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醉死了。”孫東平低頭在她肌膚細膩的頸項間親吻著,雙手熟練地在她的敏感部位遊走。
劉靜雲輕輕顫抖著,“別……別在這裡……”
孫東平一把將她橫抱起,換來她一聲低呼。
“奴才遵命,奴才這就伺候娘娘安歇。”
“你少來了!”劉靜雲笑著捶了孫東平一把。
孫東平低頭親吻著她,抱著她走進臥室,一腳把門踢上了。
第二天是星期四,對於上班族來說,是一個星期里最黑暗的日子。劉靜雲到了辦公室,凳子還沒坐熱,就被領導一通電話叫去,說印刷廠里出了問題,要她趕緊去看看。她只好帶上助理小趙,打的去在市郊的印刷廠。
車開到一半,天上就落起了雨。都說秋天的雨不大,偏偏本市今天就下起了瓢潑大雨。汽車雨刷根本就來不及刷,從窗戶望出去,一米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紅燈亮了,司機踩下了剎車,車子突然猛地一震,原來是後面的車撞了上來。
計程車司機氣得直罵娘,顧不得這麼大的雨就開門跳出去,和後面的司機理論起來。好在撞的不嚴重,坐在后座的劉靜雲和小趙都只是嚇了一跳而已。
只是這麼一來,車是沒法搭乘了,這路段被這場小車禍也弄得堵了起來。小趙提議先去路邊躲躲雨,等雨小了再重新找輛計程車。劉靜雲沒異議。
兩個女人頂著公文包跑到路邊的屋檐下,身上衣服就濕了大半,十分láng狽。屋檐下也站了不少躲雨的路人,小小地方擠得滿滿的。一個穿著套裝的女子高聲說:“各位先生小姐,外面雨大,我們經理請各位進來躲雨吧。”
劉靜雲驚訝地抬頭看了看,原來這裡是家酒店。
眾人道過謝,紛紛走進酒店大堂。這是家經濟型酒店,地方不是很大,卻是裝修得非常清幽別致,到處透露著一股安寧舒適之意,真給人賓至如歸的感覺。
劉靜雲才回國,並不是很了解,小趙解釋給她聽:“連恆酒店,全國連鎖酒店,這間是經濟型的分店。他們家總店開在定波路,二十幾層高樓,對著大海,五星級,底下一大片海灘都是他們包了的。我表姐去年嫁了個大款,結婚就是在那裡擺的酒席,我可真是大開眼界了。那個高檔,那個豪華,那個帝王氣派。聽說小老闆是美國回來的,把什麼外國的先進理念引進到生產經營中來。”
劉靜雲笑道:“全編輯部就數你最八卦了。”
小趙抽了抽鼻子,打了一個噴嚏。秋天的雨很涼,她本來身子也比較虛,似乎是有點感冒了。
“不行,頭髮得chuīgān才行。”劉靜雲拉著她去了洗手間。這年頭,稍微好點的洗手間都有gān手機。劉靜雲把小趙的腦袋按在機器下,呼呼chuī了好一陣,這才放開她。
小趙抓著亂蓬蓬的頭髮,可憐兮兮地說:“劉姐,你看著怪柔弱的,結果也是大力怪。”
“可不是嗎?”劉靜雲自己也去chuī了chuī頭髮,“我又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小時候我爸工作忙,總是加班帶學生,我媽身體又不好,咱家沒兒子,很多活都得我來做。”
“劉姐小時候生活不好?”
“那倒也不是。我爸當年是中學老師,我媽是音樂老師,收入還算不錯的。”
小趙又興致勃勃地問:“英國怎麼樣?留學好玩不?”
劉靜雲從包里拿出梳子梳頭,“哪裡有那功夫玩?下了課就得去餐館打工,端盤子,幫人看孩子,遛狗,做過不少事。法國離英國那麼近,我還一直沒去過巴黎。”
“你先生不是挺有錢的嗎?”
“他呀!”劉靜雲笑著搖了搖頭,“他家是有錢,可是讀書要靠的是打工,沒好到哪裡去呢。”
甚至還要更糟糕吧。劉靜雲心裡想。
孫東平當年幾乎是被孫家流放到英國來的。孫母把兒子帶過來,往學校一丟,給了點錢,然後就和丈夫去加拿大了。那點錢,jiāo了學費和半年房租後也沒剩多少。孫東平那種大少爺,花起錢來心裡也沒個譜,錢包很快就見底了。為此,後來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有錢人家也未必就幸福呢。劉靜雲嘆了一口氣。
兩人在洗手間裡拾掇整齊了,走了出去。
外面走廊上,幾個酒店員工正站在一處,似乎商討著什麼事qíng。
劉靜雲低頭走過他們,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說:“工作要做得細緻全面,不要留下紕漏,一會兒叫馬經理再檢查一遍……”
她不禁站住,扭頭看了一眼。
張其瑞站在員工之中,雪白襯衫,深灰色西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面容沉靜如水,英俊如斯。
大家節日快樂,小音節日也有活動,不過會儘量多寫點的~~~
流年5
劉靜雲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張其瑞。她上次在宴會上見到張其瑞都還是個意外。雖然事後她也想著什麼時候抽空私下見一面,彼此把話說清楚的好。過去的往事在彼此的心裡都是一道抹不去的風景線,回想起來始終覺得不枉少年,沒有辜負那段時光。只是,如今她已是別人的妻了。
張其瑞也很快就看到了劉靜雲,嘴裡說的話不由一頓。職員們疑惑地看了看這兩人,小趙也敏銳地從這眼神里嗅到了不一樣的曖昧氣息。
“其瑞,是你呀。”劉靜雲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