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把他除掉,讓我上位,現在你又來攔我?”
一個黑衣人站在一旁,為難地道:“屬下可沒說過讓您把少主除掉這種話。
屬下是覺得,他利用殿主在您身上種下的蠱,qiáng迫您做些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會毀掉崑崙殿。所以答應您拿回母蠱,僅此而已。”
慕夕怒氣勃發,猛地一掌打在黑衣人臉上:“他是老東西的兒子,我就不是老東西的兒子?
就因為他娘是個什么小姐,我娘是個丫頭?就因為他比我早出世幾個月,所以他就是我的主子,我就活該為他做牛做馬?
哪怕他根本不把心思放在這上頭,為滿足他的私yù而bī得我死去活來?”
他是有多倒霉,莫名其妙做了老東西的兒子,因為老東西要保全嫡長子,就把他推出去。
因為怕他不聽嫡長子的話,就給他種了蠱。
因為要讓他代理那個爛攤子,要入宮潛伏,還怕他會有自己的後代,生了二心,就又把他給閹割了。
同人不同命,叫他怎麼甘心?
黑衣人不敢辯駁,跪在地上只管磕頭:“請尊者三思,這種事做不得的。大家入教時都發過血誓,屬下是為您好……
畢竟是嫡長,若是讓人知道他死在咱們手裡,他們一定會殺了我們的。求您拿回母蠱就趕緊走吧。”
慕夕冷冷地勾起唇角,低聲說道:“那我若是殺死你,再把這事兒栽到你身上呢?會如何?”
黑衣人冷靜地道:“尊者,少主死掉不是一件小事,老東西們必然會搜尋母蠱。
一旦發現母蠱不見了,他們立刻就能猜到是您做的。想要別人不知道,那您就只有留下母蠱。”
留下母蠱?再讓莫名其妙的人來掌控他麼?
慕夕憤怒地一揮袍袖,將黑衣人擊飛,走上前去,瘋狂地踢打了何蓑衣一頓。
直到發泄夠了,才停下來“咻咻”喘氣,讓人解開大網,再在何蓑衣身上搜尋母蠱。
然而並沒有。
慕夕瘋狂大叫:“在哪裡?在哪裡?何蓑衣,你這個混球,你把母蠱藏在哪裡了?”
黑衣人掙扎著走過來,低聲道:“尊者,母蠱這樣重要的東西,他不可能不放在身上,您再仔細找找?興許掉在這附近也不一定。”
慕夕指著茶園裡無數的茶樹和地間的糙,激動地道:“你讓我找?哈,這樣的夜,這樣的月光,你讓我找?怎麼找?”
他盯著何蓑衣,惡從心頭起:“殺了他便一了百了。再不然,今天晚上連著東方重華一起gān掉算了。”
☆、411.第411章 這是苦ròu計吧?
黑衣人皺眉:“難道尊者要硬拼麼?我們人手不夠的。此去望川,路上機會多的是,貿然下手,反倒容易打糙驚蛇。”
一個黑衣人俯身撿起何蓑衣掉落一旁的竹笛,仔細查看之後,高興地道:“找到了,找到了,在這裡!”
慕夕一個箭步衝過去,搶過竹笛,竹笛上繫著一個琉璃扁瓶的墜子,扁瓶中空,裡頭有一隻指甲蓋大小的黑色蟲子。
朦朧的月光下,蟲子安靜地蜷伏在瓶中,像是睡著了,看上去很是無害。
但是慕夕知道,這蟲子一旦被激活,將會給他帶來多麼大的痛苦。
他狂喜而激動,扯下琉璃扁瓶藏入懷中,掏出一把雪亮的短刃,在何蓑衣的襠部撥了兩下,笑容猙獰:
“老東西讓我斷子絕孫,我也要他斷子絕孫!割了他的子孫根,讓他嘗嘗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哈哈哈哈……”
黑衣人皺眉:“尊者……”
慕夕怒目而視:“再敢多言弄死你!”
黑衣人低下頭,不再說話。
“刷”的一聲輕響,何蓑衣的衣服被割裂,慕夕激動不已,卻又覺得遺憾:“他昏迷不醒,看不到這個,不好玩。”
招手叫人過來:“給他服解藥,讓他保持半清醒狀態,我倒要看看他知不知道害怕後悔,我要他向我苦苦哀求求饒。”
黑衣人往何蓑衣嘴裡塞了幾顆解藥,何蓑衣卻總也沒有反應,慕夕等得十分著急:“為什麼還不醒?”
黑衣人道:“少主全身都中了毒針,中毒頗深,得多等一會兒才行。”
慕夕冷笑:“誰要等他自己醒?”
走上前去,抓住何蓑衣的頭髮,狠狠往他肩上cha一刀,見他還不醒來,就再往他大腿上狠cha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