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不能说是原路返回,而是独独路过了江南,这不得不让段辰渊多想。
江南有什么能让段辰邑放着水路不走,走陆路?
很明显的,只有楚家,或者说是楚怀钰。
真是有意思,这个楚怀钰。
眸底神色明明灭灭中,段辰渊将纸条扔进旁的香熏炉中,看着纸条一点点的被星火引燃在火光中彻底化为灰烬,这才转身离开了书房。
徒留案几之上笔走龙蛇势在必得的两个大字东临。
完全不知道段辰邑,这会儿否决了回程的水路改陆路转到江南去堵自己,为此自己还一不小心入了段辰渊的眼的楚忻泽,这会儿正在自家铺子里挑着补品,打算等魏霄下次再来时,送给对方当赔礼。
他当时确实存了些试探的心思,想知道魏霄到底是不是个有心眼的人,而当对方在本能驱使的情况下,半点犹豫没有的将一杯水一股脑的倒嘴里后,楚忻泽知道了,这孩子有点缺心眼。
不过缺心眼也好,这种人没心机,一旦他将你视为自己人,那就是真正的能为你两肋插刀。
看着锦盒中的人参,楚忻泽道:掌柜,这人参还有年份更久点的么?
楚家名声能传遍东临,自然也有楚家生意开遍东临的原因,京城作为东临皇都,楚家在这自然是少不了分店。
掌柜连忙赔笑道:少东家,这已经是年份最久的两株了,半个月前倒是来了株三百年人参,不过才来就被贵人看上买走了,这株百年的也不差,药性温和,无论是补身子还是养气血正好,年份高了药性强了,有些人体质扛不住,反而虚不受补。
楚忻泽想了想也对,故又让掌柜包了堆上好的补品后,这才让阿桂拎着准备回府。
却不想阿桂东西抱的太多,有点挡了视线,才出铺面,一个没注意,就跟不远处跑过来的个急匆匆没刹住脚的小厮撞了个满怀,一时间俩人是都摔了个七仰八叉。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你走路都不看人的吗?
刚爬起来,俩人都开了口,阿桂见人撞了自己语气还这么冲,正想回嘴,就听身后传来自家少爷的声音。
阿桂,好了,就是个意外,把东西捡起来咱们回府吧。
阿桂再不满也只能照做,却不想那小厮看着楚忻泽的脸,惊呼道:是你!
楚忻泽侧过身,看着小厮脸上的惊喜之色,有些疑惑的道:你是?
我就是将军府的吉祥,之前还调查过你。
话到嘴边吉祥及时的给咽下了肚,因为自家主子昨儿出门是一个人去的,很显然的是并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如果他在后方失了火,不知道会不会误主子的要事。
只是嘴快人都认了,他也不能就这么跑了,只能挠着头道:我家公子姓魏,昨天在街上见过楚公子的风采,我就服侍在我家公子旁。
一听到这话,楚忻泽立刻懂了,笑道:原来你是魏公子的随从,你家公子的伤还好吧。
听到这话,吉祥心中转了几个弯,摆手道:已经请了大夫了,多谢楚公子关心。
楚忻泽一脸歉疚,是我的不是,如果不是我魏公子也不会受伤,我昨天想了一夜,心中记挂,才给魏公子买了些补品,本想着待他下次再来时赔罪的,你现在就给拿回去吧,说着转过头对着阿桂示意。
吉祥也不好拒绝,最后只能抱着堆补品回了将军府。
刚送走今天来换药的太医,缓了一宿终于没那么疼的魏霄,就见出门办事的吉祥抱了一堆珍贵的补品进来,是一脑门的问号。
面对人不解的目光,吉祥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路上撞见了正买完东西的楚公子,听说我是您随从后,就将这些塞给我了,让我带回来,给您补身子,说是昨天一晚上没睡好,担心您的伤势,心中惶惶,待您伤好了,再行赔罪。
想到楚忻泽,不久前的糗事似历历在目,魏霄耳尖忍不住一红,只是很快就回过神,惊叫道:他怎么知道你是我随从的?
我我说的,讪讪。
魏霄只觉头顶晴空霹雳而下,惊道:你将我身份告诉他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跟您在街上见过楚公子的风采,所以认得他。偷看了大惊失色的人一眼道:没有将您真实身份告诉楚公子。
呼
魏霄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他可不想对方认为自己是故意骗他,果然还是尽快跟人坦白身份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学小裴少委屈的哭唧唧,只要开了的文就不会坑,而且这文本来就是存稿了才开的,虽然存稿也不多了来着,氮素你们给点动力,会快点码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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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神棍一百年谢卿翊:
你当初可没说过还有这遭!
64、窗前那片白月光 4
长乐殿
太子表哥, 太子表哥,你看我今天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侍从才将魏霄来了的事禀报上去,段辰渊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人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才踏进书房,魏霄一眼就看到了又在案前练字人的挺拔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将军府的人天生对舞文弄墨头疼的不行,比起在学堂里坐着摇头晃脑的念什么知乎者也,个个都宁愿去校场上跟人打上一架,那样才痛快。
已故的皇后出自将军府, 当年飒爽风姿不输京城任何男儿,又有身好武艺, 作为在她身边长大的段辰渊, 照理说应该是将皇后的习性遗传个七七八八,却不知怎的他对习武反应淡淡, 武艺也平平,倒是更为喜欢读书练字, 舞文弄墨, 每日必练字这么件事真可谓是从小坚持到大。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不要把情绪全部写在脸上,你这般毛毛躁躁, 让有心人利用去, 非让你吃足苦头。案前的人头都未抬,声音中却透着尊尊教诲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