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才小心翼翼的接過身契,翻開看了兩眼,收了身契長揖到底謝道:“您和貴東主……大恩不言謝,袁某從此任君驅使!”
“你瞧瞧你,這又什麼大恩不大恩的,先生這成人之美的胸懷,我們東主也敬佩的很,還有這個,這銀子你還給周二郎和姚大娘子,閔掌柜說,他們東家說了,那身價銀子就算是清風樓給姚大娘子添妝了,這銀子讓他們拿回去置幾畝田,往後就好好過日子吧。”
袁秀才接過布包,眼圈微紅,又是長揖到底,王掌柜忙拉起他笑道:“下面這一出是酒祭吧?等周二郎下來再跟他說,不然哪,就怕他哭不出來了。”袁秀才笑出了聲:“可不是,哪只哭不出聲,只怕得笑場了,我得趕緊去尋幾件能成親穿著的衣服……”
溫國公武成林歡喜的渾身發飄、腳底生風,跟著小廝躲躲閃閃一路往離戲台後不遠的一處小院子過去。小纖纖果然對自己qíng有獨鍾,姚媽媽一走就遣人請自己幽會,今兒機會難得,說什麼也得破了她的身子,了了這一兩年的心愿!
小廝推開院門,閃身讓進溫國公,看著溫國公急的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屋門,半掩上院門,左右看了看,從角門徑直出去走了。空山躲在叢濃密的花樹後,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qíng形。
溫國公推開屋門衝進去,只見屋裡窗戶緊閉,簾帷低垂,黑漆漆幾乎看不見人,溫國公站住,皺著眉頭四下看了看,試探著喊了一聲:“纖纖?”
“嚶~~”東廂傳出聲似嗔似喜、嬌滴滴的‘嚶嚶’聲,溫國公大喜,急往東廂撲過去,在他身後,那半開的屋門悄無聲息的掩上,擋住了外頭明亮的光線。
溫國公衝進東廂,東廂更是黑的幾乎看不見東西,只隱隱看到chuáng上蜷著個白軟軟的軀體,溫國公驚喜jiāo加,扔了手裡的摺扇,激動的抖著手亂拽亂扯脫著自己的衣服,嘴裡胡亂叫著:“小乖乖,爺的小心肝兒,爺來了,讓你好好見識見識爺的雄風,保管你舒服的丟了魂……”
溫國公總算扯脫了渾身的累贅,流著口水、暈頭漲腦撲到chuáng上,一把摟住chuáng上那個光溜溜的‘美人兒’,挺著身子剛想往裡頂入,只覺得腦後一陣yīn風,連吭都沒吭一聲,就一頭撲倒在chuáng上的‘美人兒’身上。
悅娘拍了拍手,探頭過去,笑眯眯的看了看赤luǒluǒ疊在一起的溫國公武成林和丁七,腳尖得意的輕點著地面,捏著下巴、來迴轉著眼珠仔細想了想,伸手從武成林身下拖出丁七,將武成林面朝下在chuáng上橫放好,雙腿耷拉在chuáng沿下,再拉過丁七仰面放好,伸手掐住他人中,眼看著丁七喘著氣要醒,悅娘鬆開丁七,笑眯眯的抬腳用鞋子撥了撥丁七腰間居然還昂然抬著頭的男/根,突然衝著男/根重重一腳踩下去,丁七雙眼圓睜,發出一聲悽厲到沒人腔的慘叫,兩眼一翻,gān脆利落的又暈了過去。
悅娘拉過他翻身趴在武成林背上,彎著腰仔細認真的擺正了位置,直起身子,滿意的拍了拍手,一步躍到外間打開正屋門,回身疾退到西廂,打開窗戶竄出去走了。
空山在院外站了好一會兒不見動靜,正轉身要回去,被一聲悽厲之極的尖叫聲嚇的一個踉蹌幾乎撲倒在地。
前面戲台上戲已經演完,樓上樓下的貴人們正拍手跺腳的起著哄,看姚纖纖和周二郎在台上拜天地成夫妻,這一聲悽厲的尖叫淹沒在一片拍手跺腳中,並沒有驚動很多人。
閔掌柜一頭一臉的冷汗、拎著長衫急衝進抱廈後面的小間裡,俯到huáng二掌柜耳邊,將小院東廂的qíng形說了,huáng二掌柜一下子站了起來,手抬起來頓了頓,已經拿定了主意:“你去看在院門口,任誰也不准進去。”閔掌柜答應一聲,抬手抹著冷汗正要出去,huáng二掌柜責備道:“急什麼?這點小事就這樣了?”閔掌柜重重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口氣,彎腰長揖到底,直起身子,努力穩著腳步,不緊不慢的往那處院子過去。
huáng二掌柜轉身進了抱廈間,拱手團團見了禮,將閔掌柜的話簡單幾句說了,四皇子‘啪’的一聲拍到几上,大皇子皺著眉頭道:“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先去看看再說。”三人站起來,跟著huáng二掌柜往小院過去。
空山一路小心翼翼的急步回到大廳,俯耳將剛才那聲悽厲慘叫的事說了,蔣鴻臉色不動,卻是滿眼的愕然,四下看了看,低低吩咐了空山幾句,空山應了,沿著角落,又悄悄的溜回到那間院子外。
蔣鴻不動聲色的挪到大廳門口,看著通往小院的那條花徑,不大會兒,就看到huáng二掌柜引著三位皇子急步過去,蔣鴻手裡的摺扇僵在半空,一時怔怔的想不出個究竟。
東廂的qíng形一眼看過去明白無誤,武成林赤條條面朝下趴在chuáng上,丁七雙臂摟在武成林腰間,下身頂在武成林下身處,看這樣子,大約是心太急用力太猛,折斷了男/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