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正房,潘夫人帶著眾丫頭婆子迎了進去,平王把李青放到chuáng上,yīn冷著臉吩咐眾人仔細侍候著,去了外院。
潘夫人親自侍候著李青脫了衣服,扶著她泡到了熱水中,李青身上慢慢暖和起來,人也漸漸清醒起來,眼神模糊的看著潘夫人,勉qiáng笑著謝過。
沐浴洗漱後。李青換了套褻衣褲,扶著潘夫人,躺到了chuáng上,被褥已經烘熱了,李青半躺在鬆軟溫暖的被窩裡,舒服的嘆了口氣,潘夫人笑著看著她,只聽說新王妃年紀小,沒想到竟然只和她女兒差不多年紀,潘夫人接過丫頭手中的綿帕子,上前曲膝福了一福,才側身坐到chuáng邊,一邊仔細的給李青絞著頭髮,一邊笑問道:
“夫人,吃點東西再睡吧,”
李青搖搖頭,她這會兒,什麼也吃不下,潘夫人溫和的勸道:
“夫人,若是吃不下東西,就喝幾口燕窩粥吧,總要吃一點,空著肚子睡覺,傷身子。”
李青轉頭笑著看著她點了點頭,丫頭送了燕窩粥來,潘夫人把綿帕子遞給丫頭,接過碗,把李青托在懷裡,侍候著她吃了半碗。
不大會兒。絞gān了頭髮,李青眼睛已經睜不開了,潘夫人把她放好,仔細的蓋好被子,放下了帷帳,熄了燈,帶著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睡夢中,李青往身邊熟悉的溫暖處擠過去,鑽進那個溫暖的懷裡,把自己放舒服了,滿足的嘆了口氣,沉沉的睡著了。
在隴平府休息了兩天,李青體力恢復了很多,jīng神也好了起來,第三天一早,平王帶著李青,在幾十名黑衣衛的簇擁下,往拉井山去了。
拉井山下,幾個戴著包頭布,包頭布左邊cha著根長長的鮮艷的山jī翎,穿著深灰色短衣短褲的越人正站在山腳下的大石頭上,往進山的路上張望著,看到平王等人過來。幾個人身手輕捷的從山石間一路跳躍飛奔過來,李青在馬上驚訝的看著他們,這些人倒更象猴子!平王用下巴抵了抵李青,輕輕說道:
“這幾個應該都是頭人的近衛,看他們頭上的花翎。”
李青點點頭,黑衣衛中有一匹馬沖了出去,馬上的黑衣衛下來,和那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幾個越人滿面笑容的轉身在前面引著,一行人沿著曲折的山路進了山。
騎著馬走了小半個時辰,前面的路馬已經不能進去了。兩個頭上沒有cha任何翎毛的越人抬著個竹椅子,正等在路上,一個越人護衛笑著示意把馬給他,幾個黑衣衛留下來看著馬,其餘的人圍在了平王和李青左右,越人護衛笑著請李青坐上竹椅子,一行人繼續往山里走,李青坐在竹椅子上,欣賞著四周險峻異常,也美麗異常的風光山色,這是木蓮第一次落腳的地方,木蓮是從這裡走出去的。又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到了一處寬敞的山谷中。
山谷里零零落落的站著許多cha著同樣翎毛的越人護衛,警惕的盯著平王和黑衣衛。
一行人來到了一處高大的台子前,台前站著個身材高大,頭上cha著十來根鮮艷的翎羽的中年男人,旁邊站著兩個五官明麗、體形健美的女子,一個年紀大些,三十幾歲的樣子,一樣年紀小些,大約二十出頭,都穿著露著腰身的短上衣,和鮮艷卻極短的裙子,光著腳,中年男人仿佛沒有看到平王,眼神鄭重的緊盯著李青,兩個女子,盯著平王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好奇的打量著李青,竹椅子停了下來,平王上前扶著李青站起來,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
“台子前站著的是他們的頭人。”
李青笑著應了,平王牽著李青的手,往台子走去,離台子五步遠的地方,越人護衛攔住了眾黑衣衛。平王抬手示意黑衣衛等在台下,轉身牽著李青往台子走去,中年男子上前半步攔到台前,盯著李青問道:
“你就是木蓮傳人?”
李青點點頭,打量著他,頭人身材極高大,比平王還要高出半個頭去,面容黎黑粗糙,帶著幾分兇狠,眼神卻幽深清亮,一邊耳朵上掛著幾個小小的金環,李青沖他微微笑了起來,頭人怔了怔,臉上竟少了幾分兇狠,回頭指著平王問道:
“他說他是你的夫?”
李青笑著點了點頭,頭人上下打量著李青,半晌才問道:
“你給他生過孩子了?”
李青傻住了,半晌才怔怔的說道:
“還沒有。”
“那他就不是你的夫!你是自由的!”
頭人斬釘截鐵的說道,李青愕然的睜大了眼睛,心裡突然湧起股想要大笑的衝動來,拼命忍著笑,轉頭看著平王,平王臉繃得緊緊的,盯著頭人,半晌才說道:
“阿六頭人,這是你們越人的規矩。”
阿六頭人不屑的掃了一眼平王,回頭看著李青問道:
“你打算給他生孩子?”
李青忍不住笑了起來,轉過頭看著平王,平王臉黑了下來,
“阿六頭人,我們會生很多孩子。”
李青眼裡閃過絲冷意,垂下了眼帘,阿六頭人不理會平王的話,只盯著李青又問一遍:
“你打算給他生孩子?”
李青抬起頭看著阿六頭人問道:
“阿六頭人,我的夫君不是已經回答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