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他們從她那裡能得來什麼。”
“有沒有透露點案qíng?或者說沒說什麼時候能破案?”
“沒有,我看那意思,到是根本沒打算細究。可能是上面什麼有勢力的人壓了下來。你也知道,程豪他們錯綜複雜,對警方來說,死了反倒省心。”
“哈!那如畫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就是因為魏如風混過黑幫,如畫就得死於非命?”元燮惱怒的說。
“他們本來就是命運相聯,如風死了之後,這十年來夏如畫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我毫不嘴軟的還了回去。
元燮愣了愣,我也愣了愣。
之後我們尷尬的相視而笑。
到如今,故人已安息,我們竟然還拼命的維護自己的心上人。
“一起去吧,我載你!”眨眼間,他又變成了那個很有風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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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再愛我一次番外《某年某月,某時某人》死亡很近,回憶很遠(3)
從墓場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了一群黑衫黑褲的人走了進來,他們個個帶著墨鏡,渾身戾氣,看這樣的架勢絕不像什麼安善良民。
我和元燮默默閃開了些,為首的那個接著手機從我們身邊走過。他的聲音略略有些耳熟,我抬眼一看,那人竟有八九分阿九的樣子!
當年我和阿九還打過幾次jiāo道,雖說我們彼此都無甚好感,但是好在都算是如風的自己人,所以沒有過分的糾葛。如風死後,我們也就斷了聯繫。看如今他這樣的排場,想必在那個圈子也算混了出來。今天他們一水整齊的穿著黑衣,拿了焚香捧花,看來也是祭拜。
“等下!”
本來不想和他們打招呼,那知我們剛走了兩步,竟然被喝住。可能是我方才多看了兩眼,他們各個敏銳,發現不妥了吧。
“有什麼事麼?”元燮站到我身前說。
“沒什麼,東歌的人,曾經認識而已。”我把他拉到一旁,轉身沖阿九說,“好久不見了。”
“哦,怪不得眼熟,你是那個學生妹吧?叫什麼瞳來著?”他的聲音未變,但態度卻和以往大不一樣了。
“蘇瞳。”
“對對對,阿瞳!你來得正好,風哥沉冤得雪,今天我來給他上香,一起去吧!”
“什麼沉冤?”我皺著眉問,他說的我並不明白。
“哼,風哥當年死得不明不白,現在,害死風哥的人已經以血還血了。”
“你是……什麼意思?”我隱隱感覺到一股涼氣,心底一陣顫慄。
“沒看新聞麼?”阿九附在我耳邊詭異的笑著說,“程豪和夏如畫……死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身旁的元燮就沖了上來,他一把抓住阿九,大聲喊:“是你gān的!?是你殺死的如畫!?”
阿九的手下一擁而上,三兩下就把元燮按在了地上,我忙攔住他們,沖阿九說:“你們這是gān什麼!快放了他!”
阿九推開我,撣了撣袖子,走到元燮面前說:“我倒沒看出來,原來是你啊。怎麼?來給夏如畫上墳?”
“是不是你gān的!是不是!”元燮兩眼通紅,掙扎著說。
阿九臉色一沉,說:“沒錯,我實話告訴你,就是我做的。我替風哥報仇!殺了她我痛快!怎麼,有什麼不對麼?或者你有本事,也替夏如畫報仇,殺了我啊!”
“你這個畜牲!”元燮大喊,他仿佛一下子瘋了,歇斯底里的樣子格外駭人。
我也大吃一驚,我沒想到這竟然是阿九gān的,在我印象中的阿九,還是那個脾氣有點bào躁的少年,什麼時候他也變得可以殺人不眨眼,甚至把槍口對準了曾經保護過的夏如畫?
“她都已經那個樣子,你何苦還要殺了她呢。”我喃喃的說。
“程豪帶風哥,根本就是為了夏如畫。我親耳聽見的!那老狐狸跟夏如畫說,派風哥去西町,就沒打算讓他再回來。沒有這個女人風哥死不了,我殺了她為他報仇天經地義!”阿九滔滔不絕,一副義正言辭
“這是她的錯麼?她又為什麼非死不可?還是她的死可以成就你們的江湖規矩,顯得你夠朋友重義氣?”我憤怒地說,“難道你這麼做,如風地下有知會感謝你?你不知道他看夏如畫比他自己命還重要?你不怕他半夜入夢來責怪你?”
阿九莫名的一震,臉色一下子蒼白了下來。
之後他也沒再為難元燮,倒是元燮幾yù與他拼個你死我活,但都被我攔住了。終究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阿九可以不費chuī灰之力殺死幾個人,憑他的勢力警方都緘口不言,而我們能做什麼呢?
那天元燮的qíng緒過於激動了,我們就沒有去兩人家裡收拾東西,他把我送了回去,我一路上勸了他很多,他才稍稍平靜一點。
其實他也明白,死亡是最大的界限,一旦超越,任誰也不能改變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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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再愛我一次番外《某年某月,某時某人》死亡很近,回憶很遠(4)
和元燮道了別,我順路又買了些菜。
可能是前一陣子有毒農藥的傳得沸沸揚揚,最近菜市里檢驗的更加仔細了。有的菜gān脆不讓再買,那些菜農於是提了價,普通的菜也平白漲了錢。
我去的時候,旁邊一位相識的主婦正和小販計較,幾塊幾的吵鬧不停。見我過來,便一把拉住狀聲勢,抱怨得更加起勁。小販最終落敗,讓出了零頭。
她欣喜的付了錢,一路向我傳授買賣經:
“他們賊著哩,你當是菜少才漲價?早上溜狗我看見了,他家的車全放了進來,後筐里有的是!呵,真以為什麼都能漲?水電煤氣,白面汽油……算下來都提了價!薪水卻不加,我家那位給的家用也少。唉,女人就是得算計著過啊。”
我心不在焉的應著,路過一家蛋糕房說要買點東西就匆匆擺脫了她。與她呆久,會莫名覺得自己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