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瞳,你究竟想要gān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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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躺過一個上午,中午時分許瞳咬著牙從chuáng上爬起來去看唐壯。
趕到時,唐壯剛好吃過午飯正躺在裡間睡覺。
楊陽請了假沒去上班待在麻將館。見到許瞳出現,連忙湊過來劈頭蓋臉就說:“你怎麼一直關機!還害我跑去家裡一趟!”
許瞳有些疑惑,“你去家裡找過我?什麼時候?”
楊陽說:“就是上午,從窗戶外面看到你在睡覺,就沒吵你。”忽然一臉神經兮兮的,扯住許瞳胳膊,擠著眼睛問:“昨天後來,到底怎麼擺平的?”
許瞳看著她那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沒心沒肺樣兒,不由挫敗地嘆口氣,“沒怎麼樣,我喝酒,然後沒倒,然後離開,然後不想被唐叔看到我醉醺醺的樣子,然後就到路邊小賓館開了間房睡了一晚上。然後不是自己chuáng睡不著,然後早上回家,補覺。就這樣。”
楊陽甩開她的手,用力白她一眼,“當我只三歲呢是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和誰走的哈!”
許瞳真心想說:不不,你遠不到三歲!你只是粒胚胎的智商qíng商!
揉揉額角,她不動聲色岔開話頭,反問楊陽:“昨天你離開幻愛之後,都gān什麼了?”
楊陽對著許瞳翻了個白眼,“別提了,我來來回回折騰好幾趟!昨天,從幻愛出來以後,我按你的jiāo代先打電話找龐蒙,可怎麼打都是關機!我就打車奔他名片上印那地址去了,結果打更的大爺告訴我說那裡是大夥工作的地方,至於員工下了班以後都住哪,他一看門的,他說他也不知道!我當時就傻眼了,也不知道龐蒙到底什麼時候能開機,就先給他發了條簡訊,告訴他你有難,急需救助,結果剛給他發完就收到你的簡訊,你跟我說你沒事了,我不放心,趕緊打過去,結果你丫也太神速了,不過屁大個功夫,你居然也關機了!!我怪不放心的,想來想去,又壯著膽子打車回了幻愛,結果那裡的人告訴我說,你讓顧辰給帶走了!我一聽說你是跟他走了,於是立刻就放心了!又給龐蒙那個不給力的破律師發了條簡訊,告訴他你又沒事了,之後我就回家睡覺去了。”
許瞳看著楊陽挑眉問:“為什麼我被顧辰帶走,你立刻就放心了?他不也是男的嗎?並且那貨你敢說他不好色?”
楊陽瞪大眼睛,“喂,你沒搞錯吧!顧辰長得多帥啊!雖然身邊紅粉是多了點,但好歹人家心花身不花、xing行為很檢點啊!再說你要真是能被他哼哧了,那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啊!你好好想想,那可是多少女人想求都求不來的艷福呢!”
許瞳只覺此刻耳邊雷聲隆隆,頭暈目眩。
楊陽兩手抱在胸前,望著她滿臉都是jian詐的笑,“曈曈,老實說,你昨天,是一個人在小賓館開的房間嗎?”
許瞳怔立半晌沒有回答。楊陽等得不耐煩推了她一把。她回神,轉頭看著楊陽木木地說:“楊陽,幫我想想,昨天我給你發完簡訊之後,把手機放哪了?我好像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沒見著它!”
楊陽不禁跳腳,“你問我我哪知道啊!真是服你,搞得像我看見了、我給你弄沒了似的!”
許瞳藉口找手機一臉茫然走出麻將館。
出來以後,茫然立刻不見。
其實想要岔開楊陽注意力是件非常容易的事qíng。而真正不容易的事是,她的確想不起來手機到底被她忘在哪裡了。
走到路邊公用電話亭,往自己手機里打了個電話,機器女聲從容地告訴許瞳,她的手機已關機。
許瞳於是想,看樣子,八成是丟了。
丟了也好,倒省去不少煩心麻煩。假如不丟,她還真是不知道開機以後,到底要不要對那人道謝一下。
想起那人,許瞳不由嘆口氣。
儘管自制力尚佳,可經過昨晚,沐浴過那人帶給她的一整夜的繾綣溫柔以後,她的心一時間竟無法再做到一絲不亂。
直到現在,她身上仿佛還留有他的氣息和味道,淡淡的,若有似無的,像是早早已經消散殆盡,然而不經意間卻又發現,其實它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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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以後,唐壯的傷好起來,拆掉了繃帶,開始回到家裡住。
嚴昌石因為從顧辰那裡平白無故橫發一筆財,此後沒有再來老街找麻煩。
日子總算重又變得平靜下來。
這天天氣不錯,下午無事,許瞳想了想,決定去商場重新買一部手機。
走出家門,無意間一抬頭,不禁吃了一驚。
路邊停著一輛極其扎眼的豪華轎車。司機靜立在車旁,像在等著什麼人。
看到許瞳出現,他連忙微笑上前打招呼:“許小姐您好!”
許瞳看他幾眼以後,認出這中年大叔就是那天送她回家的顧辰的司機。
“您好!”她略略遲疑的回一句,“您這是……在等我嗎?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大叔和藹微笑,“許小姐您叫我老huáng就好!是這樣,少爺讓我給您送點東西過來!”一面說一面從車裡取出幾個盒子紙袋之類,jiāo給許瞳。
許瞳不由挑了挑眉,疑惑地問:“這是什麼?”
老huáng一徑微笑著答:“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哦對了,許小姐,還有一樣東西要jiāo還給您,”說著把手探進衣服口袋,再伸出來時,掌心靜靜躺著一部小巧手機。
“這是您的手機,少爺說您把它忘在他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