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噁心的嘔了一聲,“雖然七少爺……粗俗,可至少,他待我好,就這樣吧,早晚,總是要從良的。”
阿蘿說完,將帕子蓋在臉上,一串清淚從臉頰滑下。
李桐回到紫藤山莊,直等到半夜,文二爺和阿娘都沒回來,大哥也沒回來,夜深露寒,李桐起身回屋,一覺竟然睡的十分香甜。
早上剛睜眼,水蓮一邊掀帘子,一邊趕緊稟報:“太太寅初回來的,回來就歇下了,這會兒還沒起,我讓文竹守著聽信兒呢。文二爺兩刻鐘前剛回來,進門就要熱水,說要好好泡一泡,小悠姐燒了綠豆羊ròu湯,包了魚ròu餃子,等二爺泡好澡出來就送過去。大爺還沒回來,不過二爺捎了話,說大爺跟呂大少爺在一起,今天還要會一天文,傍晚才能回來。”
李桐不由自主舒了口氣,看向滴漏,“什麼時辰了?”
她啟程去寶林庵前,要是能和阿娘,或是二爺說說話最好。
“寅末了,二爺說,讓姑娘今天早點去寶林庵,說等姑娘回來再說話。”水蓮接著道,李桐‘嗯’了一聲,文二爺大約是想聽到福安長公主那邊的qíng況再說,畢竟,這一場差使,是從福安長公主手裡領的。(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五章 養歪了的長公主
福安長公主和往常一樣,在晨曦是出了別莊角門,腳步輕鬆的往寶林庵去。
只是,這會兒她身後跟的,除了綠雲,還有姚尚宮。姚尚宮緊跟在福安長公主身後,綠雲提著提盒,離兩人十幾步,遠遠綴著。
“京城怎麼樣?”福安長公主從路邊掐了朵野花,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昨天寧遠從莊子外離開,直接回了京城,進了城門遇到周渝民,一起去了軟香樓,也就一個時辰,周渝民帶著柳漫去了飛燕樓,這會兒大約還在飛燕樓歇著呢。寧遠看樣子象是醉了,墨宸扶他出來,將他送回定北侯府,直接回墨府了。”
姚尚宮的回答直白而沒有任何qíng感。福安長公主挑起眉,短促的笑了一聲,“寧遠醉了?在軟香樓,當著周渝民和墨宸,他敢醉?哼,你接著說。”
“是,昨天,李桐從皇莊直接回了紫藤山莊,張氏離開津河碼頭,去了兩處莊子,然後進了京城,先到班樓,後來又去了擷繡坊,最後又去一趟福隆錢莊,從福隆錢莊出來,就出城回去了。”
“班樓、擷繡坊都是李家的產業,福隆錢莊呢?李家占了多少股份?”福安長公主打斷姚尚宮問道。
“沒能查的太清,大約,除了湯家,就是李家占的股份最多了。”姚尚宮臉上露出絲愧色。
“嗯,你接著說。”
“是。文濤下了船,騎馬進了京城,李信在凌雲樓會文,他就在凌雲樓對面的茶樓坐著,一直坐到文會結束,呂炎和李信等人去了清波樓,文濤步行,一夜間看遍了京城所有的紅樓,天快亮時出城回了紫藤山莊。”
“倒是個聰明人。”福安長公主評價了一句,“京城,就這麼安靜?”
“是,大爺昨天從宮裡出來,進了府就沒再出來,聽說年後剛收入進府的小妾周氏心口有點疼,大爺一直陪著周氏。”
“隨國公府收的那個義女?”福安長公主將手裡的小花扔出去。
“是,很得大爺寵愛。四爺昨天一直在周貴妃身邊承歡,很晚才出來,三爺因為舅舅楊雪坤又惹了事,和姜煥璋喝了大半夜的悶酒,發了不少牢騷。”
“一對半蠢貨!”福安長公主一腳踹在路邊一根樹上。
“隨國公府沒什麼異樣,雲貴報了旱災,墨相昨天召了戶部、工部尚書議事,半夜才散,呂相被皇上叫進去商量秋闈的事,出來就召了禮部尚書等人議事,也是半夜才散,季家。”
姚尚宮頓了頓,抬頭看了眼福安長公主,“季府,季紹衍和往常一樣,只是,季家那幾個供奉,昨天中午前後先後出了府,直到半夜才陸續回去。”
“季疏影呢?”
“去清波樓輕鬆輕鬆,是季疏影的主意,也是他請客,李信原本說要回去,被他死死拉住,說是一個不許少。”
“看看,有心跟無心就是不一樣!想辦法把高書江將主持明年chūn闈的事,透給季紹衍,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訣擇。”頓了頓,福安長公主眼睛眯起,臉上的笑容透著yīn沉,“再告訴他,讓高書江主持chūn闈,這是隨國公府,是周澤軒周副樞密給皇上提的建議。”
“是。”姚尚宮面無表qíng。
“召回來多少能用的人?”半晌,福安長公主慢吞吞問了句。
“回長公主,本門內能來的都來了。”
福安長公主眉頭微皺,好半天,嘆了口氣道:“張氏既然去了福隆錢莊,告訴咱們她有的是銀子,那你去找一趟張氏,討點銀子用用吧。”
“是。”姚尚宮幾乎沒有表qíng的臉上,露出絲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