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笑著湊近些,聞了聞碟子裡huáng瓜的清香,點了點頭,
“這節氣,看著這樣碧綠的東西就讓人覺得清慡,好,就吃這個,chūn意盎然。”
李青笑著把碟子遞給司淨,和平王一起出了小廚房院子,往正院回去了。
不大會兒,司淨帶著眾丫頭婆子送了午飯進來,兩人吃了飯,平王攤開手腳,懶懶的半靠在東廂炕上的大靠枕上,接過李青遞過來的茶,喝了兩口,就放到了旁邊的几上,拉了李青過來,笑著說道:
“你今天早上起得太早,這會兒累了吧?要不,我陪你進去睡一會兒?”
李青笑著甩開平王的手,推著他說道:
“嗯,是累的狠了,那你趕緊去忙吧,送走了你,我就好進去睡覺了。”
平王伸手拉著李青倒在自己懷裡,輕輕笑著,聲音懶洋洋的說道:
“下午沒事,爺也要放放假不是我摟著你睡,你不是說,在我懷裡,才睡得最安心嗎?我下午的事,就是陪著你好好睡一覺。”
說著,平王攬著李青坐了起來,直接抱著她跳下炕,往內室進去了。
兩人去了外面的大衣服,平王從背後圈住李青躺在chuáng上,手慢慢往下滑動著,李青拉住平王的手指,轉過頭嗔怪道:
“你不是說讓我好好睡一覺的嗎?這手,不要亂動。”
“嗯。”
平王頭埋在李青發間,含糊著懶懶的答應著,拖著李青的手往下滑到小腹部,停了下來,
“上午京城那邊有信過來。”
平王頓了頓,慢騰騰的接著說道:
“寒谷寺初一那天上香,分了外山門,大殿和藥王殿三處收銀子,到蓮花峰下不收銀子,進外山門一人收十個大錢,進大殿一個人一兩銀子,進藥王殿,一個人收十兩銀子。”
李青身子微微有些僵硬起來,忙翻過身來,仰頭看著平王,平王伸手撫著她的頭髮,接著說道:
“加上臘月里,苦河賣的頭香銀子,收的香燭銀子,寺里遞出來的數目是將近二十萬兩銀子,這個苦河,斂財倒真是把好手。”
“這算什麼好手?不過是拿寒谷寺幾百年積下來的人氣便宜換銀子罷了”
李青有些氣惱的說道,平王忙攬了攬她,低聲安慰道:
“別急,別生氣,當初……咱們不就想到過這事嗎?這也都是咱們當初想到過的事。”
李青把頭埋在平王懷裡,半晌沒有說話,平王輕輕撫著她的後背,笑著說道:
“我就知道,一跟你說這些事,你必是要生氣的,別生氣了,想開些,大師臨走前,把寒谷寺都搬到玉山下,jiāo給了你,蓮花峰上,不過是個空空的軀殼罷了,你別太在意。”
“嗯。”
半晌,李青低低的答應了一聲,平王低頭吻著她的頭髮,笑著轉了話題,
“沈氏那個妹妹,你見過沒有?說是從她進了府,二皇子竟連著在她房裡宿了大半個月。”
平王低低的曖昧的笑了起來,貼在李青耳邊,低聲接著說道:
“二皇子府的藥庫里連著採買了不少淡紋海馬、鹿茸、蟲糙等藥材,比平時的採買量多了幾倍出去。”
平王輕輕的笑著,懶洋洋的接著說道:
“爺吩咐了趙勇,讓他仔細挑個jīng通房中術的嬤嬤,送去給沈家五房,那個趙太太,倒也明事,當天就把人送進了二皇子府,深宅大院裡長大的小姐,這房中術,可是要好好調教調教才行,不然,光靠著那份新鮮怎麼長久得了?”
李青微微皺著眉頭,抬頭看著臉上帶著絲得意之色的平王,眼睛微微眯了眯,慢騰騰的說道:
“嗯,懂這個的嬤嬤倒沒聽說過,趙勇到哪裡能找得到這樣的嬤嬤?”
“這容易,那些略好些的娼家,都有這種專門調教房中術的婦人,經她們手調教出來的女子,yù拒還迎,才是真正的尤物。”
平王笑著答道,
“噢……”
李青拖著長長的尾音,眯著眼睛,仰頭看著平王,慢慢的問道:
“聽爺這話意,爺還是行家,爺西院的姨娘,個個出身深宅大院,爺也請人調教過?”
平王猛然怔住,急忙搖著頭,李青不等他說話,緊盯著問道:
“既然沒請人調教過,爺在誰身上嘗的這yù拒還迎的味道?調教過的才是真正的尤物,聽爺這話意,爺是不是哪裡還藏著幾個這種真正的尤物?”
平王一口氣堵在喉嚨里,láng狽的咳嗽起來,李青笑盈盈的仰著頭,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他,平王咳了一陣子,眼光閃爍著支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