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晉王爺,邢府尹嘴角往下扯了扯,捉拿軟香樓諸人,那得看周家六少爺,和周家二爺肯不肯了,他要彈劾他,那就彈劾好了,他的彈劾,他可不在乎。
邢府尹正琢磨著是不是該給周副樞密遞個信兒,小廝進來稟報,軟香樓的杜媽媽上衙門投案來了,邢府尹愣了愣,上門投案?姜煥璋剛剛要他拿齊軟香樓諸人,這軟香樓的媽媽就上門投案來了?
周副樞密這是要打什麼牌?
邢府尹拍了幾下額頭,別想了,這樁案子,難得糊塗才是正理,唉,幸好主理這案子的活,沒點到他這個府尹頭上,真是天大的運氣。
邢府尹照阿蘿的例,命人將杜媽媽收入女監,找個單間好好侍候著。
杜媽媽還沒收入女監,又有幾個軟香樓的幫閒等前來投案,邢府尹統統吩咐全部好好收監、好好侍候著。
投案的人正絡繹不絕,周六少爺也進了衙門,要見阿蘿,邢府尹急忙命人將阿蘿提出來,騰出一間屋給周六少爺見阿蘿。
阿蘿進了屋,一頭撲進周六懷裡,哭了個嬌花軟柳泡水裡。
周六得了他爹和四皇子的話,心裡篤定,摟著阿蘿一邊安慰一邊笑,“又沒怎麼著你,不就是在牢里住幾天?別哭了,怎麼著?難道邢府尹敢難為你?”(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四章 心眼不夠臉皮湊
“都關進牢里了,還不叫難為?那牢里是人呆的地方?他們把媽媽也抓進來了,六少爺,您說,我是不是活不成了?”阿蘿揪著周六,嬌花軟玉,哭腔里全是害怕。
她是真害怕,剛剛衛鳳娘來過了,挑了七爺一句問話:jiāo待給她的差使,辦的怎麼樣了。她還是有幾個心眼的,這個時候問這句話,這言下之意,難道不是責備她沒及時辦好差使,要借著這個案子,把她……說不定就殺了。
她能不害怕麼!
“怎麼會?你怎麼嚇成這樣?”阿蘿的害怕,連周六都覺出來了,“你看看你,我都跟你說了,就關幾天,沒事兒。”
“剛才,你讓我躲在綢緞莊裡,也這麼說,沒事兒,就在鋪子裡呆幾天,你還說府衙的人絕不敢進鋪子拿人,你還沒走遠呢,我不就被府衙的人捉到這裡來了?”
阿蘿幾句話堵的周六羞憤jiāo加,臉都漲紅了,“那個……這個,那個它跟這個它不一樣!”
“六少爺,你可不能不管我。”阿蘿揪著周六,哭的是真傷心,“可六少爺你……你連自己都護不住。”
周六被她這幾句話說的一張臉紫漲,阿蘿揪著他只管哭,“六少爺,我不想死,求求你,你想想辦法,要不,你讓我見見四爺吧,你不是說,四爺肯定喜歡我這樣的,求求你,我見了四爺,我一定……一定讓四爺喜歡上我。”
“你這胡說的什麼?四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一個女伎!”
周六簡直有些氣急敗壞。
“就是因為我想見見不著,這不才求你的?我是女伎,可我也是在教坊掛了名的,那教坊,不就是侍候皇上皇子的?我不過沒應過教坊的差使,沒進過宮,照理說,我也該進宮當差的,我進宮當差,不就能見皇上見四爺了?我怎麼不能見四爺了?”
阿蘿一邊哭一邊說一邊死揪著周六的袖子,唯恐周六甩手走了,她那差使就算徹底歇菜了,差使辦不成,估計她就活不了了。
“那四爺也不能見你!他怎麼肯見你?”
“就是不能見,我才求你,六少爺,你救不了我,護不住我,難道連讓我見見四爺,這樣的小事你也辦不成?虧你還是隨國公府出身,你要是不幫我,我活不了了。”
阿蘿gān脆扯下臉皮死纏活纏,心眼不夠臉皮湊。
“行行行,你先鬆開我。”周六被她揪的纏的一個頭兩個大。
“你先答應我!你發個誓,六少爺,只要你幫我這回,往後我給您供長生牌位……”
周六被她一個長生牌位嗆著了,“你鬆手!你先鬆手,行行行,我幫,我幫還不行麼?你鬆手!”
“不松,我鬆了手你跑了怎麼辦?我知道你厭煩我了,我要是鬆了手,你跑了,我就活不成了!要不,六少爺您勒死我算了,死在六少爺手裡,好歹比死在別人手裡qiáng,嗚嗚嗚,六少爺,求求你,要不您就親手勒死我吧。”
阿蘿被死字壓著,豁出去了,死揪著周六這根救命稻糙。
“好好好!不是那個好!我不是要勒死你!你把脖子縮回去!”周六沒能從阿蘿手裡掙出袖子,卻被阿蘿伸著脖子撲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