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此人來歷不明,曾經挑唆淑妃與朕之間的關係,罪不容赦。
其三,她不但公然冤枉誣賴御前女官為崑崙殿妖女,還迷惑得母后和淑妃都信了,可見她才是真正的崑崙殿妖女。
母后和淑妃若是覺得不妥,那就先把她收監,咱們慢慢細細地查。”
這些罪名,一條比一條更嚇人,韋柔嚇得不行,瞬間拿定了主意,不能再碰清秀這件事。
她立即跪倒在地:“陛下英明,臣妾居然被這個賤婢給蒙蔽了,險些釀下大錯,您要杖斃她就杖斃她吧,臣妾絕無二話。”
“淑妃娘娘!”清秀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怨毒地說:“分明是您指使奴婢的,您怎能過河拆橋呢?”
“你閉嘴!”韋柔跳起來,狠狠搧了清秀一耳光,再叫宮人:“堵住她的嘴,不許她胡說八道!”
害怕地看向重華:“陛下,您千萬別聽她亂說啊……”
重華鄙夷地掃了她一眼,示意鄭剛中:“既然案子有了新進展,那就必須要查,把人帶下去吧。”
韋柔嚇壞了:“陛下,臣妾沒有異議,快快處死這個妖女吧,久留下去怕出事兒。”
重華壓根不理她,慢悠悠地下了龍輦,給韋太后行禮問安:“兒子剛才太過氣憤,居然忘了和母后請安,母后慈愛大度,最是心疼兒子,應該不會怪罪兒子吧。”
“當然不會。”韋太后厭惡地看著重華,覺得這個兒子就是個討債鬼。
不但不聽她的話、不肯重用韋氏不說,還總是處處和她作對,可恨當年沒有一把掐死他。
都怪永帝這個不得好死的死鬼,若是聽她的,把帝位jiāo給重業多好,重業又乖又聽話,比他好多了。
重華定定地看著韋太后的眼睛:“既然母后不怪兒子,當然也會對又又好吧?
他自幼沒有母親,又幾次險些被人刺殺致死,最是可憐。
才到宮中,就被嚇得舊病復發,若是傳出去,只怕外人要說,是母后不顧親qíng,殘殺骨ròu,容不下非韋氏所出的皇子。”
韋太后被他說中心事,頓時惱羞成怒,尖聲道:“你是在指責我嗎?
你不聲不響就在外面生了個兒子,接進宮來也不肯告訴我一聲,你沒規矩沒孝道,我卻不能不仁慈!
我不過是好心把他帶來看看,想要對他好一點,怎麼就殘殺骨ròu了?你給我說清楚!你這個不孝子!”
韋太后衝上去要打重華,重華狠狠攥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母后,得饒人且饒人。
看在你生了我的份上,我不想讓你太過難看,畢竟有個惡毒不堪的生母,對皇帝的名聲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都做了些什麼,你真的是才知道有又又這個人嗎?
殺死又又第一個rǔ娘,nüè待折磨他的人是誰?今天給rǔ娘喝毒杏仁茶的人又是誰?
故意當著他的面毒打鐘唯唯,難道不是想要刺激嚇唬他嗎?”
重華的目光既深且幽,閃著惡鬼一樣的冷光。
韋太后由來生出一陣恐懼之感,哆嗦著嘴唇,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朕知道就行了。”重華將她的手狠狠甩開,惡毒地笑了笑:
“清秀肯定是要死的,韋柔呢,就要看朕的心qíng了。反正韋氏多的是女兒,她死了,就換另一個進來。
還有,母后,忘了告訴您,平業似乎和這件事也有點關係啊。不知道親王謀害皇嗣,是什麼罪名?”
平業即重業,重華登上帝位後,他那些弟兄為了避諱他的名,全都改重為平。
“你敢!平業是你的親弟弟!”
韋太后猶如被砍了一刀,眼睛血紅地跳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重華:“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這個時候倒是記得平業是他的親弟弟了。她和平業算計他,派人暗殺他的時候,怎麼不記得他和他們是親骨ròu呢?
重華眼裡閃過一絲痛苦,冷笑著道:“朕想要的,不過是宮裡太平安靜一點而已,不要三天兩頭這樣jī飛狗跳的。母后的手伸得太長,對朕的態度太糟糕,對朕的師妹和兒子,也太糟糕。”
韋太后恨透了重華:“本宮是太后!就是該管你後宮裡的事,鍾唯唯這個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