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得多亏栎城警局的各位同事的帮助,特别是刑侦组组长慕林及其同事,我们才能顺利将姜然捉拿归案。不幸的是,他们为了缉拿犯人,受了轻伤,正在银县中央医院受到良好的治疗。而万幸的是,爆炸没有危及除此之外的任何普通群众的生病安全。
“而现在,姜然已被栎城警局正式带回栎城审讯,相信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电视屏幕播放的正是银县公安局警长关于这次事件而召开的记者发布会。
“也真难得他老头子竟然还会在发布会中提到我们的功劳。”梵玖坐在病床边,嘎吱嘎吱地咬着局长送来的苹果,不无讥讽地说道。
林寒泽看了一眼即将告罄的果篮,无奈的望着梵玖,拿着遥控,换了一个台:中央一套。
此时,正好是中午十二点,新闻联播即将开始了。
自从那场规模不大的爆炸之后,他们被迫在银县滞留了三天。
一方面是为了让慕林和林寒泽养伤,——虽然他们再三强调这只是小面积的擦伤,并没有对他们的正常行动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也正是多亏了两人在最后关头的舍身相护,顾洵和姜然没有收到伤害。
另一方面,也是在等待奉命搜查姜然住宅的陈清完成任务,一同归队。
“不过,虽然慕队没受什么伤,但那天,他被送上救护车的时候的表情真的好糟糕啊。”还不清楚爆炸时,餐馆发生的事情的梵玖一边嚼着苹果,皱着眉,不经意的提到了当天发生的事情。
林寒泽的身体不由自主地一僵,想起了自己无意之中望见的场景,顿时冷汗直流。
还是那句话,八卦不可怕,可怕的事八卦对象是自己的上司,还是可以开除自己的那种。
虽然知晓慕林并不是这样的人,但林寒泽还是忍不住不寒而栗。
在他以前的印象中,慕林在参加那项计划之前,一直是孤身一人的,也没有看出他又对什么人特别感兴趣的模样。
要是他现在真的能喜欢什么人,确实也是值得他们祝福的。
但这事真的不应该是由他撞破。
林寒泽不是一个好奇他人私生活的人,而且,他也拿不准慕林是否想和那位明星公开。
那他就必须得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了。
银县中央医院的特殊病房中——
慕林眨了眨眼睛,从病床上坐起。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从三天前的那件事中缓过劲来。
顾洵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慕林曾听过慕老先生在自己面前描绘过爱情的美好,以及爱情应该是一种怎么样发生,进行的过程。
他试图将他和顾洵的每一次会面套入这种模式中,但不得不承认他们丝毫的相似之处可言。
总之,就是不合常理。
慕林不由地感到一丝惶恐不安,他不由扪心自问道,我值得吗?
我真的还配得上人家的喜欢吗?
而顾洵的态度更令人捉摸不透,他做完了口供,得到可以自由行动的许可之后,他就立刻回到片场继续拍摄了,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这些,都是慕林假装不经意地从负责记录的贺安那里打听到的。
说失落,倒也是人之常情,但主要还是松了一口气,他确实没想好如何面对对方。
现在的年代,也没有了一个情之所至,水到渠成的亲吻,就一定要在一起的规矩。
而当时他们不是临时有所冲动,就不过是想从对方身上得到一个亲吻。
“慕队,我们已经搜查完姜然的屋子了。”正当慕林进入新的一轮的纠结之际,陈清突然闯入病房。
护士恰好从门口经过,闻言,瞪了陈清一眼:“医院禁止喧哗!病人们都正在休息。况且,现在也不是规定的探病时间。”
殷商紧随其后,彬彬有礼地为他致歉:“抱歉,我们是警察,刚刚查到了决定性的线索,难免太过兴奋了。”
说着,他从口袋中拿出了警察证。
护士认认真真的看了防伪标识,确认无误后,还给殷商,无奈的说道:“那请你们尽量小声点,不要影响医院的秩序。”
“好的,谢谢您的配合。”
陈清正沉浸在工作有所收获的欣喜中,尚且不了解自家队长心中的爱恨情仇,只是兴高采烈的说道:“队长,我们成功找到了姜然售出的药品的制作说明,现在只要去化验,证明他没有说明书上的治疗效果,就可以证明他的罪了。”
“季白的死也有线索了?”慕林没有很快就陷入到喜悦之中,而是直接地指出他们调查的核心所在。
陈清顿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死气沉沉的说道:“姜然不愿意交代。他要求和顾洵进行一次非公开性的对话:我们不能在场,不能监听,更不能在事后询问顾洵他们的谈话内容。他同时也答应了,只要能够完成他的条件,就会老实交代。”
“为什么?”
“据姜然所说,他和顾洵的父辈颇有渊源:他在逃亡的过程中曾经遇到了顾洵的家人,他的家人得知他即将前往栎城,就要求他给顾洵带一句话。”
“胡编乱造。”慕林冷哼一声,也不知在影射谁。
陈清就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悻悻的说道:“好吧,他只说要和顾洵谈话,没告诉我们原因。而且,无论我们在审讯中问他什么问题,他的回答都是他要和顾洵进行谈话。”
根据他们的规章制度,实际上是不允许受害人和凶手面对面,——更况且是在没有警察的情况下,——直接对峙的。
但正同样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事实上,陈清并不认为这是对罪犯的妥协,这种行为会代表着他们的示弱。
陈清从小的生活经历告诉了他,不要挑解决困难的方法,只要不违反法律和自身原则的可行办法,他都会尽力去尝试。
“顾洵的态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