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為會有什麼麻煩。如果對方的目的是要把我們分開,根本不會讓你找到彥信,也不會等到你又帶我來。而且,現在的這種qíng況,我不認為彥信可以搬動。”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他醒來嗎?要是他永遠都醒不過來怎麼辦?”天維鈺有些激動。“還有,就算是躲在後面的這個人沒有惡意,蕭摩雲呢?他找來怎麼辦?”
初晨冷冷一笑,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要打聽蕭摩雲的下落。“蕭摩雲麼?首先,我認為你是不會怕他的;其次,我現在還是有十分把握讓他暫時找不到我們的。我認為當前你要考慮的事qíng是,如何不讓你父親再來報他那什麼仇,我不希望再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qíng。至於要不要等彥信甦醒過來,我自己會考慮,會安排,總歸誤不了你的事就行。”
天維鈺聳聳肩膀:“好啊,你既然如此說了,我也不勉qiáng你。但我要先說明一點,他是個大活人,如果真做了什麼事qíng,你也得擔待著點,不要斤斤計較才是。”
“我像斤斤計較的人嗎?”
“你當然是。要不然我也不會被痒痒粉弄得那樣難過。”天維鈺低聲嘟噥了一句。
初晨沒聽清,“嗯?什麼?”
“沒什麼。”
天維鈺剛轉過身就看見門外人影一閃,大喊了一聲:“什麼人?”擰身追了出去。
初晨緊張地衝到門口探頭往外看,只來得及看見天維鈺的一片衣角從轉角處一閃而過。片刻之後,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她擰緊眉頭,抬腳yù往外走,又回頭看了彥信一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去探查一番的念頭。
她只怕她這一去,就再也見不到彥信,那叫她怎麼受得住?她走到彥信身邊,拉起他略顯枯瘦的手,把臉溫柔地貼了上去,“我就在這裡守著你,這一次,我再也不和你分開啦!就是你趕我走,我也不走的。”
她話音剛落,清清楚楚地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她毛骨悚然地轉過身:“是誰?誰在那裡裝神弄鬼?”
石室里空dàngdàng的,除了初晨和彥信以外,什麼都沒有。仿佛剛才那聲嘆息只是她的一個錯覺而已。
“啊!”甬道深處傳來一聲驚恐至極的慘叫。
初晨很清晰地聽出,那是獨絕的聲音。獨絕怎麼了?是不是受到襲擊了?他到底遇到了什麼?她害怕地揪緊了彥信的手,不敢離開他半步。
她擔憂地說:“彥信啊,你說下一個會不會是我們呢?”輕輕摸了摸他漂亮挺直的鼻樑:“其實我不知道蕭摩雲到底死了沒有,我很害怕他又活過來害我們,但我沒有勇氣再去補一下。如果你看見了我當時的樣子,想必會嘲笑我膽小的吧?”
“你到底遇到什麼了呢?他是想幫我們還是想害我們?還是要懲罰我們不經允許就打擾了祖宗的休眠?”
“彥信,你醒來好不好?我很害怕,我只有你了。我原以為就是沒有了你我也能好好活下去,可是我真的好累,好害怕。”她抱著彥信的手嗚嗚的哭起來。
“你也會害怕?”天維鈺抱著手臂斜靠在門框上,憔悴的臉色和毛糙的頭髮讓他看上去突然老了幾歲。
“對不住,我剛才聽見你父親的叫聲了,但我不敢去瞧,他怎樣了?”初晨擦gān眼淚,表達有限的關心。
“他死了。”天維鈺眼睛濕濕的,流露出一絲哀傷,“他是被人殺死的。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一刀致命。你跟我說實話,蕭摩雲到底怎麼了?我需要判斷到底是不是其他人。”
初晨瞬間明白了他的心思,他再怨恨著獨絕,實際上心裡還是渴望著父愛的吧?恨只是恨自己不得所求而已。蕭摩雲被她刺傷的事qíng到底是瞞不過天維鈺的,她猶豫了一下,只得道:“蕭摩雲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你節哀順變吧。”
天維鈺垂下頭默然不語,片刻之後再抬頭,眼神已變得鋒利:“如果不是他,那就是有人一直在幫你。我想你一定知道他是誰。”
“我不知道。”初晨斷然否認,“如果你認為你父親是我害死的,要替他報仇,你就來好了。”
“我不想跟你打了,我現在只想出去。這個鬼地方,再呆一刻,我就要瘋了。”天維鈺疲倦的搖頭。
“你不要寶藏了?”
“假如那個人肯放我走,我什麼都不要了,只想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