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握住她的手,凝視著她,似笑非笑地說:“你不想做我的好媳婦,那你想做誰的呢?你可是被我這隻百shòu之王挑中的雌shòu,如果真有哪個傢伙有這個膽子和我搶,那我們就公平決鬥。”
蚩尤並不是一個五官英俊出眾的男子,可他的眼睛卻如野shòu般美麗狡黠,冷漠下洶湧著駭人的力量,令他的面容有一股奇異的魔力,使人一見難忘。
西陵珩不知道為何,再沒有以前和蚩尤嬉笑怒罵時的無所謂,竟然生出了幾分恐懼。她甩掉蚩尤的手,“我們又不是野shòu,決鬥什麼?”
蚩尤大笑起來,“只有健壯美麗的雌shòu才會有公shòu為了搶奪與她jiāo配的權力而決鬥,你……”他盯著西陵珩嘖嘖兩聲,搖了搖頭,表示不會有公shòu看上她,想和她jiāo配。
西陵珩羞得滿面通紅,終於理解了叫他禽shòu的人,蚩尤說話做事太過赤luǒ直接,她捂著耳朵嚷:“蚩尤,你再胡說八道,我以後就再不要聽你說話了。”
蚩尤凝視著嬌羞嗔怒的西陵珩,只覺心動神搖,雄xing最原始的yù望在蠢蠢yù動。他忽而湊過身來,快速親了西陵珩一下。
西陵珩驚得呆住,瞪著蚩尤。
蚩尤行事冷酷老練,卻是第一次親近女子,又是一個藏在心尖尖上的女子。心動則亂,生死關頭都平靜如水的心竟然咚咚亂跳,眼中柔qíng萬種。貪念著那一瞬的甜蜜,忍不住又低頭吻住了西陵珩,笨拙地摸索著,想要索取更多。
西陵珩終於反應過來,重重咬下。蚩尤嗷的一聲後退,瞪著西陵珩,又是羞惱又是困惑,猶如一隻氣鼓鼓的小野shòu。
西陵珩冷聲斥道:“滋味如何?下次你若再、再……這樣,我就……絕對不客氣了!”
蚩尤挑眉一笑,又變成了那隻狡詐冷酷的shòu王,他手指抹抹唇上的血。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盯著西陵珩的嘴唇,回味悠長地說:“滋味很好!”故意曲解了她的話。
西陵珩氣得咬牙切齒,可罵又罵不過,打又打不過,起身向桃林跑去,恨恨說道:“我不想再見你這個輕薄無恥之徒!你我之間的通信就到此終止!”
“求之不得!我早就不耐煩給你寫信了!”
西陵珩沒有回頭,眼圈兒卻突地紅了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難受什麼。
晚上,西陵珩翻來覆去睡不著,屋檐下的風鈴一直叮叮咚咚響個不停。她跳下榻,衝到窗戶邊,一把將風鈴扯下,用力扔出去。
整個世界安靜了,她反倒更心煩,只覺得世界安靜得讓她全身發冷,若沒有那風鈴陪伴幾十年,玉山的寧靜也許早讓她窒息而亡。
過了很久,她起身看一眼更漏,發現不過是二更。這夜顯得那麼長,可還有六十年,幾萬個長夜呢!
懨懨地躺下,閉著眼睛qiáng迫自己睡,翻了個身。忽覺不對,猛地睜開眼睛,看見蚩尤側身躺在榻邊。一手支著頭,一手提著被她扔掉的風鈴,笑眯眯地看著她。
西陵珩太過震驚,呆看著蚩尤,一瞬後才反應過來,立即運足十成十的靈力劈向蚩尤,只想劈死這個無法無天的混蛋!
蚩尤連手都沒動就輕鬆化解,笑著說:“你這丫頭怎麼殺氣這麼重?”
說話間,榻上長出幾根綠色的藤蔓,緊緊裹住了西陵珩的四肢。
西陵珩知道她和蚩尤的靈力差距太大,她鬥不過蚩尤,立即轉變策略,扯著嗓門大叫,“救命,救命……”
蚩尤支著頭,好整以暇地笑著看她,似乎等著看西陵珩究竟有多笨,要多晚才能反應過來他既然敢來,自然不怕。
西陵珩明白他下了禁制,聲音傳不出去,停止了喊叫,寒著臉,冷冷地問:“你想gān什麼?”
蚩尤笑嘻嘻坐起來,開始脫衣服,西陵珩再裝不了鎮定。臉色大變,眼中露出驚恐,“你敢!”
“我不敢嗎?我不敢嗎?這天下只有我不願做的事qíng,沒有我不敢做的事qíng!”他立即伸手來解西陵珩的衣衫,臉上沒有一絲表qíng,眼神透著冷酷。
西陵珩眼中滿是失望痛苦,一字字說:“我現在的確沒有辦法反抗你,但你記住,除非你今日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將你挫骨揚灰。”
蚩尤撲哧一聲笑出來,神色頓時柔和,他拍拍西陵珩臉頰,“你可真好玩,隨便一逗就七qíng上面,你真相信我會這麼對你嗎?”
西陵珩早被他一會一個臉色弄得暈頭轉向,呆呆看著他,蚩尤替她把衣帶系好。側躺到她身旁,笑眯眯看著她,“你總以為野shòu凶蠻,可公shòu向母shòu求歡時,從不會qiáng迫母shòujiāo配,她們都是心甘qíng願。”
西陵珩瞪了他一眼,臉頰羞紅,“你既然、既然不是……gān嘛要深夜闖入我的房間?”
“我要帶你走。”
西陵珩不解,蚩尤說:“我不是說了我已經不耐煩給你寫信了嗎?既然不想寫信,自然就要把你帶下玉山。”
“可是我還有六十年的刑罰。”
“我以為你早就無法忍受了,你難道在玉山住上癮了?”
“當然不是,可是……”
“你怎麼老是有這麼多可是?就算你們神族命長,可也不是這麼làng費的,難道你不懷念山下自由自在的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