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察局時,我自動承認是自己不小心傷的人。而周圍的幾個女生也附和著。寧若瞪大了眼睛,她拉著警察說,是我傷的人,跟她無關。警察瞅了她一眼,不耐的說,這年頭什麼都見得多,就是沒見過爭著頂罪的。然後又看看我說,小姑娘家,長的挺文靜,怎麼能那麼兇狠殘忍呢。
寧若拉著我吼道,萱,你是個傻子吧。我微笑的看著她,親愛的,沒事。寧若急著爭辯道,怎麼沒事,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的通知書下來了,你要上重點大學的,我混個三流學校就不錯了,你……
我拉住她的手,傻姑娘,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是你保護我,你說我一直都是慢脾氣,淡xing格,其實你對我的好,我一直記在心裡。這次,你又是為了保護我,我想即便此生我變賣所有,都難以償還你對我的好。
杜微微看著我們,淡淡地說,別演傷qíng戲碼了,我會盡力的。
我們誰都沒想到陸齊銘和杜微微的老爸竟然是副市長,怪不得他們平時都那麼招搖。
杜微微和寧若來看我的時候,寧若一直在罵,林冉那個賤人,我去醫院時,她還拉著陸齊銘的手哭得跟死了全家似的。要不是微微跟陸齊銘說明白這件事,陸齊銘估計會恨死你的。
我淡淡的笑,杜微微看著我,問我在這裡還習慣不。我看看周圍冰冷的目光,笑了笑說沒什麼。杜微微接著說,我跟哥已經跟爸說過了,哥現在在林冉那邊,林冉不會上告的,她自己心裡清楚她做了什麼事,一定會配合的,沒事,你今天就可以出來。
是陸齊銘爸爸的秘書來安排我出去的,陸齊銘也一起來了。出拘留所,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頭看頭頂的陽光,我突然覺得一切都那麼寬闊。陸齊銘看著我,寧若和杜微微拉著那個秘書識相的走了。
打我見陸齊銘,他的眉頭一直皺著,此時更是定定的看著我,我退後一步,qiáng笑道,你做什麼?
他摁住我的肩,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他說,萱,你怎麼這麼傻……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一個人承擔。
看到這個曾經最愛的男子落淚,我心疼的厲害,眼淚bī近眼眶卻堅持不讓掉下,微笑的說,沒事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陸齊銘說,萱,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我的眼睛暗了暗,撫掉他的手,艱難的說,齊銘,我們不能犧牲那麼多人來成全你我的幸福。
沒有犧牲任何人啊,我們本來就是要在一起的。陸齊銘大吼道。
齊銘,對不起。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想,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
我轉身。轉身的那一剎那,眼淚掉落。
齊銘,昨天晚上我一個人在拘留所,望著周圍清冷的牆壁失聲痛哭。我想我再也沒有勇氣去承擔任何坎坷,或許你這個天神般的男子始終不適合我。即使,現在幸福近在咫尺,我都把它拒之門外。就如我們第一次相見時,我唱Faye的那首歌,害怕悲劇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麗的東西越不可碰。
齊銘,傷痛不過百日長,你我都撐不起的未來,就讓我來告別。
齊銘,我只是希望,來日,在你妻妾成群,兒孫滿堂時,還能想起我。
而我,我想,即使已經白髮蒼蒼,抬頭沒有光,得不到,也不甘去遺忘。
Marlboro
不見茶花好多年
楚白,我們已有兩年未見了。
奇怪的是,兩年後的今天,我不但沒有忘記你,反而心血來cháo地走遍了城裡的所有菸酒店,去尋找一種叫“茶花”的煙。最終,尋找未果。轉而我才明白,我早已不在當初那個有茶花的城市了。可是,關於你的那段往事,卻歷歷在目,清晰依舊。
01
我最討厭下雨天,因為下雨天到處都是濕漉漉的,穿雙新鞋子都要被泥水浸染。
我邊詛咒這鬼天氣,邊付錢給計程車司機,然後拿起了傘推開車門。
在我剛推開車門的那一剎那,就有一個冒失鬼像一道閃電一樣衝撞了過來。我一隻腳剛踩出車外,另一隻腳卻還在車裡,被這冒失鬼一撞,直接再次跌進了車裡,在車外的那隻腳也隨著我前仰後合的動作瞬間浸滿了泥水。
那個冒失鬼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揚起腳看著髒兮兮的鞋子yù哭無淚,這可是我新買的CONVERSE啊。但是轉瞬,我的怒氣便轉移到了這個罪魁禍首身上,我不耐煩地仰起頭對冒失鬼說,對不起能換回我一雙新鞋嗎?
就在我說話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冒失鬼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