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呢……”孫東平抱緊了她。兩人很快什麼都顧不上了。
結果等到趕到吃飯的地方的時候,果真遲到了半個小時。
服務員領著他們去包廂。房門一打開,就聽見曾敬咋呼的聲音:“四哥!你們兩口子還知道來啊?”
桌子上已經擺滿了佳肴,男人們的面前開了幾瓶酒,大有有錢老闆來一擲千金買歡的架勢。
劉靜雲一看到曾敬,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喲,怎麼跟chuī氣球一樣,都變這麼胖了?”
曾敬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皮,“給我媳婦餵的。”
林家俊也在座,招呼孫東平他們小兩口,“坐過來吧。小劉吃點什麼?”
“一份T骨牛排,七分熟。”
“喝什麼?”
“果汁就可以了。”劉靜雲想到孫東平今天肯定要喝酒,回去還得有人開車呢。
曾敬擠眉弄眼,“嫂子只喝果汁,這果汁都是給未成年和孕婦喝的。嫂子你莫非也有了?那四哥可要趕快了,別像我這樣拖到大肚子了才忙著進禮堂。”
孫東平跳起來就朝他後腦拍了一巴掌,“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小子打小就是一yín棍,也只有你才做得出先上車後補票的事!就你,六歲就知道偷看女孩子洗澡了。那個女的叫啥?就是我們學校斜對門那筒子樓里的,huángchūn花還是huáng碧花的?”
曾敬想了想,“像是叫碧華還是什麼的。胸特大的那個,是不是?”
兩個男人露出猥瑣的笑容來,劉靜雲在旁邊看著直搖頭。
孫東平拍了拍曾敬的背,“就是她。總穿緊身衣服,頭髮燙得和鋼絲一樣,灑香水抹口紅。那個年代,這樣的女人可不多。我們大院裡的大媽們可討厭她了,成天說她風騷狐狸jīng。我們的曾敬同志,人小心大,帶著一幫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偷偷潛伏進筒子樓里,偷看人家洗澡。”
劉靜雲笑,“這事我聽你說過。原來還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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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敬說:“四嫂你別信四哥瞎說,我那時候小啊,才剛上小學,懂什麼啊?聽大人說她是狐狸jīng,又聽多了聊齋故事,還以為她真是妖怪變的,所有偷偷去看。我哪裡知道她大白天地在後院光天化日地洗澡啊!”
眾人哈哈大笑。
孫東平都笑出眼淚來,“後來……後來這事兒鬧的啊。人家又不敢得罪軍屬大院裡的人,只好在院門口撒潑哭喊。我們那時候就開曾敬的玩笑,說他媳婦又在大門口鬧呢。”
“丟死人了。”曾敬鄙夷,“我一個六、七歲的孩子,還能把她怎麼樣?”
劉靜雲好奇地問:“那後來呢?你們後來還見過她嗎?”
曾敬笑著沖孫東平使了個眼色,“看到了吧?女人對美麗的同xing,總帶有種敵視的關注。”
劉靜雲不屑,“她就算活到現在,也有五十多了吧?我和一大媽吃什麼醋?”
孫東平勒著曾敬的脖子敲他腦袋,“就是!我媳婦怎麼會是一俗人?”
劉靜雲看他們幾個鬧,在旁邊安靜地笑,就像一個母親看孩子們玩耍打鬧一樣。
林家俊端著杯酒慢慢地喝著,問劉靜云:“你們兩邊家裡也在催了吧?”
劉靜雲笑著點了點頭,“我媽早把嫁妝準備好了。他家也在催了,特別是他媽。”
“老太太想抱孫子了,是吧?”林家俊笑,“我聽徐楊說,阿姨近期要回國了。”
“是,徐姐也告訴我了。說是陪她先生回來開畫展的。”
“羅阿姨是個鐵娘子,你可還應付得過來?”
劉靜雲悄悄吐了一下舌頭,“順著她的意思,再多賣點面子給孫東平,也就萬事太平了。阿姨就是個完美主義者,在她看得到的地方,儘量把事做得十全十美,她也就沒話說了。”
林家俊莞爾,“你們倆倒是絕配。”
那邊孫東平和曾敬他們喝了三輪酒,都有點暈頭了,這才坐下來好好聊天。
曾敬照例感嘆了幾句他這個婚結得不容易,還多虧了他那未出世的兒子,然後又就婚禮這檔子事抱怨起來。
“她一個孕婦,哪裡來的那麼大的jīng力。我都給折騰個夠嗆,她還jīng神矍鑠的。你們別笑!孫東平,特別是你!四嫂,等你們結婚的時候,你可得使勁把這小子也這麼折騰一回才行!”
劉靜雲笑著說:“我和東平都已經商量好了,到時候請些常來往的親朋好友吃頓飯就行了。”
曾敬怪是失望的,“一生一次的大事,怎麼可以這麼糙率。怎麼也得請個千兒八百人,熱鬧一下啊。”
“還千?”孫東平抽了抽嘴角,“有你這前車之鑑,我慎重考慮就把兩家直系親戚叫來吃頓飯就完事算了。省下來的前,我帶媳婦滿世界旅遊去。”
曾敬灌了一大口酒,一拍胸脯,豪邁萬丈道:“怎麼可以這麼委屈?你們結婚,包在兄弟我身上。我可有經驗了,幫你們做參謀,免費的,不要錢。對了,辦酒席還可以去找三哥,讓他也給你們騰出一個大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