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越想越遠,huáng淨節忍不住笑道:“你這不是替古人cao心麼。”
“呃,”五皇子被huáng淨節一句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也是,我這是替古人cao心,四哥那麼聰明果斷的人……真沒想到四哥這樣的人也會為女人動心,可見老話說的對,這英雄就是難過美人關,對了,叫長貴,再去東華門外盯著去,看四哥能去幾趟,若真是遇到了……那可熱鬧了,就是不知道李家娘子知不知道這事,李家娘子那頭還真不好打聽……”
huáng淨節往上翻著白眼,對五皇子熊熊燃燒的八卦熱qíng無語之極:“還有正事呢,那咱們跟千chūn坊這事……”
“這不算事,李家娘子要是跟了四哥,千chūn坊還給她就是,就當咱們添妝了,大不了再貼些銀子,這是小事,你說,四哥對她這份愛慕之意,李家娘子到底知不知道?”
……
四皇子往東華門外的木記湯麵館連去了三四天,五皇子由驚訝而愕然而肅然,第五天又得了長貴的稟報,目光沉沉的呆了好半晌,牙疼般錯著牙懊悔不已,又知道了件不該知道的事,看來東華門外的湯麵不能再去吃了,四哥的東西從來不許任何人染指,從小就這樣,他心眼又小,萬一自己倒霉了,再碰到李家那妮子,那可就說不清楚了,瓜前李下,避嫌為上。
蔣府後園正堂,蔣鴻先給父親蔣遠深端了碗茶,又給母親崔太太端上茶,蔣遠深抿了口茶,看著兒子笑問道:“這幾天又做文章了沒有?”
“沒做,先生說我和大郎、七郎的文章見地雖有卻不深,須得先好好在經文上下功夫。”蔣鴻自己也取了杯茶,看了父親一眼笑道:“今天我們三個都被先生訓斥了。”
“噢?”蔣遠深微微皺了皺眉頭,崔太太手抖了下,滿臉緊張著急的看著兒子,蔣鴻笑道:“七郎和我還有大郎玩笑,說明年科舉,不過我們三個爭一爭罷了,被先生聽到了,好一通訓斥,又罰我們三個每人抄了一百遍三人行必有我師。”
“也是太狂妄了。”蔣遠深舒了口氣,想板臉生氣卻板出了一臉驕傲,點著蔣鴻訓到一半就笑起來。
“罰得好,照我說,最好再多罰一百遍。”崔太太也眉開眼笑的點著兒子嗔怪了句,蔣鴻笑道:“七郎這幾天煩惱的很,從他進了京城,家裡上門求親探話的絡繹不斷,把七郎擾的簡直是坐立不安。”
第六十六章行動
“他有什麼好坐立不安的?再怎麼絡繹不絕,有他阿爹阿娘呢,關他什麼事。”崔太太笑道,蔣鴻回道:“話是這麼說,可這媳婦畢竟是七郎的媳婦不是,他阿娘剛進京城,這京城諸家貴女的脾氣xing格兒知道的又不多,就怕萬一他阿娘千挑萬選出來的媳婦,與他是個相見兩生厭的,這一輩子豈不是難過?怎麼不關他的事?”
蔣遠深若有所思的看著兒子,慢慢喝了口茶,想了想道:“這婚姻之事關乎兩姓,你伯父極看重你,往後你這親事上頭必定要過了他那一關才行,再說,雖說你阿娘對這京城的貴女的脾氣xing格兒知道的也不多,可有你姑母呢,到時候請她幫著看一看就是。”崔太太忙點頭以示贊同。
蔣鴻一臉猶豫不安的看看父親,再看看母親,到底忍不住道:“阿爹先恕罪則個,姑母……大表姐的親事是姑母親自挑的,大姐夫,”蔣鴻難為的攤著手:“阿爹前兒不還為這個嘆氣?說大姐夫那樣的làngdàng子實在讓人生厭,再說,”蔣鴻停住話,回身屏退屋裡侍候的眾丫頭婆子,看著父親接著道:“竟然跟東陽郡王府結了親,這事前兒伯父還說起,東陽郡王府這樣的地步兒,萬一官家百年後,承繼之事不是他們想的那樣,這是多大的禍事?就算是一切如他們所願,四爺那樣的脾氣,對東陽郡王府這樣不知收斂的外戚,也不見得能容忍多少,南寧郡王府結了這樣的親家,大姐夫又不爭氣,禍事躲不過,好事卻又輪不到,姑母就是這樣的眼光,怎麼信得過?”
“這倒也是。”崔太太掃了丈夫一眼,低低的嘀咕道,蔣鴻接著道:“大表哥娶的是萊國公丁家姑娘,這也是姑母自己看中定的親,大表嫂和二表嫂相比,這是聽阿娘說的,聽說都夸二表嫂好,聽說二表嫂是寧遠侯府林姑婆給定的親,姑母這見識眼光,實在是……我看還是阿娘的眼光好些。”蔣鴻仿佛有些膽怯的掃了父親一眼,聲音放低卻清晰的嘀咕出最後一句話。
崔太太極為贊同的連嘆氣帶點頭,轉頭看著丈夫道:“我倒不是說姑奶奶不好,這一條上頭鴻哥兒說的對,她自己挑的這兩門親,真都不怎麼樣,前兒她給鴻哥兒提了兩門親,門第兒都挺高貴的,可就是這門第兒太高了,我還真不怎麼中意,俗話說低頭娶媳婦,咱們鴻哥兒往後若是象他二伯這樣,天天忙著朝廷的事,這家裡可就得全憑媳婦cao持,這媳婦兒人品xing格好最要緊,除了這個,還得能持家,那門第兒,咱們蔣家,還真犯不著只盯著門第兒攀親。”
半晌,蔣遠深才‘嗯’了一聲:“既是這樣,鴻哥兒的親事你現在就開始留心些,若是拿不定主意,就尋二嫂商量商量,鴻哥兒媳婦往後是要跟著鴻哥兒撐門立戶的,馬虎不得。”
“這話是,二嫂子那幾個媳婦我看著都好,她在京城這十幾年,各家女孩兒都熟,你放心,明兒我就留心這事,鴻哥兒也不小了,先看好了,等明年放了榜就放定,那就是雙喜臨門。”崔太太一提起來這事,眉宇間都是興奮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