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把笑娃娃浸泡到扶桑汁液里。笑娃娃的身子和底座本就是同一塊扶桑神木,只要設置個陣法,過上幾個月,底座就會和笑娃娃長到一起,但現在沒那麼多時間,只能耗費靈力。
相柳以血布陣,用數十顆萃取了上萬年日光jīng華的日光石做引,催動靈力,玉桶內的綠色扶桑汁液翻湧起伏,猶如煮開的開水。漸漸地,汁液被笑娃娃吸收,越來越少,等汁液完全gān涸時,笑娃娃的身子已經完全和底座長到一起,看不到一絲裂痕,就好像整個木雕是用一塊實心木做的。
相柳用了四五成靈力,想打開笑娃娃,都沒有打開;他又抽出兵器,砍了兩下,笑娃娃也沒有絲毫裂痕,相柳終於滿意地點點頭。
毛球單腳獨立,歪著腦袋,像看瘋子一樣盯著相柳。
相柳凝視著掌上的大肚笑娃娃,笑娃娃眉眼彎彎,咧著小嘴,笑眯眯的看著他,相柳的唇角也慢慢上彎,微微地笑起來。
他把笑娃娃裝進一個袋子,綁到毛球背上,毛球咕咕問,相柳說:“去玉山,告訴獙君,這是他送給小夭的結婚禮物。”
毛球瞪大鳥眼,嗷一聲尖叫,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九頭妖做的東西,卻要說成是那隻狐狸做的,相柳打了它腦袋一下,冷斥:“別廢話,就這麼說!”
毛球喉嚨里咕嚕咕嚕幾聲,振動翅膀,騰空而起,向著玉山的方向飛去。相柳仰頭,目送著毛球越飛越遠,漸漸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還記得清水鎮外初相逢,你嬉皮笑臉、滿嘴假話,唯一的一句真話是:我無力自保、無人相依、無處可去。
數十年箭術,你已有力自保,不必再危急時只能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想守護的人;一個如意qíng郎,你已有人相依,不必再形單影隻,與孤寡作伴;天高海闊,你已有處可去,不必再被人追bī、無處安家。
相柳在心裡默默地說:小夭,從今往後,我再不能守護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願你一世安樂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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