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青謹不置可否,望著她一本正經地說:“反正以後你睡裡面,我睡外面。有事qíng的時候,我在前面,你在後面。”
夏瑞熙聞言愣住了,這是他的承諾嗎?歐青謹拍拍裡面的chuáng鋪:“進來呀!這麼冷的天氣,你就這樣坐著,不冷啊?難道你想明天早上拖著兩條清鼻涕去拜見公婆?”
夏瑞熙還是不敢從他身上爬過去:“那你讓讓我。”
“我累了呢,起不來,你不會第一天就不心疼夫君吧?”某人閉上了眼。
夏瑞熙試探xing地跨過一隻腳,沒反應,等她又大膽地探過身子,一雙溫熱的大手猛地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拉下去貼上一個寬厚溫暖的胸膛。
“你gān什麼?”夏瑞熙緊張地舔舔嘴唇。
歐青謹眼神清亮地看著她:“熙熙,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是最親的人。”
夏瑞熙沒有掙扎,溫順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低低地應了一聲:“嗯。我不會讓你失望的,那你呢?”
“我自然會好好待你。”他仿佛是鬆了一口氣,實際上兩個人都明白,承諾是承諾,生活是生活,他們要走的路還很長。不過對於夏瑞熙來說,只要有了這句承諾,就是她努力的方向和勇氣的來源,她想,總有一天,她能得到他發自內心的真愛和疼惜,她一定能過上想要的幸福生活。
初經人事,切身體驗畢竟不同於看到的和聽到的,夏瑞熙以為自己已經夠慌亂了,誰知道有人居然比她還要慌亂不堪。她很囧,同時又很高興,老天爺給了她多麼大的驚喜啊,她恍惚記得書上曾經講過,男人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總是有一種很特殊的感qíng的,她現在要力爭的,就是要讓自己成為他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這個人興許是家教甚嚴,只敢想不敢動,也興許是自視過高,包括最衝動的青chūn期也不曾看上其他的女xing,所以他也就無從成為一個高手熟手。說他一竅不通吧,他又是懂點的,應該說還是受過一點婚前培訓的,說他懂吧,他手忙腳亂,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他雖然不曾流淚,但沮喪和不甘心卻是顯而易見的。
男人對於這種事qíng即使就是表面上不在意,但內心卻是無比的在意。夏瑞熙沒有吃過豬ròu,但也見過豬走路,對於他此刻的心理非常的理解,也深知此刻正是攻破他內心的最佳時機。所以她很好地扮演了一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妻子,耐心地撫慰著他受傷的心靈。最後,在雙方的共同努力下,他們終於成功了。
當歐青謹一改先前的拘謹,放肆而大膽地在夏瑞熙的臉上“吧唧”地親了一大口,溫柔地摟著她,體貼地為她擦拭的時候,夏瑞熙知道,她已經往他的心裡邁進了一小步。
第25章四少奶奶(一)
第二日天不曾亮,夏瑞熙就被某人的小動作吵醒,一隻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來回摸來摸去,弄得她很癢。
夏瑞熙睜開眼,只見微弱的燭光中,歐青謹正皺緊了眉頭,好奇地打量著她。她惡作劇一般地緊緊抓住他的手:“你做什麼?”
歐青謹不防她會突然醒來,迅速縮回手,有些尷尬地笑笑:“你好睡麼?我有些認chuáng。”
“認chuáng?”夏瑞熙有些奇怪,是了,這張chuáng是她的陪嫁,但屋子可是他的屋子,他認什麼chuáng呀?該認chuáng的人是她才對。
“該起chuáng了,今天要做的事qíng很多,得早些起chuáng才是。我先去院子裡練練劍,你慢慢收拾,不要急。”不等夏瑞熙答話,歐青謹已經起了身。
聽見響動,一個穿綠綢襖子、粉紅裙子,容顏俏麗的大丫頭走進來伺候他穿衣洗漱,接著純兒和良兒也跟了進來伺候夏瑞熙起身。
夏瑞熙一邊漱口,一邊偷眼瞧著那個大丫頭,雖然經過昨晚,她知道自己是他的第一個,但突然看見他身邊多了這樣一個人,還是忍不住心裡酸溜溜的,總想著這是誰?服侍了他到底有多久?有沒有那個意思?而且這個丫頭居然還不先來給她行禮問安,這是什麼意思?給她下馬威看?但她瞧著歐青謹顯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也就打算不當著他問話了,以後收拾這種沒眼色的丫頭的機會多的是。
良兒善於察言觀色,等歐青謹先去院子裡舞劍了,才藉機道:“請問這位姐姐是誰?咱們初來乍到的,也認不得人,怕叫錯了人,大家尷尬呢。”她已經提醒這個丫頭趕快過來給夏瑞熙見禮了,這丫頭要再不來,便該好好收拾一頓了。
那丫頭“啊?”地應了一聲,才仿佛突然想起來似的,走過來給夏瑞熙磕頭:“奴婢碧痕給四少奶奶磕頭。”
夏瑞熙點點頭,也不喊她起來:“碧痕初化池塘糙,熒熒野光相趁。你的名字是四少起的吧?”
見夏瑞熙隨口就說出她名字的來歷,碧痕眼裡閃過一絲異色,點頭應道:“回四少奶奶的話,正是四少給奴婢取的名字。”
夏瑞熙看見她身上穿的綠綢襖子,再聯想起她的名字,心裡越發不舒服起來。世家都有提前給少爺公子們預備通房或是姨娘的習慣,看這碧痕的模樣,應該就是這樣的身份了。
良兒瞧著碧痕的模樣心裡就煩,恨不得給她兩下子才能出氣。偏夏瑞熙輕柔地說:“你起來吧,純兒,把那荷包賞她一個,就算是見面禮了。”
純兒有些不解地看向夏瑞熙,先前不是說好了,按等級來,下人們只給紅封的麼?這個丫頭看樣子是個一等的,就只能給個一等紅封,gān嘛要把給體面管家的荷包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