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牡丹不時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和渴望,蔣長揚含住她的耳垂低聲道:“丹娘,喊我。”
牡丹微閉著眼睛小聲道:“成風……”
蔣長揚輕輕舔了她的玉頸一口,低低喘息:“說,你要什麼?”
“你……”牡丹才說了一個字,就覺得身子騰空飛起,已被他抱起打開跨在他的腰間。在結合的那一刻,她和他都幸福地戰慄著,對視著彼此的眼睛,全身心地投入,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奉獻給對方,給對方最愉悅難忘的感受。
氤氳的水汽中,牡丹全身無力地攀著蔣長揚,一任他將她抱起又放下,翻過來又覆過去,打開又合攏。他仿佛是力大無窮,無所不能的,仿若qiáng有力的海làng一樣,她則是大海里的一葉小舟,被他有力地推到一個高峰又一個高峰。
起起伏伏中,牡丹看到滿天的星光和蔣長揚幸福的臉從她的眼前掠過,她猛地抓緊了他的胳膊,低低喊道:“……成風……”
她的鳳眼嫵媚,光亮如星子,水滴從檀黑色的發梢滴下,將粉紅如芙蓉玉一般的肌膚映襯得更加晶瑩,鮮紅飽滿的唇瓣微微張著,整個人像極了妖嬈到了極致的花妖,蔣長揚越發興奮,只更加用力,直到牡丹哽咽著告饒,方才放緩了動作,小意溫柔,卻捨不得放開她,恨不得從頭再來一回才好。
卻見牡丹嬌柔地伏在他胸前,卷翹濃密的睫毛上凝結著晶瑩的水珠,媚眼如絲,低低地道:“我累……”
“磨人jīng……”蔣長揚心中的某一根最最最細微的弦被一下揪緊,他繃緊了身子,托住牡丹纖細的腰,迅猛地俯衝起來。
第二百五十三章金不言(一)
潘蓉和白夫人並沒有能在芳園住上多久。七夕剛過沒幾天,楚州候府就派了人來,道是楚州候夫人身體不適,也不說要潘蓉和白夫人回去,而是說要接潘璟回去以慰病中寂寞。在這樣的qíng況下,潘蓉和白夫人只得收拾行囊回城。
芳園一下只剩了王夫人和牡丹、蔣長揚,興許是習慣了潘璟和潘蓉每日裡的吵鬧不休,幾人都覺得冷清了好多。晚上吃飯的時候,王夫人就感嘆:“你們別說,這家裡多個孩子真是要熱鬧許多。我每次看到潘璟那小粉臉蛋兒,就想咬一口,可轉念一想,我不是他親祖母,咬了要被人嫌棄的,只好忍下了。”
蔣長揚就笑看了牡丹一眼。
牡丹明白王夫人的意思,微微紅了臉埋頭吃飯。反正這個月是沒戲的,她正不方便著呢。
王夫人見好就收,給牡丹夾了一腿jīròu,又舀了半碗湯:“多吃點,你太瘦了。”
牡丹本已吃得半飽,若是王夫人不勸,她興許還能再吃點,可一看到面前的一大腿jīròu和半碗湯,立刻就覺得飽了,半點都吃不下去。可是王夫人一直以來都是順著她,幾乎就沒提過要求。好吧,先吃ròu,再喝湯填空。她吸了一口氣,準備去夾jī腿,卻見一雙筷子從斜刺里殺過來,敏捷地將她面前的jī腿給夾走了。
牡丹不由竊喜,雙眼放光看著蔣長揚。
蔣長揚看也不看她,口裡吃著jī腿,抱怨王夫人:“娘您太偏心了,什麼好吃的都給她。”
王夫人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有戳穿他的把戲,只淡淡地道:“我對她好不就是對你好麼?”
牡丹一聽這話,趕緊抬起jī湯,幾口喝光,然後討好地看著王夫人笑。王夫人瞟了她一眼,輕輕敲敲她的頭,罵蔣長揚:“半點不討喜。”卻沒有再勸牡丹吃過東西。
第二日清晨,牡丹吃過早飯就去了種苗園,與李花匠打了招呼後就蹲在去年秋天種下的牡丹花幼苗旁查看長勢,看今年秋天能不能移栽成功。
大黑盡職盡忠地守在一旁,伸直雙腿,把頭放在腿上淌著口水,聽牡丹指導雨荷:“你看,肥水很適宜,今年中秋前後就能移栽。”她在畦邊比劃著名,“起苗前要在這裡挖兩尺深的溝,然後垂直入土,把土和苗一齊送入溝中,才能揀苗。大的移栽到苗圃里去,小的還重新種在畦里。”
雨荷認真的記下,然後掃了一眼立在不遠處,專心伺弄牡丹花的李花匠,小聲道:“他昨晚答應教我用刀了。”
“真的?”牡丹很是替雨荷高興,也為李花匠開心,他總算是挑著滿意的學徒了。
雨荷有些黯然:“他最近gān活的時候偶爾也會留阿順和滿子在一旁看著,我估摸著他還是有些嫌棄我是女子。等和您稟過以後,正式收的只會是那二人。”
牡丹拍拍她的手:“沒關係,你有我。”
雨荷有些憂傷地道:“是呀,多虧還有您。”
牡丹早就想問她這段時間和貴子處得如何,到底是怎樣打算的,一直就沒機會開口,現下見著機會正好,便道:“上次我們來的時候,封大娘使人來說讓你過些日子回宣平坊一趟。”