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一掌已经击出。
慕爵根本没有想到玄途会在自己的大婚之日动手,想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若菱因为常年被吸血,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再加上昨晚的一阵折腾,现在更是毫无还手之力。
玄途这一掌没有丝毫的收敛,若菱直接被击飞,重重地撞在石柱上,然后摔在了地上,喷出了几口鲜血。
慕爵的心脏像是被刺了一把刀子,生疼,他好想上前扶起若菱,可是,他顾忌自己的身份,攥紧拳头,硬是忍了下来。
“将军可满意本座的处理。”玄途笑着问道,只是那笑容里面的挑衅意味十分明显。
慕爵咬紧牙关,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酒杯,将心中的痛和恨一饮而尽。
玄途也回敬了一杯,然后凑近慕爵低笑着说道:“你的心上人在我手里,将军可有什么想说的。”
看着玄途得意洋洋的样子,慕爵更加有力地攥紧双手,骨骼交错,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最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下来继续饮酒。
昏迷的若菱是被人拖走的,那样的蛮横,毫不怜惜。
深夜,慕爵立于若菱的床前,凝视着那张苍白无色的小脸。
那粗布麻衣上沾满了血渍,更是显得卑微凄惨。
许是身上的痛楚太甚,若菱睡得并不安稳,不时蹙眉闷哼一声,或是身体颤抖蜷缩。
慕爵想要将她抱进怀里安抚一下,却看到了她衣领之下的青紫斑驳,心下一沉,终于明白了玄途那笑容之下的深意。
不远处的凉亭里,一双冒着紫光的眼睛看着悲痛欲绝的慕爵,嘴角扬起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弧度。
慕爵失魂落魄地往外走,迎面看到了面带窃笑的玄途,一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衣领,愤怒地低吼道:“为什么这样对她!”
面对慕爵的发难,玄途一点儿也不恼,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还状似不解地说道:“她是我暖床的婢女,我如何待她,关将军何事?”
最不想知道的事实再一次被认证,慕爵痛苦压抑地说道:“你恨我,大可以来找我报仇,为何要为难一个女人。”
“我就是要让你也体会一下我这五百年所受的痛苦。”玄途咆哮道。
慕爵一怔,无力地松开了手,绝望地离去。
尽管玄途的心里因为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而有些难受,但不能否认,今天这一仗,是他大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