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看著滿屋的斷腿桌椅,唐壯痛心疾首,大叫她是個紅顏禍害,責令她從此以後再也不許在男人面前吸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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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壓下那股衝動,他看著她,淡淡說:“想不到你這樣會吸菸。”
她咯咯咯笑起來,“顧少,你覺得不覺得,我們之間的談話,是在jī同鴨講、各說各話?”她轉回頭,將視線再調向窗外,一面幽幽地吸菸,一面把聲音揉弄得軟軟的,如同囈語般,對他緩緩地開口:“七歲那年,媽媽同爸爸離婚,因為痛恨爸爸出軌背叛,除了自己應拿的,媽媽不願意多要他一分錢。媽媽帶我離開那個已經有了新的女主人的曾經的家,帶著我來到老街,租唐叔家的房子,一住就是好多年。說是租,其實不過走個樣子,那跟白住有什麼分別呢?後來媽媽去世,我高中還沒有畢業,以為從此要流落街頭,結果唐叔對我說:曈曈,你媽媽雖然走了,可是唐叔還在,唐壯還在,你的家還在——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爸爸,唐壯就是你哥哥,以後我們三個就是一家人,雖然你姓許,可是你是我們唐家的女兒!”
透著裊裊薄煙,許瞳看向窗外的眼神越發變得迷濛。顧辰從一側看她,她的側臉隱在煙色與夜色之中,似有說不出的寂寥落寞。
“如果說,在這世界上,還有我在乎的人、不惜生命與尊嚴想要去守護的人,也只有唐叔和唐壯他們父子倆了。對我來說,他們不只是親人,更加是恩人。地球上有那麼多人,可凡事能為我真心著想的,不過就這兩個而已。別人或許也對我好,可是那好卻總是要我付出代價。只有他們,對我真心真意的好,從來不圖索取回報!”
她用力深吸一口煙,轉頭看他時,緩緩吐出。隔著煙霧她對他迷離一笑,噥噥地說:“這次,你拿住我的死xu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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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微笑,笑容楚楚動人,朦朧美麗,“顧少,”她輕輕喚他,“你放心,為了我的兩位家人,我一定會讓你贏得美人歸的!”
說完要說的話,她將笑容綻到最盛,邁開腳步,從他身旁輕輕地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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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許瞳纖細背影,顧辰眼神變得幽暗深沉。
擦肩而過的剎那,他仿佛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感覺令他變得微微有些怔忪。
她剛剛從他身畔擦過時,他看得分明,雖然她笑靨燦如chūn花,可他卻覺得,她其實並沒有在笑,她其實是在哭。
作者有話要說:吸菸什麼的,最有愛了~\(≧▽≦)/~啦啦啦~~~許小瞳故意的,哼唧(←_←)
下章讓許小瞳變身?抓頭,考慮中……如果花花多,那就變身吧,如果都做小霸王,就把許小瞳寫成腦殘,讓你們看完全都吐血,吐血,還是吐血,啊哈哈哈哈哈!完了你們都往我臉上拍磚┭┮﹏┭┮
至於顧小×,恩摸下巴,要他良心受到煎熬吧,jian笑……
母上大人進京鳥,於是,奴家變得更加的比賊鳥(busy)~~~哼唧!
來嘛,都給人家催催更嘛,不催就是不急著看,不急著看就表怪人家更新慢啦,哼——唧——唧——唧唧——
三四qiáng男qiáng女之【驚艷】
許瞳熄了煙,走回牌桌前坐下,對柳少嫣然一笑,“柳少,最後一局了,記得要讓讓人家!”
柳少似遇到什麼天大好事一樣,開心得不得了,笑得眉眼皆彎,“好說,好說!”
這時顧辰也走回來。
昭昭眼神翻飛,看看柳少又看看顧辰,視線最後落在許瞳臉上,掀唇一笑,嬌聲滴滴的開口:“瑤瑤小姐好像忘記一件事,只求柳少一個人讓你沒有用;這裡可還有我呢!要不,你也求求我?”
最後那句話問得極其輕蔑挑釁,仿佛正在嘲笑她是個沒什麼真本事的糙包花瓶,就只會想著對男人撒嬌。
許瞳傾身向前,手肘拄在牌桌上,手掌正好湊在鬢角旁邊,細白手指慢慢攪卷著頰畔的細碎髮絲,頭稍稍的歪著,雙眼睜得大大,一面望著昭昭,一面慢慢的眨動,那模樣看起來,純稚又天真,無限惹人憐愛。
顧辰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眯了眯眼。他知道,昭昭要倒霉了。
他已經太了解這狡猾女孩,當她越是表現得天真無知,表示她越恨不得令對方屍骨無存。
柳少不知就裡,不曉得這路數是許瞳慣常的拿手伎倆,一下子被她憨憨純純的樣子搞得心肝直顫,在心裡不住埋怨昭昭實在過分,怎麼能夠對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硬得下心腸去冷嘲熱諷。
許瞳一派天真的望著昭昭,笑眯眯同她說:“昭昭小姐,我不用求你的!因為等下你想打什麼牌、想吃什麼牌,想胡什麼牌,我通通都可以知道的!”
昭昭聽她說完,不禁嗤的一笑,滿臉的莫名其妙,以為她輸牌輸得快要傻掉,“瑤瑤小姐,您這裡……”她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沒什麼問題吧?輸贏勝敗是常有的事,可要想開些呀!”
許瞳眼神一挑,視線轉去顧辰那裡,“顧少,她不信我說的話,怎麼辦?”她聲音軟軟噥噥的,仿佛含著無限委屈,嬌憨的模樣實在可愛,叫他明知她是在做戲,卻竟然沒有忍心當下拆穿。
他微微挑一挑眉,沒有說話。
許瞳幽怨的轉去看向柳少,輕輕問:“你呢,你信不信我會猜牌?”臉上掛滿期冀,令人不忍心拂逆她意願。
柳少訕笑,“這個……其實……倒也不是不可能!”
顯然他心裡並不相信,這只是不忍拒絕打擊她的一種敷衍。
昭昭又是嗤地一笑,笑聲充滿鄙夷與不屑。
顧辰低垂著眼帘,眉心微微一皺,密黑睫毛無聲地抖動一下。
許瞳用手托著下巴,似無限惆悵般嘆口氣,“你們都不信我。”忽然抬起眼看向昭昭,微揚著小小下頜,很傻很天真地對她說:“昭昭小姐,我好氣你不信我猜得到你的牌,不如這樣,我們賭上加賭吧;反正最後一局,索xing玩得大一些。”一邊說一邊又把眼神溜向柳少,樣子全似不諳世事般有些憨乎乎地說:“你們兩個是一夥,都不相信我可以猜牌,我不服氣!不如這樣好不好?等下開局以後,我猜對你們倆幾張牌,最後你們要是贏了,我應付的籌碼就減去幾番,你們要是輸了,你們該付我的籌碼就加上幾番;但假如我猜錯,你們若贏,猜錯幾張我應付的籌碼就加上幾番,你們若輸,到時付給我的籌碼同樣減番,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