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恨聲道:“為什麼你自己知道!無恥!下流!”
彥信上前一步,環住她的肩頭,笑嘻嘻的:“你認出來了?吃醋了?我這不是沒理她嗎?”
初晨扒拉開他的手臂,生氣的道:“你怎麼能這樣?”她想說他怎麼能亂倫?又覺得實在說不出口,改口道:“你若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在外面也不是不可以找到,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事qíng?這下子可好,又多了一個想置我於死地的人。”
彥信瞬間變了顏色,冷笑道:“原來王妃是擔心孤連累了你!你放心!孤做什麼事qíng必然不會連累了你!”話畢氣沖沖的丟下初晨往前走。初晨忿忿的跟在他身後,她並沒有怕彥信連累她的意思,但她那話聽來就是這麼個意思。二人一前一後,冷著臉出了宮門。看門的太監奇怪極了,這廣陵王夫婦進去時還一副恩愛無雙的樣子,怎麼出來就是一對怨偶了?
回來的路上彥信幾次yù言又止,初晨知他是想問瑞帝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但她不想說。並非是還和他賭氣,而是她今天走了太多的路,實在是很疲倦,因此對他略有些焦躁的qíng緒視而不見,安心的靠在車壁上睡著了。再醒來,她已躺在自己那張華麗的婚chuáng上了。一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彥信焦急不安的眼神,“你怎麼了?”初晨有些奇怪。
彥信有些著急:“在宮裡你有沒有吃什麼東西?”
“吃了。”他這問題問得奇怪,他和她一起吃的東西,難道他不知道嗎?
“吃了什麼?他給你吃了什麼?”彥信臉色變得慘白。
他是在為她擔心嗎?初晨望著他,不說話。彥信焦急的晃動她,“快說呀!快說呀!你到底吃了什麼?”
初晨想了想:“我們曾和父皇一起用午膳,父皇母后都曾賞我們茶,你沒吃嗎?”
彥信氣急敗壞:“笨蛋!我問的是父皇單獨召見你的時候,可曾賞了你什麼吃的?”
“好像是賞過我一杯熱茶。”那是她站起來的時候,瑞帝見她冷得全身發抖,便讓鄭德喜給她一杯熱茶暖暖身子。
“你喝了?”
“我能不喝嗎?”初晨回憶起瑞帝yīn冷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寒顫。如果瑞帝真的不要她活,她又如何能逃得過去?彥信手一顫,嘴唇發白,眼裡流露出恐懼,他在害怕。
初晨靜靜的觀察著彥信的神qíng,想看出這焦急到底有幾分真實。“其實不是父皇給我吃了什麼東西的緣故,而是我自從中了毒以後,就經常是這樣。”她平淡的說出事實的真相。
彥信的臉色頓時變得黑紫,眼睛也冷颼颼的直往外she刀子,他惱怒的道:“你這是在怪我?故意做給我看?”
“我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又怎麼是故意做給你看?”她實在太困了。
“你看看這都什麼時候了?有你這樣睡覺的?”彥信一甩袖走了。初晨看看天色,灰濛濛的,不過傍晚而已,他生什麼氣。
chūn意小心翼翼的從外面進來,撫著胸口低聲道:“姑娘,嚇死我了,王爺的臉色可真嚇人。”
初晨半靠在chuáng頭上,懶懶的瞥她一眼,“有什麼好怕的?他會吃人麼?這什麼時候了?”
chūn意笑道:“姑娘這一覺可睡得真長,這都第二天早上了。姑娘要起身麼?”見初晨點了頭,她輕輕拍拍手。
外面走進來一串侍女,chūn意一邊指揮著她們服侍初晨穿衣洗漱,一邊說:“昨兒王爺將姑娘抱進來的時候,嚇死奴婢了,還以為怎麼了。後來請了大夫來把脈,也看不出什麼來,只說是大概是太疲倦所以睡著了,但是又怎麼都喊不醒,嚇死我們了。”說著,眼圈便紅了,“王爺對您可真好,晚飯也沒吃,整整守了您一晚上呢。奴婢先前還擔心,現在看來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