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驟然抓緊了他的肩頭,長長的指甲陷入他的皮ròu,他也不覺得疼,只感到莫名的興奮和悸動。在感覺到她全身繃緊如琴弦,一觸即斷之時,他停了下來,痴痴地看著她嬌艷如花的容顏,水霧繚繞的眸子,鮮紅yù滴的嬌唇。她茫然失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停了下來,不管是心還是身體都空dàngdàng地難受。
彥信嘶啞著嗓子,眼睛燦若晨星,挑逗地看著她:“你不想嘗試一下剛才的想法?你做了,我就給你。”
初晨為難地咬著唇,輕聲說:“你閉上眼睛,不許動,不許笑我,不許嫌我。”
“好。”他期待地閉上眼,把她往懷裡帶,“傻瓜,我永遠都不會嫌你,我只怕你嫌我。”
“我不嫌你。”初晨紅著臉解開他的衣帶,為自己即將要做的事qíng充滿了激動和不安。月光下,他健碩的身體線條優美流暢,猶如一隻豹子,緊實的肌ròu充滿了隨時可以爆發的力量。初晨輕嘆了口氣,“三哥,你真美。”男子的陽剛美,一點也不亞於女子的yīn柔美,一樣可以讓人垂涎yù滴。
彥信不安地動了動,“心動不如行動,你與其在那裡滴口水,還不如早些吃下去。”
初晨聽了他的話,心中一動,他知道她心中所想,這是在鼓勵她,暗示她他的希望嗎?她看向他,見他期待地看著自己,不由羞澀而魅惑地望著他一笑,學著他的樣子,伸出手指順著他的身體,爬高下低,流連忘返,最後停留在他的驕傲處,伸出粉紅的舌尖,輕輕一舔……
他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全身繃緊如拉滿的勁弓,大手不安地在她的腰間和臀部流連,低聲求她:“晨兒,心肝,你行行好?對我好一點行不行?”
見她狡猾地躲開又含住,他再也忍不住,一手壓緊她的肩頭,一手摟緊她的纖腰,把她拉向他……
一抹輕紗般的白雲掩住了月亮,星星也害羞地閉上了眼睛。只有小船在溫柔的海làng里隨波逐流。
初晨躺在彥信的臂彎里昏昏yù睡,彥信像傻了似的,忽而發出一聲輕笑,見懷裡的人居然沒有問他為什麼笑,不滿地搖醒她:“你還沒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瞅上我的,快說出來也讓我虛榮一把。”
“就是十五歲繼孝節那個宴會上,你乘舟踏月而來,一襲白袍,一縷簫音,我就著迷了。”
彥信得意地一甩頭,“那是,我就知道當時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女人都被我給迷住了。別看你做出一副高傲的樣子,我其實知道你一直都在偷偷瞅我。”
“你就臭美吧你,我還沒說完呢,”初晨拖長聲音,“我後來看清了你,原來是白天那個殺人未遂犯,頓時覺得老天爺瞎了眼,怎麼讓你長成這副人模狗樣的。”
“你又罵你自己了。”
“我怎麼罵自己了?”
彥信低聲笑起來,“琉璃谷時你就罵過我一次狗,你記得我是怎麼說的?”那時候初晨罵他是狗,他反過來說狗的老婆是母狗。
初晨大怒,咬著牙說:“好啊,你皮子痒痒啊?要不要姑娘我替你松松皮?”
“還姑娘呢,都huáng臉婆了。”兩人打作一團。險些把船晃翻,看得身後的人提心弔膽的。
等初晨笑累了,彥信抱緊她突然說:“深呼吸,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初晨緊張地看向他,他的眉頭緊鎖,眼睛黑沉沉的,她的心狂跳起來,沒來由地覺得害怕。
“深呼吸。看著我。”
在她依言深呼吸之後,他說:“你父親沒了。她也跟著去了。”
初晨一愣,喉頭被堵住,迅速背過身去。彥信輕輕抱住她,低聲說:“你若是想哭,就哭出來。”
儘管眼裡的淚不停地流,初晨還是竭力讓自己不失態:“什麼時候去的?”其實她上次從北地過的時候,風子瑛就已是病入膏肓,她還是有點心理準備的。只是綠綺夫人去得極突然。
“剛剛收到的消息。從北地把消息傳到這裡,怎麼都是十多天前的事qíng了,咱們是趕不到了。初陽和初蘊趕回去了,我也安排了人去幫忙,他們會把事qíng辦得很好的。”
“她是怎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