答他:“顧少見笑,如果喜歡,儘管常來,隨時歡迎,一定將您奉為上賓招待!”

老關木頭已經就位,許瞳轉頭對站在一旁準備看熱鬧的二花再吩咐說:“別跟這傻站著了,去泡壺好茶給顧少潤潤嗓子!”面頰上在笑,眼神卻凌厲,似在責怪自己人恁的沒有眼力價。

二花卻依然怔怔愣愣站在那裡,不為所動。許瞳再也忍不住,不動聲色抽出掩在桌下的腳,向他小腿飛快招呼過去。

二花一臉委屈地撅起嘴巴,無辜的樣子竟似全然不知自己為何遭踢;許瞳無耐地長吸口氣,抑制住想要扶額的衝動,轉過頭來,將視線落回顧辰臉上。還不及開口,她驀地發現,他正挑眉凝視自己,神qíng專注。

許瞳立刻對他燦爛一笑,“二花這孩子實惠過頭了,反應慢,有點鈍,偶爾踢一踢他會有助於他成長進步!”邊說邊使眼色,旁邊老關立刻會意,也抬腳對二花踢了一下,附和說:“可不是,這小子就是欠踢!我說你怎麼還在這愣著,沒聽見瞳姐讓你泡茶?倒是快點去啊!”

二花滿腹悽苦無限委屈地扭身去泡茶。

顧辰呵呵笑了兩聲,“我現在越來越搞不懂國內的女孩子了,初看時各個溫柔,相處過後卻發現人人都像會變身一般。要麼說話沒有分寸,要麼言行粗鄙不堪,要麼——”他停一停,將視線緊緊鎖住許瞳臉龐,目光深沉,莞爾繼續,“——彪悍得令人有些瞠目!”他聲音輕柔,語調宛然,口氣卻充滿濃濃戲謔與嘲弄。

許瞳笑一笑說:“顧少可是覺得有些被欺騙愚弄了的感覺?”她學他挑一挑眉,剎那間臉上神qíng竟似小女孩般俏皮可愛,“假如顧少可以這樣想——女孩子們現時的溫柔已經與過去不同,過去的溫柔是秉xing,現在的溫柔卻已如同胭脂口紅一樣,對女孩子來說,不過是一份裝飾品,無用處時且隨置一旁,需用到時拿出來貼在臉上,來把自己裝扮得更加迷人。愛美是女子天xing,一個女人想辦法使自己變得更美麗,我實在不覺得這是件罪孽事——如果這樣去想,不知道顧少還會不會有被欺騙的感覺呢?”

顧辰眼珠一轉,眼底似閃過螢光,璀璨晶亮,“能把一樁黑qiáng辯成一樁白,把一種虛偽矯飾成一種應該,瑤瑤,想不到你有如此好的辯才!”他眼帘稍稍垂下一些,斂去瞳仁里的jīng光,淡淡地說:“如果有一天女孩子都變成你說那樣,恐怕男人們倒寧可出家也不願娶回一個表里不一的妻子。”

許瞳臉上笑得一派純真無邪,口裡卻絲毫不讓半分,“可是顧少不覺得一人千面很有樂趣嗎?我倒覺得,這總要好過異邦女孩千人一面的單調開放——她同你如何坦裎相見,和別人就一樣也能!”

她字字清脆,表qíng明俏。他看著她與往日盡不相同的種種模樣,只覺此刻與她竟仿佛是初遇一般,陌生又新鮮。

他嘴角又不知不覺翹起,裡面溢滿愈發濃厚的興味。

牌桌前四人一起嘩啦啦碼牌,各自手法jīng熟,手起手落間,幾個剎那牌已經整齊壘好,過程極短,手指翻飛,qíng景煞是好看。

顧辰笑眯眯問:“這裡的暗牌,怎麼胡法?什麼講究?”

許瞳答:“胡什麼沒有特別,大眾打法;暗是全暗,從抓到打,直到叫胡,牌一扣到底,誰也不許掀開瞧;抓牌靠摸不許看,自己有什麼憑記憶,誰打什麼牌叫出來,出章扣在自己門前,方便有人胡牌後統一清查是否曾記錯;叫胡後掀牌檢查,牌局開始就錄音,檢查時若有記不準的牌憑錄音判定;如果有人有牌記錯,這人若胡了算作是詐和,不翻倍只照原番付三家錢即可;不胡者記錯牌給錢錢時要加番,錯一張一番,錯兩章兩番,依次累加;還有,老街與A市別處玩法不同,是可以截胡的。”

顧辰點點頭,又說:“我不習慣打暗牌時人太多,不如叫其他人都出去吧。”口氣輕鬆隨意,要求卻提得至足霸道。

平時如果換做別的客人提出這樣要求,早已經有人蹬桌子踢椅子地衝過來。今天卻沒有一人上前。一則但凡許瞳對誰這樣客客氣氣笑臉相迎,那人必定不好去惹;二則今天的客人有些與眾不同,他雖然對眾人溫和的笑著,笑容之下,骨子裡卻似透出一股漠然的威嚴之氣,竟令人不敢輕易去忤逆違背他所提出的要求。

隱約間許瞳聽到有人在一旁悄悄耳語:“放在古代,他這恐怕就叫帝王之氣了吧?”

聞聲她險些忍俊不禁。想不到三教九流的地界上,還能有人說得出這樣文縐縐的一個詞兒來。

她眨了眨眼,對顧辰點點頭說:“好,都依顧少!”轉過頭去,對正端茶過來還來不及放下的二花再做吩咐,“茶擱那吧,你去清場,告訴大家今天實在不好意思,讓他們明天再來玩,到時全場免費任他們愛玩到什麼時候就玩到什麼時候!”jiāo代完畢,不忘又鄭重其事地補充一句,“二花,切記,把你自己也清了!不要所有人都清出去以後,你自己又屁顛屁顛跑回來,知道嗎!”

二花看上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磨蹭著yù討價還價想留下觀戰,卻被許瞳不耐煩地一腳踹走。

好不容易支開二花這塊粘糕,轉回頭抬眼間,許瞳清楚看到,顧辰眉梢又高高挑了起來。

她望著他飛揚跋扈的眉,很真心想問上他一句:何至於你這樣大驚小怪的盯著人看?是沒見過美女,還是沒見過美女彪悍?

作者有話要說:栗子說不如把老關拉出來溜溜,哦了~~拉出來了,順便把木頭(筆名舊衣那個傢伙)小盆友也搞出來打醬油了^_^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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