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笑了起來,感慨著嘆息起來,
“青青,自從遇到你,我的運氣,還有韓地就一天比一天好,先是我治好了病,奪了隴平府,占了金川府,有了寒谷寺,有了拉井山的商道,如今又取了河北府和荊州府。”
平王眼睛裡閃著亮光,低頭看著李青,帶著絲興奮接著說道:
“這天下,就在你我手中握著了。”
李青眼神有些默然的看著平王,平王興奮著,低頭吻了吻李青的額頭,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
“有你主持著韓地政務,有了河北府和荊州府這五十一縣,這仗,打上十年,咱們也打得起”
李青慢慢垂著眼帘,沉默著沒有說話。
一連幾天,都安靜著沒有任何戰事,李青裹著斗篷,跟著平王在營地里緩步巡視著,日子已經滑進了十一月份,正是好日子,李青有些心不在焉的微微落後平王半步,若有所思的看著前面高大的背影,這天下,對他到底有多重要?
平王頓住腳步,轉過身,滿眼關切的看著李青,聲音溫和的問道:
“累了?也看了這半天了,咱們回去吧。”
平王上前半步,攬著李青腰間,微微用了些力托著她,慢慢往中軍大帳回去了。
夜色籠罩下來,吃了飯,平王帶人巡營去了,李青臉色yīn郁著,趴在帳篷後面的chuáng榻上,慢慢撥弄著手裡拿著的極小的荷包,打開又抽緊,抽緊了又打開,漸漸有些茫然起來。
平王掀起帘子,搖曳的燭光下,李青yīn郁而傷感的趴在chuáng上,顯得瘦弱而孤獨,平王迷惑著心痛起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樣低落孤獨起來,可她yīn郁,他的眼裡就看不到陽光,她孤獨,他就比她更寂寞十倍、甚至百倍
平王放重了腳步,走到chuáng前,側身坐下,俯下身子,貼在李青身邊,笑著問道:
“怎麼這麼傷感起來?有事就和我說一說,萬事都有我撐著,你且放寬心,唉,那些史書里說的昏君,也是不得已我命好,你是個賢惠的,若你是禍水,我必定也是個昏君”
李青啞然失笑,伏到平王胸前,手指劃著名平王的下巴,盯著平王,笑盈盈的問道:
“我若是禍水,爺真肯為了我丟了江山,失了家國?”
平王窒了窒,擰著眉頭仔細想了想,長長的嘆息著說道:
“失了家國,可不是因了什麼禍水,是那君王沒本事失了祖宗基業,沒有了家國,拿什麼愛你寵你保護你去?失國的君王,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平王伸手抓住李青的手指,放到唇上親了親,又貼在了臉上,
“爺絕不會做那樣的君王,我要打下這天下給你,就算你要禍害,也得有足夠的地方讓你禍害不是?有我在,只有你委屈別人的,絕不會讓誰委屈你半分去”
李青歪著頭,看著平王,平王微微抬頭看著她,笑著說道:
“你又不是禍水,怎麼思量起這個來了?”
李青笑了起來,長長的嘆著氣,伸手拍了拍平王的臉頰,委屈的說道:
“這禍水明明是你提起的,我不過順著你的話說了幾句罷了,你竟然怪我思量這個我在你這兒就受盡了委屈,哪還用別人給我委屈受的?”
平王一下子坐了起來,抱過李青,微微有些尷尬的輕輕咳了幾聲,陪著笑低聲說道:
“好好好,是我說錯了,這禍水是我提的,你教訓就是,要不你扯幾下耳朵?”
李青笑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平王的耳朵,平王悶悶的“哼”了一聲,頭抵在李青脖頸間,手滑下去拉著李青腰間的絲絛,壓著她往後倒去,李青纏著他吻了過去,舌尖如小蛇般探進去。
平王溫柔的褪著李青的衣服,吻著她含糊的說道:
“今晚上,聽你的,你來……委屈我,想怎麼屈……就怎樣……”
第一卷第三百三十四章悲喜
第三百三十四章悲喜
李青溫柔的迎合著他,帳篷里彌滿了濃濃的柔qíng蜜意,溫暖著寒夜,軟化著帳篷一角那鋒利的刀槍。平王的歡愉仿佛勝過了以往任何一次,用力往李青身子裡深入進去,再深入進去……
李青緊緊摟著平王,感受著他歡愉至極的痙攣,感受著他**到她身體最深處的熱流,心裡歡喜著悲涼起來。
李青的軍營生活極其愜意,這大半個月裡,除了巡邏的士卒間零星的幾次遭遇戰,沒再有其它任何戰事。
平王帶著李青,每天騎著馬到處走,去鎮遠城下、晉軍轅門外,放肆的招搖著,李青悠悠然的享受著這度假般的戰地生活。
天氣一天比一天yīn冷,十一月過去,就是臘月,臘月過盡,就又是一年了。
平王擰著眉頭,站在大帳前方的地圖前,有些煩悶的用手指在地圖上重重的划過,困在這個鬼地方已經快兩個月了,這仗打得極其乏味
李青背後墊著厚厚的墊子,窩在平王的虎皮椅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雙腳,歪著頭看著苦惱不已的平王,出神的想了半天,垂著眼帘,又沉默了半晌,抬起頭看著平王,慢騰騰的說道:
“還有支人馬,也許……能用。”
平王急忙轉過身,滿眼疑惑的看著李青,
“還有支人馬?在哪裡?”
李青晃著雙腳,看著平王,微微笑著沒有說話,平王擰著眉頭,心思飛快的轉著盤算起來,哪裡?上嶺糙原?不可能,通過他的手和江白的口,上嶺糙原各個部落的青壯,能調的都被他調到上嶺關去了,糙原上只怕連圍打láng群都得用上女人和老人才行了,金川府?也不可能,奚地?更不可能,奚王舊軍,能收編的早就收編了,還有哪裡?
平王皺著眉頭,疑惑的看著李青說道:
“哪裡還有人馬?我實在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