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林對小夭說:“六弟和八弟都心有不軌,意圖謀害父王,父王的處置十分公平,王姬難道是覺得父王處置錯了?王姬到底是同qíng他們,還是同qíng顓頊?”
小夭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欠考慮,抱歉地看了眼顓頊,顓頊對蒼林說:“王叔現在是在議我的罪,還是議小夭的罪?”
蒼林不再bī問小夭,對huáng帝道:“父王一人安危,關係到整個軒轅國的安危,刺客事關重大,還請父王為天下安危,謹慎裁奪。”
huáng帝垂眸沉思,眾人都緊張地看著huáng帝。
小夭突然說:“外爺,我有話想說。”
蒼林想開口,huáng帝掃了他一眼,他閉上了嘴,huáng帝對小夭溫和地說:“你說吧。”小夭問蒼林和三位臣子:“你們覺得顓頊是聰明人,還是個笨蛋呢?”
蒼林沒有吭聲,三個臣子對視了一眼,看huáng帝看著他們,顯然在等他們的回答,一個臣子說道:“殿下當然算是聰明人了。”
小夭說:“天下皆知若水族和顓頊的關係,若木汁的文身就相當於在死士胸膛上刺了‘顓頊’兩字,你們都是軒轅的重臣,估計都會養幾個死士,幫你們做些見不得人的事,你們幾個會在這些死士的胸膛上刻上你們的名字?”
三個臣子氣得說:“王姬休要胡言!”
小夭譏諷道:“這個嫁禍的人把顓頊當什麼?白痴嗎?用若木汁紋身,唯恐別人不知道刺客是顓頊派的嗎?五舅舅,你會給自己養的死士身上刻上‘蒼林’兩字嗎?我看你絕對做不出這麼愚蠢的事,你覺得比你聰明的顓頊會做嗎?”
蒼林憤怒地吼了起來:“高辛玖瑤,你……”
小夭笑眯眯地說:“不過,這個嫁禍的人也很聰明!他明白只要帝王的疑心動了,殺機一起,紋身不過是個引子,想要意圖不軌的證據有的是!王子們有幾個真的gāngān淨淨?如果外爺現在仔細去查舅舅,絕對也能搜羅出一堆舅舅有不軌意圖的證據。可那真能代表舅舅想謀反嗎?當然不是!那只不過說明舅舅想要那個位置。”小夭看著huáng帝,朗聲問道:“身為軒轅huáng帝的子孫,想要,有錯嗎?”
蒼林說:“想要沒有錯,可想殺……”
huáng帝對蒼林揮了下手,打斷了他的話:“你們都退下。”
蒼林急切地說:“父王……”
huáng帝看著蒼林,蒼林立即低頭應道:“是!”和三個臣子恭敬地退了出去。
huáng帝問顓頊:“真是你想殺我嗎?”
顓頊跪下:“不是我。”
huáng帝冷冷問:“你在神農山只是修葺宮殿嗎?”
顓頊掌心冒汗,恭敬地回道:“孫兒一直謹記爺爺的教導,努力做好分內之事。”
huáng帝盯著顓頊,顓頊紋絲不敢動地跪著,半晌後,huáng帝說:“我信這次刺客不是你主使。你回去吧!”顓頊建了三個頭後,站起。
小夭跪下,磕頭告辭:“謝謝外爺。”這會兒她說起話來倒是真誠了許多,笑容也分外甜美。
huáng帝笑起來:“你啊,若是個男孩兒,還不知道要如何作亂!”
小夭笑道:“再亂又能如何?就算我要搶,也是去搶我父王的位置。”
huáng帝說:“《神農本糙經》應該在你手裡吧!你的醫術究竟學得如何?”
小夭估摸著huáng帝是想讓她為他檢查一下身子,誠實地回道:“我的醫術遠遠不如我的毒術。不過,外爺想讓我幫您看看身子,我會盡力。”
huáng帝嘆了口氣,笑道:“讓你看病,需要勇氣,我得再想想。”小夭笑做了個鬼臉。
huáng帝道:“你們去吧!”
顓頊和小夭出了huáng帝暫時居住的府邸,顓頊加快了步子,低聲對小夭說:“小心!”
小夭明白了,不管huáng帝是否會放顓頊離開澤州,蒼林都沒打算讓顓頊活著回到神農山。
上了雲輦,顓頊神qíng凝重地對馭者鈞亦說:“全速離開澤州,和瀟瀟會合。”
四匹天馬展翅揚蹄,雲輦騰空而起。
雲輦正在疾馳,無數羽箭破空而來,鈞亦靈力高qiáng,並未被箭she中,可有兩匹天馬被she中。
受傷的天馬悲鳴,另兩匹天馬受了驚嚇,開始亂沖亂撞,雲輦歪歪扭扭,眼看著就要翻到。
“棄車!”顓頊把小夭摟在懷裡護住,飛躍到一匹未受傷的天馬上,鈞亦翻身上了另一匹天馬,揮手斬斷拖車的繩子。
遠處,十幾個殺手驅策坐騎飛來,成扇形包圍住了顓頊。she箭的殺手只有兩人,可因為設了陣法,到顓頊身邊時,箭密密麻麻。雖然有鈞亦的拼死保護,也險象環生。
小夭動了動,想鑽出來,顓頊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按住小夭,喝道:“別動,衝出澤州城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