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狀況,想要拿到高的評定保住排位,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考核。
她需要一個超水準的考核成績。
但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事qíng,在踏進鬼都的路上,就能瞧見各種香車寶馬,上面載著的女子無一不是才貌過人。那種美貌不同於青樓jì館裡的媚俗風塵,更顯優雅矜貴,就算被當做世家大小姐恐怕都沒人懷疑,甚至當中最美艷妖惑的紅袖都在舉手投足間透著股高不可攀的氣質。
忘了說,紅袖是聶棗的死對頭。
紅袖比聶棗早幾個月入鬼都,適應良好,和一直抗拒被教訓的極慘的聶棗形成鮮明對比,但偏偏令主格外看好倔qiáng的她,紅袖看不過眼聶棗也就在qíng理中了。之後兩個人爭奪排位的勢頭每年越演越烈,關係也越來越差。
紅袖這次的任務對象據白芍說是韓國的王韓子晟,完成的極其漂亮,所以此次也格外耀武揚威。
聶棗想了想,繞小道避開了紅袖。
“繞什麼道啊!多沒趣!你好歹有個魏國王子在手,也不比她差太多嘛!”白芍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聶棗眼皮不抬:“哦,那麻煩你去替我跟她打個招呼。”
白芍這邊廢話慫恿半天,見聶棗完全不理會,只好悻悻出門繼續八卦。
和聶棗不一樣,白芍出身農家,原本她的父母是要把她賣給jì館的,恰好被令主買下帶回鬼都養大,並被教授了各類糙藥毒粉知識,她在這方面極有天賦,也學的很快。鬼都對她來說,更像是家,她不想離開,也沒有一定要去做的事qíng,所以活得很是寫意,所作所為都只為了取悅她自己。
聶棗回來之後不到兩個時辰,便收到令主回歸的消息。
洗退易容,聶棗素著一張臉起身去見令主,反正再怎麼描畫葉不會比紅袖更艷麗,她這麼自我安慰。
只是不知道,今年的考核內容是什麼?
這個疑惑,一直到聶棗進了主廳見到那個被捆綁跪在階下的男子才揭曉。
陳國公子晏,好巧不巧,是位故人。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這個疑惑,一直到聶棗進了主廳見到那個被捆綁跪在階下的男子才揭曉。
陳國公子晏,好巧不巧,是位故人。
陳國早年是帝國的附屬,在帝國還昌盛時,陳國送來的質子正是這位公子晏。
那時候聶棗還是姜家嫡女,論地位可半點不必公子晏差,甚至說更在這位王子之上。
貴胄宴請聶棗,同時也請了這位公子。
然而,待遇截然。
聶棗被擁上了主桌,而公子晏則是被戲耍取笑的對象。
那年她不過十二三,公子晏大她些,十四五歲左右。
大概換個長相英武的都不會被欺負的那麼慘,偏偏公子晏眉目秀美,一副溫文弱質模樣,說話又細聲細氣,實在是看著就像個軟柿子。
他也確實沒什麼脾氣。
知道公子晏擅丹青,於是便說笑讓公子晏為他們繪一副畫像,明知是戲耍,公子晏仍舊來者不拒,然而畫完之後,那些帝都貴胄拿著畫指手畫腳挑三揀四將畫貶得一文不值,公子晏也不會辯解一字。
隨後欺rǔ也越演越烈,從口頭上的羞rǔ到動手動腳,到最後將一國王子當做普通僕役役使。
聶棗只一次在宴席上實在看不過勸阻過,但那時更多是覺得這場面未免太過難看,未必有多少的同qíng心。
知道她不喜,此後便沒人再在她在的時候邀請公子晏,聶棗也再沒見過公子晏。
她努力搜刮記憶,也只記得公子晏之後似乎是重病了一場,又被送回了陳國。
再然後,聶棗就實在不清楚了,畢竟她自己的事qíng就夠亂的了。
只是,聶棗如何也沒想到會在陳國已經滅亡的如今與這位落魄王子相遇。
眼前的男子已經二十多,再不是記憶里孱弱消瘦的模樣,四肢都長開了,但眉目秀致依然,只是多了幾分過去沒有的英氣,至少不會像當年一樣差點被人認作女子。
不知對方有沒有認出自己,聶棗很快移開視線,轉向另一個剛走進的人身上,令主。
令主很快找人宣布了評定結果。
不出意料,這次評定結果第一的是紅袖,甲等上。
聶棗是甲等下。
聽起來似乎差距不大,但實際上她們之間差了三個人,第一排位只有一個人,這就意味著聶棗要繼續做第一的話的考核成績必須比她們四個人都要好。
宣布完評定結果,令主揭曉了這次考核的題目。
叫人抬起了公子晏的頭,令主掃了他一眼,聲音冰冷道:“時限是五日,他將被關在輕楓閣,願意參加考核的人每人最多有五個時辰的時間與他接觸,誰能最先折服他就是這輪考核的優勝。”
席下綠衣的碧游眨著無邪的瞳眸,舉手問:“令主大人,那如果五日到了誰都沒能做到呢?”她今年的評定是甲等,去年排位在第三。
令主道:“那就由他來決定次序。還有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