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蘿真沒想到。
“四爺脾氣是不好……那我該怎麼辦?不會這樣吧?怎麼可能?難道我睡過四爺,就不能再睡別人了?做咱們這行的,前門迎親後門送舊,不都是這樣?”
阿蘿快要哭出來了,難道她這個年紀,就要象沈大家那樣,金盆洗手,關門修行了?
“四爺對你怎麼樣?”柳漫先前也沒多想過阿蘿這事,這會兒見阿蘿比她想的更少,十分發愁。
“能怎麼樣?就那樣!”阿蘿哭喪著臉,“就是那種咱們最不願意接的人,頭一回還好,第二回上來就讓我脫衣服,衣服沒脫完撲上來就捅,疼死了,幸好咱們都是學過的,後來總算好點了,後來我問一直在旁邊侍候的丫頭,那丫頭說,爺們不都這樣?你聽聽,都這樣!”
“我不是問你這個。”柳漫看阿蘿嘆氣,“我是問你,四爺會不會把你收進府里?”
“你做夢呢!”阿蘿失笑,“四爺是什麼身份,咱們是什麼人?收我進府?還封我當貴妃呢!我一個jì女能進皇子府?笑話兒!”
“那你怎麼辦?”柳漫想想也是,她們女jì,還不是清倌人,四皇子可是有可能做皇上的人。
“我沒想過!我根本沒想到這個。”阿蘿快要哭了。
“墨相爺怎麼說?他說沒事了,怎麼個沒事?”柳漫關切問道。(未完待續。)
☆、第三百三四章 疑惑
“我哪知道?”又不是墨相親口跟她說的,就算墨相親口跟她說,她當時也沒想到這個。
阿蘿心亂如麻,她壓根沒想過進皇子府,她沒想到進任何人的府,至少現在不想,她沒想到跟了四爺,跟了四爺這事大家都知道了,就會沒人再敢來找她。她沒想到周貴妃想要她的命這事,不光要命,還要斷了她的生意!
現在怎麼辦?
“我回去了!”阿蘿呼的站起來,她得去找衛鳳娘,問問七爺怎麼辦,問問七爺知不知道沒人敢來找她,以及她是不是真不能再接待客人了,這件事的嚴重可怕程度,超過了周貴妃要要了她的命這件事。
多多跑了一趟,留了話,不過一直到人定時分,衛鳳娘也沒來找她。
天剛傍晚,衛鳳娘就隨侍寧遠,又去了紫藤山莊。
文二爺隨小廝出來,在離山莊很遠,轉了幾個彎的林子裡見到寧遠,請他到他院裡說話,沒等寧遠問出來,文二爺就笑著解釋道:“七爺放心,紫藤山莊的嚴謹,不比您的定北侯府差,這兒,你看,那邊就是條人來人往的熱鬧路,站在這兒說話,還不如我那個小院裡讓人安心。再說,紫藤山莊的茶水點心都極不錯。”
“好。”文二爺話音剛落,寧遠就慡快的答應了。
他來往紫藤山莊好幾回了,李姑娘那個小院就很能讓人放心,文濤的院子,想來也不會差了。紫藤山莊,確實十分嚴謹。
文二爺走來路回去,寧遠吩咐諸心腹護衛散在各處等著,自己帶了衛鳳娘,以及大英和大雄兩個小廝,繞了個彎,先文二爺一步,跳進紫藤山莊,在二門裡的yīn影里等到文二爺,一起進了文二爺那間小院。
文二爺只留了呂福侍候,呂福十分淡定,看到寧遠跟沒看到一樣,來來回回跑了幾趟,親自提了幾樣小菜,又捧了個紅銅鍋子,以及片的厚薄正好的羊ròu、魚ròu片,菜葉、細嫩的蟹ròu丸子,以及其它四五樣涮鍋子素菜進來。
寧遠也不客氣,和文二爺對面而坐,悶聲不響,吃的半飽,才盛了碗湯,啜著湯笑道:“這鍋子不錯,二爺好享受。”
“我這一輩子,就這點子口腹之好。七爺來,是看到了機會,還是,”文二爺頓了頓,上身微微前傾,“因為姜煥璋?”
“江南這個案子,姜煥璋想gān什麼?”寧遠看著文二爺問道。
“我也沒想明白,但肯定不是要討好於大爺,或是四爺,只能是打算扶三爺另立門戶。”
“有這麼另立門戶的?只怕門戶沒立起來,先招來了殺身大禍。”寧遠冷笑。
“是啊。”文二爺一聲長嘆,“我也沒想明白,要說蠢,瞧著他也不至於蠢成這樣,令人費解。”
“姜煥璋這個人,你怎麼看?”寧遠看著文二爺,心裡想著另一件事。
“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一說到姜煥璋,文二爺的印象十分怪異,他頭一次見他,在寶林寺,那次給他的怪異感覺太qiáng烈,以至於他一想到姜煥璋,就是怪異兩個字。
“聽說有人跟他推薦過我,頭一回見面,他就當著大郎的面,再三邀請我入幕他府上,十分無禮。”
文二爺說著自己的看法,“綏寧伯府再怎麼落魄,也是積蘊將近百年的勛貴世家,既然結了親,李家內里如何,也該有點兒數,怎麼能如此輕視李家?姑娘說他視李家如囊中物,我也這麼覺得,他憑什麼視李家如囊中物?七爺最好讓人盯一盯他,我總覺得,他後頭藏著什麼。”
“嗯。”寧遠眼睛微眯,也許他身後藏的,讓他這樣讓人想不通的東西,正是他想找的東西。“我走了。”
寧遠站起來,文二爺隨口說了句不送,繼續涮他的羊ròu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