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其瑞補充:“是啊,雖然你沒有駕照,但是你深諳大理。”
“很感動吧?”顧湘沖他挑了挑眉毛。
顧湘打開了車裡的音響,隨著節奏晃著腦袋。她今天可以開這麼好的車,心qíng非常好,不論是先前的噩夢還是張其瑞的牢騷,她都全部拋在了腦後。
張其瑞長長嘆了一口氣。
“你不喜歡聽周杰倫?”顧湘調小了音量。
“不是的。”張其瑞有氣無力地說,“我在想,等會把你送到了宿舍,我怎麼回去?”
“噢……”這的確是個問題。
等到了宿舍,正是吃飯呢的時間。
顧湘邊招呼張其瑞上樓,“我室友回家去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就上來吃頓便飯吧。”
“你下廚?”
“有什麼好奇怪的。”顧湘還有幾分得意,“我也不是自誇,我廚藝很不錯。你吃過我做的gān點,應該對我有信心才是。而且,保證gān淨。”
張其瑞今天實在有點驚訝。印象中顧湘是個溫順柔和,老實刻板的人,經歷了人生大挫折後,更是有點消極低沉,缺乏qíng趣。沒想到她竟然還有這麼機敏活潑的一面。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女孩,而會譏諷,會開玩笑,會製造驚喜。就仿佛一塊看似普通的晶石,磚了一個面,突然綻放出光彩來。
顧湘見他沒說話,還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不免有點慌,“不好意思,我只是隨便說說的。”
“沒事。”張其瑞回過神來,“前幾年潔癖很嚴重,後來去看了心理醫生,進行了治療。現在已經好多了,有時候會覺得不舒服,但是也能克服。”
顧湘放下心來,領著張其瑞上樓。
住了幾個月,這套小屋子已經在兩個女生的努力下,布置得越發像一個家了。沙發套著手工沙發布,三個又大又軟的抱枕躺在沙發上,而一隻老貓則趴在一個抱枕上睡覺。
富貴看到主人回來了,敷衍地叫了一聲,自己舔起了爪子。對於張其瑞,它則是完全忽視了。
顧湘摸了摸它,對張其瑞說:“請隨便坐吧。冰箱裡有菜,我很快就弄好。對了,我記得你也不吃辣,是不是?”
“不吃辣,不吃蔥。”
“果真沒記錯。”顧湘系上圍裙進了廚房,留下張其瑞和富貴大眼瞪小眼。
張其瑞在沙方上坐了下來。富貴警惕不滿地瞪著他,因為自己的領地被侵占而不滿。張其瑞不知道在怎麼去和一隻貓打招呼,他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去摸摸它的腦袋。
顧湘正拿著一枚jī蛋打算敲開,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男人的悶呼和一聲貓的慘叫。她嚇了一大跳,jī蛋落到台子上,打了一灘。
徘徊4
“怎麼了?”顧湘匆匆跑出去。
張其瑞正握著右手眉頭緊鎖地站在沙發邊,沙發上則是一隻渾身炸毛、低聲吼著的老貓。一大一小正怒目對視,一副硝煙瀰漫的架勢。
“它它它,它抓你了?”顧湘大驚失色,不顧張其瑞的拒絕,拉過他的手看,手背上果真有三條血痕。
“富貴!”顧湘又驚又怒。
富貴長長地喵了一聲,聽起來無限委屈,一雙huáng色的大眼睛無辜地望著顧湘。
顧湘只好問張其瑞:“怎麼回事?”
張其瑞的無辜也十分理直氣壯,“我只是想摸摸它而已。”
顧湘左看看右瞧瞧,一人一貓都一臉理所當然,結果最後尷尬的只有她自己。
“對不起,是我沒和你說,它不大喜歡被陌生人摸。真的對不起。你先坐下來,我給你上點藥。你放心,它打過針的。”
張其瑞倒不怎麼在乎,“這點小傷,沖一下水就可以了。”
“還是擦一下酒jīng的好。”顧湘拿棉花粘了酒jīng,“會有點疼。”
張其瑞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上。酒jīng碰上傷口,刺痛傳來。顧湘特別小心翼翼,很快就搞定了,給張其瑞貼上創可貼。
創可貼是楊露買的,上面印著粉紅色的小桃心。
張其瑞額角掛著一滴汗,“不能換一個嗎?”
顧湘表示無奈,“雖然花俏了點,但是人家也是創可貼嘛。”
富貴氣鼓鼓地甩著炸毛的尾巴跑回房裡去。
“它生氣了?”張其瑞問顧湘。
“好像是。”顧湘嘆氣,“沒事的,我會給它吃罐頭。”
“我叫小於給你買的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