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龙凤楼?”听到这话,丁春健倒吸一口凉气,连连摆手,“别别别,太贵了太贵了,咱们厂子的人去那里有些撑不住场面!”
“丁叔,你这话说的,咱们厂子的人咋啦,是比谁少个眼睛还是少个胳膊啊,你要是不想放假就明说,明天的工资我全包了!”
刘傻根说话大气无比,丁春健的一张老脸瞬间就红了,老爸也开口道:“这些年我和枫儿他妈一直都不在家,家里的一切都在麻烦你和厂子里面在照顾,离厂二十八年了,你也没有开除我们,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请你们吃顿饭感谢你们一下也都是应该的!”
一旁的老妈连连点头,“去……咱们厂子里从保安到食堂的大师傅全都去!”
“好吧!”一家人都这么说,丁春健再推辞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当即点头,同时给老张打了个电话,几个人喝着茅台酒吃着花生米,老张还从家里面带了些炸辣椒之类的小菜,众人吃喝聊天,彻夜无眠。
第二天,刘傻根一大清早就给龙凤楼的经理打电话要包下整个饭店。
现在的刘傻根在云山市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前段时间不但把风头正劲的大富豪给弄下去了,而且之前举办的靠山村水果品尝大会也是来了不少牛逼人物,这样的大人物一个龙凤楼根本惹不起,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当天更是把之前所有订好的包饭全都给退掉了。
在饭店订好包饭被退掉这还是头一遭,一般饭店也不敢这么干,实在太影响回头客了,但没办法,云山市谁都知道刘傻根是什么人,他的面子很少有人敢不给。
中午十二点,刘傻根直接带着全厂的人朝龙凤楼去了,一路上,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真是天下大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谁又能想到老楚一家找了二十八年的儿子竟然是靠山村罐头厂的刘傻根,这简直就是滑云省之大稽啊。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谁也无法改变,宴席上,刘傻根端着酒杯一桌一桌的挨个敬酒,感谢这些年来厂子里的员工对家里的照顾。
厂子里的人连连推诿,“真是太客气啦,就一个不到八十平米的房子而已,荒废着也是荒废着,还不如住着人呢!”
话虽这样说,但刘傻根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一顿饭吃到晚上多才算结束,刘傻根也是喝得烂醉如泥,也不知道是怎么从龙凤楼出去的,从出生到今天,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刘傻根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拿起电话便接了起来,“傻根,你现在在哪?”电话里面的声音很焦急,刘傻根揉揉眼睛看看四周,“我在……”说着话,朝屋子四周看了看,但屋子里面黑洞洞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就说:“怎么了?出啥事了?”
“傻根,晁天龙的报复来了,我一个很大的项目被搁置了,一天亏损的金额达到上百万,怎么办啊!”
直到现在刘傻根才听出来这是房瑜的声音,皱了皱眉说:“先别着急,我现在过去,到时候咱们再说!”
挂断电话,刘傻根拉开灯绳,开始找衣服穿。
从房间里面出来,刘傻根才注意到爸妈都躺在沙发上睡,当即鼻子一酸,这个家是一室一厅,自己睡了卧室,爸妈就只能睡客厅了。
“枫儿,这么晚了你去哪啊?”老妈被自己的声音发出来的动静吵醒了,开口问道。
“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你和我爸去卧室睡吧,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那你晚上开车慢点啊,有啥事给家里打个电话!”老妈将刘傻根送到门口,关心道。
“嗯,我知道了,妈,你快回去吧,外面凉!”说话间,刘傻根就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一路疾驰,很快便到达烟锁云端,保安不认识刘傻根的车牌号,根本不让他进去,没办法,刘傻根只好给房瑜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