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爺琢磨了好一會兒,讚嘆不已,這不就是所謂的有張有馳?其實不光有張有馳,別說那些小丫頭們,就是他,想起大廚房廂房裡他擠在一群小丫頭中間有說有笑,喝的熏熏半醉,這份溫暖和放鬆的喜悅,什麼時候想起來,心裡都暖洋洋臉上有笑,他覺得這紫藤山莊就跟家一樣,那間小廂房是家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
說來也是,雖然只有大半年,他對紫藤山莊,對李家,那份感qíng跟自己家沒什麼分別,每次外出,一想到要回來,就是種rǔ燕投林般的急切。
文二爺一頭扎進大廚房,抬眼看到燈火明亮的西廂房,腳步更快。
“小悠,有吃的沒有?”離廂房還有七八步,文二爺就揚聲叫起來。
“二爺回來了,怎麼又這麼晚?快請進來,暖鍋剛剛端上來,還沒吃呢,我再去給你拿幾樣。”小悠打起帘子,讓進文二爺。
屋裡,秋媚,清jú和夏纖趕緊站起來,搬椅子的搬椅子,擺鍋筷的擺鍋筷。
文二爺愉快的搓著手,在那個他專用的炕沿位置坐下,先拿起杯子,示意秋媚給他斟上酒,舉起來聞了聞,滿意的眯起眼睛,仰頭一飲而進,放下杯子,輕輕哈了口氣,“香!這酒里放桔皮了?”
“還放了糖。”清jú笑答:“夏纖妹子喜歡喝甜酒,我也覺得放了糖,甜甜的好喝。”
“我就說這酒怎麼味兒斑駁,你們太太家都是好酒,生生讓你們這倆小丫頭糟蹋了。”文二爺一臉可惜。
“我再給二爺溫一壺。”秋媚就要跳下炕,文二爺急忙攔住她,“不用不用,就這個,糟蹋是糟蹋了,不過味兒還真不錯,我就喝這個,那是什麼湯?冬筍咸ròu筒骨湯?好好好,就它了,給我盛一碗,去去寒氣。”
文二爺喝了大半碗湯,小悠提了個食盒進來,拿出滿滿一碟子白切ròu,一小碟香油祘泥,一碟子五香驢ròu,一大碗煮的爛爛的辣羊蹄,最後,又將七八隻小孩拳頭大小,凍硬的蟹粉獅子頭放到暖鍋上。
“倒酒倒酒!”文二爺看的食指大動,三口兩口喝了湯,夏纖忙給他滿上熱熱的huáng酒,文二爺塞一嘴白切ròu,喝一口熱huáng酒,再捏幾片五香驢ròu,再喝一口熱酒,順手又撈起一隻羊蹄,一邊吃一邊含糊無比的示意四人,“你們……你們的……別管我。”
秋媚又倒了一壺酒,加了薑絲桔皮和糖溫上,幾個人都是習慣了的,除了不時給文二爺斟酒,別的還真不管他,四個人慢條斯理吃著暖鍋里的素菜,除了秋媚,都是一小口一小口抿著酒說閒話。
只有秋媚,比文二爺還豪氣,仰頭一杯,再仰頭又一杯。
“秋媚?這是?”文二爺看著秋媚連喝了三四杯,不停往嘴裡塞ròu的手暫停,看著小悠問道。
“沒事,二爺不用管。”小悠說著沒事,可語調和臉上的神qíng,明顯是有事。
文二爺吃飯快,一會兒功夫就已經吃了個半飽,放緩了速度,挨個看著東一句西一句淨說些不咸不淡的閒話的三人,以及一聲不響,只顧喝酒的秋媚,皺起眉頭,想了片刻,眉頭展開,若有所悟的問道:“今天早上,好象聽說湖州的年貨送到了?”
“嗯。唉!二爺真是……”小悠看著文二爺,嗯了一聲,又唉了一聲。
“怎麼啦?你表哥不願意娶你?還是已經定下親了?”文二爺看著秋媚問道。
“沒定親,也沒說不願意。”清jú替秋媚答道。“年貨是寧老掌柜的小孫子,寧海的堂弟寧江送來的,寧老掌柜特意打發他走一趟,就為了說秋媚表哥的事。寧江和秋媚表哥一起讀書,說秋媚表哥這一年多讀書很發奮,每天除了讀書就是讀書,縣學的先生特別喜歡他,說秋媚表哥能不能考中進士不敢說,可一個舉人是穩穩的。”
“那挺好。”文二爺嘴裡誇獎,心卻往下沉,越是這麼好,後頭的事就越不好。
“今年重陽過後,咱們湖州數得上的富商陶老爺,看中了秋媚的表哥。”清jú看著秋媚,見她垂著頭不說話,嘆了口氣,接著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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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四章 現實很骨感
“陶老爺今年五十一了,頭一個媳婦生孩子時沒能生下來,一屍兩命,還是個男孩子,屁股先出來的。陶老爺難過的不行,給媳婦和兒子守足了三年孝,才又續了一個,進門三四年才懷上,生了如今的陶大娘子,生了陶大娘子後,陶家太太再沒開過懷,陶家太太三十歲那年,先後給陶老爺納了兩三個小妾,進門五六年,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後頭陶老爺就死了心,說這是他命里無子,送走了兩個小妾,和太太兩個吃齋念佛,就守著陶大娘子過日子,原來是打算招個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