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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愛qíng,就是一個人相信了另一個人的全部謊言
Kei將我輕輕推醒,“嵐,你快起來!”
我從沙發上抬起頭,Kei身後站著一個人。
我一看到他,眼淚就汩汩地流了下來。
他走過來把我緊緊抱住,嘴裡不停說:“沒事了!沒事了!”
我哽咽了半天,才叫了一聲:“哥……”
簡直像過了一輩子。
翔進來的時候我正興致勃勃地在關風打著石膏的右手上簽名,抬起頭對他微微笑,“你瘦了。”
翔笑而不語。
我問關風:“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他說:“打算先去德國。父親在那裡辦有一個科研所,需要我的主持。”
我嘆氣,離開這裡,哪裡都是好的。我現在覺得賴比瑞亞的月亮都比瑪萊巴的圓。
“這裡的醫院呢?”
“自然會有人來接手。”
他終於看開了。
可我卻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如願走得成。
“可有Saiya的消息?”
“她已經回了美國,舅舅也跟她走了。”
我苦笑,“你說說,我以後怎麼去信任別人?”
“她為了出人頭地。”
我搖頭,“她把這個世界想像得太壞,你不仁我不義。她吃過太多苦了。”
關風說:“你還在為她著想。”
我問:“我以後還會見到她嗎?”
我嘆氣,離開這裡,哪裡都是好的。我現在覺得賴比瑞亞的月亮都比瑪萊巴的圓。
“這裡的醫院呢?”
“自然會有人來接手。”
他終於看開了。
可我卻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如願走得成。
“可有Saiya的消息?”
“她已經回了美國,舅舅也跟她走了。”
我苦笑,“你說說,我以後怎麼去信任別人?”
“她為了出人頭地。”
我搖頭,“她把這個世界想像得太壞,你不仁我不義。她吃過太多苦了。”
關風說:“你還在為她著想。”
我問:“我以後還會見到她嗎?”
“誰都不想再見她,我們並不稀罕她的解釋。”
我只覺得心痛。
關風抽出一疊資料,擺我面前,邊指邊說,實驗表明,這些先天xing疾病的患者服用了治療藥物後,會對NRS的這種損害有一定抵抗,那種疾病又如何如何。“沒有這麼湊巧的事。我們哪裡找一個患有這所有疾病的兒童,給他服藥養大?”
“人類基因工程無所不能。”
“但投入太大,產出不高,沒有誰願意投資。”
“這是否意味著他們放棄Kei了?”
“非也。正因如此,他們更要掌控Kei。”
翔提醒我:“他們目的在你的病人,你對於他們已經是多餘的。你非常危險。”
原來我在義心會的眼裡已經如同垃圾。
Kei的藥送了進來。都是止痛的藥,針對他胸口的傷。他眉毛一挑,說:“我沒病。”
我心qíng不好,自然更不可能學Syou那樣千嬌百哄地求他吃藥。我直接說:“喝了它,在我把它倒在你身上前。”
Kei說:“你今天好大的脾氣。”還是接過了藥。
我沮喪,“我體會到了人世間的險惡。”
“今天才體會到,已經是非常幸運了。”他笑。
我問:“你才幸運,Kei。12年過後,我們這些人都和你不再有gān系。你不必為我們這些俗人俗事煩惱。”
他溫柔說:“不論怎樣,我並不想忘記你。”
我覺得無限欣慰。
我最大的希望,是他12年後,對人描述他的夢境時,會說:“我總夢到在一間有花香的大房子裡,一個年輕女子坐我身邊,在陽光和微風中,聽我絮絮訴說。”
那我便知足了。
我打通炳傑的電話,他一看我的表qíng就知道了,“可還是要繼續把婚禮推遲下去?”
“只希望你別等不及了娶別人。”我說。
他深深凝視我,忽然問:“嵐,你嫁我,是不是因為愛我?”
我說不出來。炳傑,你其實明明知道答案,又何必問呢?
他說:“我已經決定接受法國蒙比利埃大學的邀請,去那裡教生物。同時接管家族在那裡的茶廠。”
我有點吃驚。
“我已經不小,更是要成家的人,不能在懵懂度日。”
我默然。
炳傑說:“我讀了太祖母寫的書了,一夜未眠,感動得無以復加。想不到她有這樣辛酸動人的過去,也想不到她有個這樣充滿離奇愛恨的家庭。和她相比,我發現自己的清高是那麼幼稚渺小,只希望現在成長不算晚。我希望將書出版,所得捐獻慈善醫院,以犒太祖母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