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彥信和蘇縝坐了小船回到大船上,清點了損失,安撫了傷員,又妥善處理了死者的身後事。便著手安排秘密回去的事qíng,他來時軍事是秘密jiāo給付原萩和天維鈺處理的,軍中並沒有幾人知道他不在。如今勝局已定,正是瑣事最多的時候,必須馬上趕回去。其間有人幾次送來食物,他都謝絕了。蘇縝奇怪,他也笑笑不答。
等他這裡忙完,已是三更時分。剛出了議事的船艙,門口等著的一個身材高挑,眼睛碧綠的美貌侍女便上前來跟他行禮,打了燈籠引他去初晨的寢艙。
彥信依稀記得這個侍女是和羅二一起送信的,便問道:“你是叫碧絲的?羅二呢?”
碧絲答道:“回爺的話,奴婢碧絲,現在夫人身邊伺候。羅二爺的去向,奴婢不知道。要不,您等等,奴婢去問問?”
彥信還沒開口,就見暗影里走出一個人影來,正是羅二,羅二躬身行禮:“請問爺有何吩咐?”
彥信看看羅二和碧絲,心中有數,淡淡一笑。
待進了初晨寢艙,碧絲先就退了出去。彥信見初晨側身睡著了,屋裡冷清清的,桌上更是只有一盞昏huáng的燈,茶水半點全無,他想像中熱騰騰的夜宵更是影子也沒有,口gān肚餓,疲倦煩躁,不由肝火大盛,看著初晨的背影,想著她吃了這許多苦,偏又發作不出來。
他一進來初晨就聽見了,偏裝睡不理他,看他到底要如何。只聽得彥信在屋裡轉了一圈,故意弄出許多聲響來,她只裝作沒聽見。
chuáng鋪一沉,彥信坐了下去,故意對著她耳邊大聲喊道:“碧絲,給爺弄點熱茶和吃的來,爺忙亂了一天,還什麼都沒吃呢。”喊了第一聲又喊第二聲。
初晨忍不住“咕”的一聲笑起來。
初晨這裡笑音未落,彥信已經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惱羞成怒:“小妖jīng,裝睡看我笑話是不是?”
初晨揶揄:“我哪兒敢呢?我這還是待罪之身呢。”
彥信嘆氣:“你為何如此小氣?逮著我一個錯處就不依不饒地,這樣將來我不是一輩子都要被你壓得死死的麼?”
初晨不饒:“也不知是誰小氣。我在那裡擔驚受怕許久,他見了面不問一聲兒,偏忙著在那裡拈酸喝醋,還說是心裡有我,也沒見過這樣的。”
“行了,是我錯了還不行嗎?還不是怪你,你為什麼不吃我燒的菜,偏要去吃他做的那勞什子的爛面。我看著就來氣,還要天天裝孫子,他打我也不敢還手。”
“你做的那是什麼菜?人參滋補鴨?有這個季節吃那東西的?再說人家那時候不是正難過麼?看見那東西就想起你來,哪裡吃得下去?”
“好了,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再說又要生氣了。”彥信抱緊初晨,低聲道:“我後悔了。”
“唔?”初晨被他不安分的手弄得全身無力,思緒開始混亂起來。
“我後悔讓你來冒這個險。接到消息的時候,我突然明白,如果生命中沒有了你,再美的風景也失去了色彩。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是死是活我們都要一起,好不好?”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誰不知道你就是一個口是心非,虛偽,貪心的傢伙。”他心中真的有她,始終也沒有放下她不是嗎?她又何必和他斤斤計較,事事認真呢?古人說難得糊塗,果然是有道理的。
“我餓了。”
“我去給你拿吃的,早給你準備好了呢,現成的。”
“不要去。”他像一隻八爪章魚緊緊纏住她。惡意地用下巴在她胸前的敏感上摩擦,引得她一陣戰慄。
“你不是餓了麼?”她低低喘著氣奇怪的問。
“唔……,笨蛋……”他深深吻住她,“是另一張嘴餓了。它都快要餓死了,餓了快一年了。”
初晨忍不住想笑,他這算不算是變相的向她解釋他沒有碰其他女人呢?她把頭埋入他胸前,一口叼住了他胸前的紅果,成功地引發了一場空前激烈的戰爭。
纏綿之後,他輕輕拍打著她的玉臀,呵呵直樂。
“你笑什麼?”初晨趴在他懷裡昏昏yù睡。“我讓人給你取吃的。”
“我在想,其他人都在嫉妒我。”
“嫉妒你什麼?”
“嫉妒我老婆漂亮能gān,嫉妒我老婆對我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