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你告訴我,又又的生母是誰?他到底有多大了?我不想再被人當著面這樣羞rǔ!更不想再這樣被人當猴耍!
就算你這次能查出來,下一次呢?只要根源不除,每次都會有人拿這個做文章,我可沒那耐心等著你去一個個地細查!”
重華啞口無言,好半天才道:“又又的生母……難道你以為是鍾欣然麼?你動動腦子,別人一說什麼你就信,是傻的麼?”
鍾唯唯大聲道:“不管她是誰,我不想再猜猜猜了!我腦子就是不好,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憑什麼要讓我猜?”
重華撇開眼神,倔qiáng地道:“反正不是鍾欣然。我說過她已經死了,你又何必追根問底……”
鍾唯唯輕蔑地打斷他的話:“反正你沒有對不起我就是了?你是不是想和我說這個話?我的耳朵早就聽起繭子了,不想再聽見同樣的話。”
重華忍無可忍,咬了牙道:“這個事qíng咱們從前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你為什麼要抓著不放?”
☆、334.第334章 爆發(3)
重華眼裡滿是難過,聲音越來越低,近乎於哀求:“阿唯,我哪裡做得不好,你和我說,我改了就是,你別找茬可以嗎?”
那樣驕傲的重華,這樣哀求她……鍾唯唯硬起心腸,用最蠻不講理的態度,最刻薄的語氣,說道:
“行,我就當她真的死了,那你敢看著我的眼睛,對著滿天神佛發誓說,你沒有騙我,又又真的是四歲三個月嗎?”
去年八月,又又來到皇宮,重華告訴她,又又是三歲零四個月,現在已經過了十一個月,又又就是四歲三個月。
雖說又又生得瘦小,但實際上,他表現出來的聰明才智,一直都遠勝於和他同齡的孩子。
這一點,可以瞞過和又又接觸不多的韋太后等人,卻瞞不過近身接觸的人。
其他人不敢多提,鍾唯唯卻是敢的。
重華不敢看鐘唯唯的眼睛。
不是他不會欺騙人,帝王心術,欺騙人的事信手拈來。
不敢看,只是因為打心裡就不願意欺騙,打心裡就覺得這個事qíng對不起鍾唯唯。
重華艱難地道:“我們不要再說這個事了好嗎?你不是很喜歡又又嗎?他也很喜歡你。你連繼承人的位子都願意給他……”
鍾唯唯疾聲打斷他的話:“別扯這個!我喜歡他是一回事,不在乎那些東西也是另一回事,和你欺騙欺瞞沒有任何關係!”
重華不再說話,緊抿著唇,沉默地注視著鍾唯唯。
鍾唯唯使勁戳他的胸:“不敢說了吧?居然敢說愛我,什麼都可以給我,真可笑!騙子!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
“我是騙子?你講不講理?”重華被鍾唯唯的輕蔑和鄙視徹底激怒,語氣也不好起來。
“你憑什麼質疑我?誰說愛你就一定要什麼都告訴你?你難道就沒有秘密?你敢說你沒有事qíng瞞著我?
我像你這樣蠻不講理地對你了嗎?我對你還不夠千依百順?你還要怎麼樣?想找事兒是不是?”
鍾唯唯理直氣壯地大聲道:“我瞞你什麼了?就算我有事瞞你,那也是你先做錯了事!”
就此歪樓。
從又又的生母和真實年齡,一下變成了究竟是不是真的愛對方,以及對方隱瞞秘密該不該,還有誰才是不講道理的那個人。
“我先做錯了事?你是好人?!”
重華氣得不行,他年輕氣盛,一心就想和鍾唯唯辯個清楚明白:“別以為我傻,你的身世……”
鍾唯唯更加憤怒:“我的身世怎麼了?配不上皇帝陛下,是吧?當然了,您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
無家可歸的流làng女,出身低賤,沒有父母親族,就算是姓,也是別人給的,冒名頂替……”
“鍾唯唯,你講不講道理?”重華被氣得腦仁疼。
他本來只是想說,鍾唯唯同樣對他隱瞞了真實身份,但是他不也善解人意地沒有bī她?
誰知這女人不講道理起來,居然如此胡攪蠻纏!
和他扯什麼身份地位,難道他當初和她在一起時,不知道她是誰嗎?
“講道理?好啊,那咱們來講道理。”
鍾唯唯冷笑:“當年的事,你說你有苦衷,那我就當你真的有苦衷,不打招呼突然失蹤。
我有事找不到你,不得不以進宮為條件換取鍾袤存活,當時你在哪裡?
行,你有苦衷,不怪你,畢竟你身份特殊嘛!但是,你自己幫不了我,管不了我也就算了。
憑什麼大師兄幫了我,你跳出來就喊打喊殺,往我頭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