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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池被她明麗的笑容晃得一愣神,遺憾地道:“你說你好好一個女人,gān嘛要去喜歡女人?”

“你說什麼?”初晨沉下臉,“習兄不要亂開這種有損人聲譽的玩笑!”

她越是不承認這種不雅嗜好,羽池越是確信無疑,笑著推脫:“不說了,不說了。”

剛回到船上,就有人急匆匆跑過來跟止醇嘀咕了半天。羽池看見初晨瞟了止醇那邊兩眼,馬上喊:“止醇,你過來!有什麼事qíng就說出來,當著客人的面,這樣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止醇忙答道:“回主子的話,是羅二爺不肯吃藥,又打傷了送藥的婢女了。”

羽池苦笑道:“你這個羅二啊,脾氣著實古怪。那日他受了重傷,我多方救治,他倒好,醒來不見了你,一口咬定是我害了你,一有機會就傷人,口出惡言。我本來忍不下這口氣,但想著,若是我和他一般計較,以後和你可不好再打這個jiāo道了。”

初晨笑道:“他幼時慘遭不幸,xingqíng有些異於常人。心倒是極好的,我在這裡替他向習兄賠不是了。待我去勸勸他,他見了我,自然就好了。”

一群人剛走到艙房外,就聽見羅二中氣十足地叫罵聲。羅二被綁縛在椅子上,一地的碎瓷片和滿屋的藥味,見了眾人正要開始第二輪叫罵,一下子看見了初晨,便蔫了。

看見羅二紅光滿面,四肢健全,神志清醒的模樣,初晨放下了心,她原本擔心羽池會趁此機會對羅二多加報復,結果人家到底是做大事的人,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不願為了一個小小的羅二破壞大計。

羽池哈哈大笑著上前親手解了綁縛在羅二身上的繩索,“羅兄弟,對不住,哥哥這都是為了你養傷,你不會見怪吧?”

羅二冷哼一聲,“huáng鼠láng給jī拜年,不安好心。”

羽池笑笑,對初晨說:“你們慢聊,我先去安排一下。”

待屋裡只剩下二人,羅二不敢看初晨,梗著脖子道:“夫人沒事吧?”

羅二破天荒地對初晨客氣,初晨知道他是為了他那天打傷她的事qíng內疚,便笑著在他面前轉了一圈:“你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嗎?”

“蘇公子呢?”羅二探頭往外看,沒看見蘇縝,臉色變了又變,一臉的懊惱,“他可是惱我了?他還好吧?”

“他很好。他老婆追來了,他去她船上了。”初晨認為根本沒有必要告訴羅二他把蘇縝傷得有多重,反正他也不是故意的。對於羅二這樣外表不在乎,實際上為了一碗湯就會感激一個人的xing格來說,讓他知道他曾經差點把蘇縝砍死,那不是要他羞得無臉見人嗎?

“原來竟然是金葉公主?她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裡?莫非她就是跟著我們的那個尾巴?她不會是來搗亂的吧?不對,不只是她。”羅二像是一條鼻子靈敏的獵犬,對危險的氣息敏感得很。

他沉思了一會兒,低聲道:“我要見蘇公子,請夫人想辦法通知他過來一趟。我覺得這件事qíng沒那麼簡單。”他抬頭看著初晨:“夫人,您要相信我的直覺,我覺得我們有危險。這幾天,我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暗處窺探我。那個人給我的感覺,不是這條船上的任何人。”

初晨相信羅二的直覺,她以前聽彥信說過,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人,對於危險都有一種敏銳的直覺。既然羅二這樣說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蘇縝收到信很快就過來,三人嘀咕了一陣,他又匆匆回去找金葉公主核實一些qíng況。在等候蘇縝的過程中,初晨回自己的艙房洗浴換衣,給彥信寫信。

初晨用兩人約定的暗語先把自己這邊的qíng況大致跟彥信說了一遍,然後很隱晦地問他,可不可以讓人把他的軍費弄一部分送到港口。即便是用暗語,她也不敢直接提到那筆寶藏,怕引起更多人的覬覦,說是軍費,彥信必然一看就懂的。末了,她很委婉地加了一句:“你還好嗎?我總是夢見你。”她還是不好意思和他說太多溫存ròu麻的話,想必彥信看見這句話一定會不滿的,想起他臭臭的表qíng,初晨qíng不自禁微微一笑,好希望自己此刻就在他的身邊。

她把信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錯漏的地方了,才喚人去請羽池。

“夫人好。請夫人吩咐。”柔柔的聲音響起,美麗的碧絲半蹲在門口,可憐巴巴地看向初晨。

初晨正要喊她去請羽池,突然想起自己扮演的角色,笑眯眯地起身去拉她的手,“好碧絲,你好啦?讓我看看。”看見她手上的青痕,皺眉道:“這是誰傷的?我替你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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