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掌柜“撲通”跪在地上,磕起頭來,“爺,還是算了,算了吧,不過是個玩意兒,小的……這差使實在辦不來哪。”
徐盛融惱怒的盯著他,算了?那樣的美人,可遇不可求!何況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還任什麼花樣都能玩得出……怎麼捨得下來,怎麼算了?
徐盛融心頭火熱著,無論如何涼不下來,舍不下去,背著手在屋裡來迴轉著,要是到了洛城……
程恪在洛城,那個和他一樣是獨子的程恪,那個比他更荒唐更會花錢的程恪!忠勇伯府的銀子,由著自己用,汝南王府的銀子,也由著程恪用,自己買得起,他也買得起!
程恪!徐盛融牙齒來回錯著,羞憤從心底洶湧而出,這人,說什麼也不能落到他手裡!在京城……也就算了,到了北三路,他程恪算什麼東西!
徐盛融咬著牙,心裡飛快的思量著,姐夫雖說嚴禁他離開太原城,可他也不是沒外出打過獵,姐夫也沒說過他什麼不是,那美人兒走了不過半天功夫,車子走得又慢,說不定天黑前就能追上!就能把人帶回來!
徐盛融渾身發起熱來,那樣的美人兒,在自己身子底下輾轉嬌啼,該是何等令人銷魂!
第二百零九章:意外生
徐盛融猛的頓住腳步,從牙fèng里擠出幾個字來,“爺親自去追!”
木掌柜滿臉驚訝的看著徐盛融,焦急起來,急忙爬起來勸道:“爺,這可不行!如今這天黑得早,您稟了王爺,領了令再出城,天也差不多黑了,這一晚上說不定就得歇在外頭,再說,那錢管事走了快一天了,明兒若再起個早趕路,若爺一定要追回來,說不定都要跟進洛城了!爺,洛城可有欽差在!聽說那也是位小爺!咱別惹人家了去!爺,萬一惹不起……”
徐盛融眼睛裡透出股惱怒至極的狠厲來,也是位小爺!那位爺,在京城當眾扒光了自己,到頭來,被發配到太原府的,還是自己!可今天,這裡,是太原府!是北三路!這小爺,輪不到他程恪當!
徐盛融轉身盯著囉嗦著不停的勸著自己的木掌柜,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恨意,“閉嘴,他算什麼東西?把銀票子給爺準備好,爺這就啟程!爺的人,落不到他手裡!”
木掌柜滿臉的憂慮擔心,手腳極迅速的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銀票子。和徐盛融從銀莊現借的銀票合到一處,點清了十萬兩銀票子,憂慮重重的包起來遞給了徐盛融。
徐盛融將銀票收到懷裡,出了滴翠樓,急急的趕回了別院,吩咐小廝、長隨準備出城。
小廝急匆匆的奔進內院,去要衣服包袱等一應出門要帶的東西了,長隨急急的奔往馬棚仔細挑了十來匹好馬出來。
徐盛融站在院門口,chuī著寒風,頭腦漸漸清醒過來了些,仰頭看著濃雲密布的天空,躊躇著猶豫起來,這會兒已經是未正前後了,再追出去,天黑前必定是追不上了,若是連夜追,也許還能追得上,可這追上再回來,必定要在外頭過一夜晚,若不是跟著姐夫,姐姐嚴禁他在城外過夜,他這一晚上沒在府里,不用明天早上,今晚上姐姐就能知道。再扯出十萬兩銀子買人的事,姐姐那脾氣,自己倒無所謂,只怕那美人要吃苦,萬一打壞了,豈不心疼死人。
不行,得穩妥養些。不能讓美人吃了苦頭。
徐盛融背著手,在門房間焦躁的來回走著,眉頭煩躁的擰在一處。
這人,無論如何也要弄到手。
倒不如,明天一大早,趕著一開城門就出城,一路上換馬不換人的直追過去,就算直追到洛城,這樣快馬過去,也不過一天功夫,若是趕個大早。再略晚些回來,這一天半夜,也能在太原府和洛城之間打個來回了。
對,明天再想法子拖上世新,那是個更愛玩的,就說有好玩意兒,明晚若回來的晚了,就拿他做個藉口,姐夫、姐姐最疼世新,縱有什麼事,也不過說幾句重話,萬事無礙,再說,明晚若真是回來的晚了,也得世新才能叫開太原府城門不是。
徐盛融打定主意,揚聲叫了長隨過來吩咐道:“明天再啟程,都準備妥當,明早城門一開就出城。”
長隨頭兒答應著,徐盛融帶著小廝,轉身往誠王府尋誠王府二少爺周世新去了。
木掌柜看著徐盛融出了門,徑直回去別院了,心裡提著口氣,叫了心腹夥計過來,吩咐他去王府別院守著。看著徐盛融出了城,趕緊回來稟報。
過了小半個時辰,夥計急匆匆的奔回來稟報導:“掌柜的,那爺沒出城,去誠王府了,我裝著碰巧遇上,問了小安幾一句,說是尋二少爺去了。”
木掌柜怔怔的呆住了,尋誠王府二少爺去了,尋他做什麼?那二少爺今年只有七歲,找他做什麼去?
誠王一早就出了城還沒回來,可誠王府,還有個徐夫人,徐盛融的姐姐,那可是個極jīng明的主兒,徐盛融若是找她去說這事……
木掌柜的打了個寒噤,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這會兒逃出城,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不行,不能逃,爹送他來太原府就吩咐過,準備將命留在這一處,靜一靜,先靜一靜……
木掌柜閉著眼睛,長長的吸了口氣,再慢慢的吐出來,寒氣在胸口洗刷著,木掌柜心底的恐懼淡去,心思漸漸轉得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