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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鳳娘剛進軟香樓院子,多多嘰哩咕咚從樓上奔下來,一把抓住衛鳳娘,扯著她往院門奔,“鳳娘姐姐,你過來看看,你快過來看看!”
“又怎麼了?”衛鳳娘對阿蘿以她身邊這個傻乎乎的胖丫頭十分頭痛。
“這回是大事!”多多一臉驚恐外加抓狂,“鳳娘姐姐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你過來看看。”
衛鳳娘不動,多多想拉動她那是做夢。
“你先鬆開,告訴過你多少回,別拉我!我這幾年這是……擱從前,一巴掌就把你甩出去了,骨頭都能摔斷。”衛鳳娘煩惱無比的訓斥多多,這個多多,典型的記吃不記打,她把她從樓上丟下去一次,甩出去得有三四回了,她還是一激動就衝上來抓她!
“我記住了記住了,鳳娘姐姐你快過來看看!”多多鬆開手,一急上來又想去抓,抓到一半想起來不能抓,趕緊縮回去,才縮回去一急又伸出來,衛鳳娘看的翻了個白眼。
“什麼東西?”衛鳳娘跟著多多到了軟香樓院門口,多多趴在門fèng上招手,“鳳娘姐姐你快看,就在對面,就是對面!”
衛鳳娘猛一把拉開院門,多多唉喲一聲,一屁股跌在地上。
軟香樓院門對面,楊舅爺縮成一團蹲著,正眼巴巴仰頭看著軟香樓,見院門突然開了,嚇的一下子竄起來,不辨東西撒腿就跑。
“你是說他?”衛鳳娘指著竄的象只過街老鼠一般的楊舅爺。
“嗯嗯嗯!”多多拼命點頭,“就從那天,他光著身子被抬上飛燕樓,這幾天就天天在那兒蹲著,盯著樓上,小姐都煩死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五章 入套
“他就是看看,又沒怎麼著。煩什麼?怎麼著,還不許人家看了?”衛鳳娘關了門,拍拍手往樓上去,一邊走一邊琢磨著,今天是不是就跟七爺說一聲,這個阿蘿實在教不上路,還是別白花功夫了。
“鳳娘姐姐,鳳娘姐姐!”多多提著裙子跟在後面,可她哪裡追得上衛鳳娘,衛鳳娘上了樓,反手把她關在了門外。
……
定北侯府,寧遠聽衛鳳娘說完,一根眉毛高高抬起,半晌才放下來,“周六這一陣子常去軟香樓?”
“是,五天去了三趟了。”
“楊舅爺蹲門這事,他知道嗎?”
衛鳳娘頓時尷尬中透著絲懼意,“婢子疏忽了,婢子這就去……”
“嗯。這個阿蘿,不用再教了,就這樣。你去跟阿蘿說一聲,這事讓她自己想辦法,嗯,告訴她,讓她跟周六說一聲,楊舅爺這把年紀,想女人麼……”
寧遠嘿笑幾聲,“人之常qíng,要是能娶房媳婦就好了,讓周六替他多caocao心,張羅房媳婦不就了事了?告訴阿蘿,委婉點說。”
“是。”衛鳳娘應了,退出傳話。
……
茂昌行,朱大掌柜腳步匆匆進了賀宗修那個小院,進門見了禮,急不可耐道:“大爺,打聽出來了,您知道那掛帘子是怎麼倒手的?”
“嗯?”賀宗修皺著看著朱大掌柜,“先緩口氣,看看,這成什麼樣子?”
“是是是!”朱大掌柜急忙認錯,“小的心急了,實在是……大爺聽我說了就知道了,大爺,您知道那掛帘子是怎麼倒的手?真是!”
朱大掌柜拍著手,“那帘子,是錢掌柜從他說的那家海商家買來的,不是託賣的!你才他花了多少銀子買的?一萬兩!就一萬兩,說是還搭了兩個七分的滾圓大南珠!”
“一萬兩!”賀宗修愕然。
“還不到一萬兩!兩個七個滾圓大珠,少說也得一千五百兩銀子!”朱大掌柜拍著手,感慨里透著濃濃的嫉妒。
“錢掌柜把那掛帘子,倒手賣給了湯家,賣了兩萬銀子,這一倒手,就是一萬銀子到手!”朱大掌柜揮著手,賀宗修有點呆,這銀子太好賺了。
“這還是小錢呢!”朱大掌柜拍著巴掌,“湯家說是本來要把這帘子送進高家,高使司崖岸高峻,沒要,湯家就托人再出手,賣給了一家姓沈的,這姓沈的是江南富戶,說是買去要打點今年秋闈的事,大爺您猜猜沈家多少銀子買的?五萬!五萬銀子!”
“喔!”賀宗修忍不住一聲驚呼。
“這還不算!沈家買了這帘子後,才知道這帘子往高家送過,想來想去,就不敢再出手,大爺您也知道,這秋闈chūn闈,真要走門路,那得萬無一失,就這麼著,沈家就把這帘子,又托回到錢掌柜手裡變賣,錢掌柜做過沈家的生意,就這麼著,一掛帘子,錢掌一萬不到銀子買來,轉了一圈,又托回錢掌柜手裡,這帘子,就值五萬銀子了!”
賀宗修輕輕抽了口氣,“那前兒說十萬銀?”
“寧七爺看中了這掛帘子,原價五萬買去,東西沒拿,還放在錢掌柜這裡,說是要有人買,就從錢掌柜手裡過帳,就隔了一天,就有人拿十萬銀子買走了,說是,給貴妃娘娘準備生辰禮。”
朱大掌柜晃著手,不驚訝了,只嘆氣,要說會做生意,還是寧七爺啊!
賀宗修呆了好半晌,突然問道:“是四爺買去了?”
“那不知道,好象不是。”朱大掌柜想了想答道,“沒聽說是哪家買的,錢掌柜說,就是一個管事,帶了銀票子,在福隆錢莊,點jiāo銀票子,拿走帘子,這買家,大約只有寧七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