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瞳心裡“霍”地一下變得通明起來,“那杯水!”她看著顧辰不禁有些吃驚地低聲叫出來:“你在那杯水裡,溶了事後藥?!”
顧辰笑容里現出隱隱得意,不言不語,以沉默給出肯定答覆。
許瞳瞪著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頃刻間,她心頭如翻滾過驚濤駭làng。
原來哪怕機關算盡,到頭來也不過是著了人家的道!
正暗自心cháo洶湧,耳邊忽然聽到有人叫顧辰:“顧總,您該吃藥了!我來給您送藥!”
許瞳應聲轉頭看。不知什麼時候,顧辰的助手已經站在他們兩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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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辰從助手手裡接過藥丸和水杯,一仰頭把藥和水吞下。
服過藥把水杯jiāo還給助手,他淡淡吩咐著:“你先回去吧。”說完並不與許瞳打招呼,只飛快瞄她一眼,便轉身往麗薩跳艷舞的展台方向走過去。
許瞳看著他背影在心中嗤了一聲。
是男人總會好色。
鄙夷過後,不禁又有些疑惑。
他究竟得了什麼病?這樣嚴重,竟然還得助手把藥送來這裡按時地服?
疑惑歸疑惑,她並不打算跟他助手去八卦他的病qíng;那樣去做的話,就好像她有多關心他似的。
許瞳轉過身去,打算走開;卻被顧辰的助手從身後叫住。
“許小姐,可不可以請您稍等一下!”
許瞳停住腳步,回頭看向她,“找我有事?”
助手對她點頭微笑,“許小姐,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過去那邊陪我喝杯東西?我有幾句話想對您說,可以嗎?”
許瞳挑挑眉,有些奇怪,“你有話,”她指了指自己鼻子,“想對‘我’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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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吧檯找了兩個相鄰的位子坐下,許瞳和顧辰的助手每人點了一杯橘子水。
吸了兩口,許瞳問:“不知道鄭秘書找我想說些什麼?”
助手滿臉驚奇,“許小姐怎麼知道我姓什麼?”
許瞳微笑,“以前我們見過的,還記得嗎?在錦繡廣場那一次。我記得當時顧辰打電話時叫的是‘鄭秘書’!”
鄭秘書笑起來,真心稱讚:“許小姐真是有心人,不僅能夠注意細節,記xing也好!”頓一頓後,她開始步入正題,“不瞞許小姐,我是裙帶關係進的公司,說起來我算是顧總遠房表姐,我和我家裡人一直受著老顧總的恩惠,我一畢業就被安排進顧氏工作,很快被提拔到特別助理秘書的位置。這個位置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可以說是主子的心腹,因為得顧總信任不受避忌,我總是知道許多別人無從知道的事qíng。三十歲以前可以做到這樣高度,可以說我對顧氏父子充滿感恩。知恩應該圖報,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假如沒有這層關係,或許今天我就不會跑來和您多嘴了。”
許瞳有些納悶,“鄭秘書,有話只管說就好,不用這樣客氣的。”
鄭秘書潤潤喉嚨,開始娓娓道來。
“其實我今天想對許小姐說的是,有些事qíng,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可能有些出入;我想告訴您,我知道的才是事實真相,您知道的也許只是會導致彼此誤會加深、心結加厚的主觀臆斷;而至於我們顧總,我想他明明是想您知道真相的,卻偏偏又假裝成毫不在乎的樣子!所以說我覺得……你們倆還真是彆扭到家的兩個人!”
許瞳不禁挑眉,“真相?主觀臆斷?彆扭?”語氣中充滿諸多不解和疑問。
鄭秘書笑一笑,對她逐一解釋起來。
“許小姐,我想也許應該讓您知道一件事。前一段時間,有天晚上我正在公司里加班,忽然接到顧總電話,他要我幫他買事後緊急避孕藥,買完立刻送到酒店去。在電話里他特意囑咐我兩遍,一定要挑對身體損傷最小的那種買。我告訴顧總,事後藥這種東西,對女人就沒有傷害小的,如果疼惜愛人,就不該採用這種方式避孕。我的話說完,顧總沉默了好一會兒。”
許瞳有些吃驚。她想不到那天晚上還有這樣一副場景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