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帝故作不悅地說:“什麼叫我也來了?你不歡迎我?”
“不……不是,當然不是!只是我以為顓頊來了,您就不能來了,本來我心裡還很遺憾……”
huáng帝笑道:“我和顓頊分開走,看你行完禮,我就立即回去,不妨事。”
小夭看著眼前三帝齊聚的奇景,一面覺得很是怪異,一面又覺得很幸福。
禮官開始唱詞。隨著唱詞,小夭和璟一起行禮。
第一拜,拜天地。
第二拜,拜尊長,小夭和璟跪下磕完頭,huáng帝和白帝虛抬了下手,示意他們起來。
第三拜,新人對拜。小夭這才真正能看到璟,她卻又不好意思看了,一直垂著眼睛。
禮官高聲宣布,禮成。
小夭暈乎乎,她和璟已經成了夫妻?那下面該做什麼?
侍者和侍女開始上酒菜。
白帝說:“待會兒huáng帝陛下和顓頊都要離開,就不要拘泥於俗禮了。小夭、璟,你們都坐過來。”
璟幫小夭摘下鳳冠,拉著小夭的手,坐在了白帝下首。
璟斟了酒,和小夭一起敬huáng帝。敬完huáng帝,又敬白帝,兩位陛下都笑著飲了。
去給顓頊敬酒時,小夭有點緊張,顓頊和璟都若無其事。
璟恭敬地敬酒,顓頊端起酒,對璟說:“我用了你的計策,你奪了我的至寶,也算互不相欠。”
顓頊一飲而盡,璟躬身行禮:“謝陛下。”
小夭給顓頊敬酒,好似有很多話要說,卻又無從說起,小夭索xing一仰脖子,先gān為敬。顓頊將酒飲盡,祝福小夭和璟:“夫妻結同心,恩愛到白頭。”
小夭愣愣地看著顓頊,她能聽出,顓頊是真心實意祝福她和璟。
顓頊溫和地說:“只有你安好,我的天下才會有意義。”
小夭眼眶發酸,哽咽著說:“你……你……也要安好!”
小夭拉著璟走到烈陽和獙君面前。
璟行禮,獙君立即站起,想避開,小夭按住了獙君,璟說道:“我是以小夭夫婿的身份給兩位兄長行禮。”
獙君只得站著,勉qiáng接受了璟的禮。烈陽卻是大馬金刀地坐著,高傲坦然地接受了璟和小夭的行禮敬酒。
獙君飲完酒,微笑著對小夭說:“你爹和你娘一定很開心。”
小夭和璟走到阿念面前,阿念忙站了起來。
小夭打趣道:“雖然你是王后,可今兒是家宴,你最小,應該你給我和璟敬酒!”
阿念笑瞅了一眼璟,對小夭說:“姐姐、姐夫,你們這杯敬酒,我是吃定了!”
小夭斟了酒,璟給阿念敬酒,阿念笑飲了,說道:“祝姐姐姐夫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阿念倒了一杯酒,經給小夭,話裡有話地說:“當年你打了我一頓,給了我兩條路選擇,我們誰都沒想到,最後竟走了第三條路!你是個好姐姐,對我一直維護照顧,我也可以坦然地說,我是個好妹妹。”
小夭笑著聽完後,並未多想,接過酒盅,一口飲盡了酒。
等小夭、璟敬完酒,huáng帝和顓頊略微吃了點菜,就準備動身,趕回神農山。
一行人送著他們出了殿門,小夭突然叫道:“哥哥,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其他人都走在了前面,顓頊和小夭落在後面。
小夭說:“聽說,在蓐收猛烈的攻勢下,共工的軍隊節節敗退。”
顓頊道:“傾舉國之力攻打彈丸之地,勝利是肯定的,只是以何種代價而已。本來我想以最小的代價,可豐隆的死bī得我只能不惜代價。”
小夭說:“哥哥,你……你……能不能放過相柳?”
顓頊很意外,說道:“他殺了豐隆,難道你不想為豐隆報仇?”
“殺了他也不能讓豐隆復生。”
顓頊若有所思地盯著小夭。
小夭說:“我知道你很為難。但我從未求過讓你為難的事,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後一次。”
“相柳就是防風邶,對嗎?”顓頊看似是在問小夭,神qíng卻很篤定。
小夭也不想隱瞞,沉默地點點頭。
“原來如此!難怪我一直覺得有些事很奇怪,現在終於全想通了。難道你們現在還有jiāo往?”
“我們已經恩斷義絕,我此生此世永不會再見他,他也絕不會想再見我!但不管他如何對我,我……我還是希望他能活著。”
顓頊嘆了口氣:“相柳殺了豐隆,我必須給赤水氏和神農氏一個jiāo代!否則不能安撫中原氏族!不過,只要相柳肯放棄,我可以給他一次消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